儿来换。教了好几年,终于是有点儿改变了。”
糯问道:“全是姑娘啊?三弟子呢?”
刘景浊抿了一口酒,呢喃道:“三弟子,叫做楚廉。我在一处地方戍边之时,他就住在我院子里,扫了好几年的地才让他拜师的。”
惊沉默了许久,这才问了句:“先生为什么不去找他们呢?”
这个问题,刘景浊一时之间,竟是不知道如何作答。
为什么不去找?因为……我离他们,几万年远呢。
结果糯忽然问了句:“那先生这么大岁数了,也没找个媳妇儿吗?”
刘景浊哈哈一笑,“有个未过门的,也离得太远,一时半会找不到。”
少女哦了一声,再不说话,就陪着先生淋雨看水。
惊抱着自个儿的漆黑长剑,也望着江面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三人蹲成一排,远远看去,就像是个大鸭子领着两只小鸭子。
雨越下越大,刘景浊也没有离开的意思,而前方江面,有一艘小舟破开浓雾,缓缓驶来。
明明在湍急江水之中,却不见其受丝毫影响。
这次惊跟糯都学聪明,惊皱着眉头问道:“奔着咱们来的吗?”
刘景浊点了点头,“估计是,是有人追杀李潮人,他本不想显露修为,但在阆水还是现出真正身份了。我们跟他待了几日,故而沾染了他的气息,以至于被人寻来了。”
糯问道:“那他着急离开,是不是也是为了不让我们受难?”
刘景浊点了点头,微笑道:“可惜,李潮人小觑了他身上的印记。”
惊又问道:“先生早就发现了吗?”
刘景浊点了点头,收起酒葫芦,再次化作文弱书生。
惊与糯的剑未曾出鞘之前,就是两把寻常铁剑。毕竟是欧钰的手笔,凌霄之下没人看得出。
而此时江上,两个开天门,一个大罗金仙。
刘景浊也有点儿好奇,这李潮人干了什么?至于让人派出大罗金仙追杀吗?
无论是哪个时代,若凌霄境界是最高,那大罗金仙也就只低一丢丢了,一样是山巅存在。
先前与欧钰闲聊,如今人间,凌霄境界满打满算不会超过双手之数,大罗金仙也就是百余人。这可是中土神洲加上海外四洲,如此广袤天地,也才百余大罗金仙,分下来,一洲也就是二十出头。的确是比后世强得多了,但人家天下,可是有凌霄之上的。
人间再无两界山后,刘景浊那个之上又上已经变成了之上,但天底下能跟他掰手腕的,也就是天庭当中的雷神火神,流落人间的玄女跟刘小北,还有水神了。
满打满算,也就五人。
可想而知,一个大罗金仙去追杀李潮人,他是砸了人家炕还是掀了人家瓦?
船越来越近,此时惊与糯才看清,船头站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,略微靠后,是一男一女,看起来也就是二十出头。
只不过,二人都背剑。
听闻现世四洲,各有两位剑道天赋极高的天之骄子,男的是剑子,女子叫越女。与千年前玄女在越国教剑关系不浅。
不到两百岁,开天门剑修?就是不晓得是哪州人氏。
嚯!这李潮人是捅了马蜂窝了?
惊一皱眉,“先生,他们好像要上来!”
刘景浊拍了拍膝盖,缓缓起身,笑道:“好了,君子所见大水必观,大水咱们看完了,寻一间客栈,吃火锅儿去。”
如今还真有火锅,只不过是陶罐儿为锅,叫陶锅更应景些。
转身走了没几步,一道剑光掀开浓雾划破雨珠,飘飘然落在三人前方。
刘景浊脸上变颜变色,咽下一口唾沫又深吸一口气。
“不不不,一定是我眼花了,天底下怎会有人能飞?”
糯心中一叹,先生啊先生,你咋不去唱木偶戏呢?
对面女子面无表情,并指随手一划,竟是将阆水江水同时断流。
“我只问一遍,见过一个叫做李潮人的男子吗?”
某人神色惊骇,赶忙将两个弟子护在身后,颤声道:“见……见过,有……事儿?”
对岸某处山丘,有个手持三尖两刃刀的男子冷笑一声,自嘲道:“我这一生,唯独眼光差极。”
女子又问:“他人在哪儿?”
刘景浊一愣,“他没说啊!”
女子面无表情,轻轻抬手,伸出一根手指朝前点了点,书生一条臂膀已经与肩头分离,随之而来的,是一阵杀猪般的叫声。
女子冷声道:“你最好说实话。”
一条左臂血流如注,读书人躺在地上,直打滚儿。
“我……我说你奶奶个腿儿!”
李潮人长叹一声,手持三尖两刃刀,一步落在雨中。
“这话我爱听,可惜了,我还是没练成铁石心肠。”
女子嘴角一挑,瞬间拔剑出鞘,冷冷开口:“东西给我,我饶你不死。”
李潮人一伸胳膊,手中已经多出来一把漆黑长剑。
“你说这个?”
刘景浊眼睛略微眯起,这把剑,不正是白小豆一趟洞天出来之后,身上多出来的剑吗?
又是南赡部洲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