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婉转过一张极为讽刺的笑颜,就这样冷冷凝视着他。 不知道为什么,这张笑脸,有些刺痛了他的眼。 明明以前这张笑脸,是幸福开心的笑,是甜蜜的笑,是娇美的笑。 可她变得好陌生。 “……”孟禹东沉默。 后悔 他后悔了吗 他今天来找她,是后悔的表现吗 可鹿婉又皱眉道:“不过你就算后悔了,那些房产,车子,我也不能还给你,都是签好了合同的,法律上绝对生效。” 孟禹东脸色黑沉,谁说他是后悔这个 “你不说吗那我先下车了。”鹿婉很是奇怪,推开车门就准备下车离开。 不说算了。 他转过一张阴郁沉闷的脸廓,直接关了车锁,咬着牙关问:“鹿婉,你和林枭是怎么回事” “……” 鹿婉抿着唇,本来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,可反复扣了好几下车门,发现已经被锁了。 这男人还是和以前一样,不论做什么事情,不达不目的不罢休。 不问出个明白,他不会放弃。 就像当初他追求她时,也是这种场景,将她反锁在车内,直到她承认说出喜欢他后才肯作罢。 鹿婉昂起那张清白的脸,眼里带有倔强,声音轻盈:“孟禹 东,我请你搞清楚一件事情,我们已经离婚了,我和林枭的事情,跟你有什么关系” 孟禹东见她不卑不亢,不冷不热的态度,顿时体内就涌上一股燥火。 他一把钳制住她的手腕,语气凌人道:“叫的那么亲密,你和林枭是嫩认识的是在我们结婚前就认识是不是” 她出轨了! “你疯了吧!在胡说什么!”鹿婉想要甩开他的手。 “我胡说鹿婉,我给你那些房产,车子的前提下,是因为你从来没有做过背叛我们婚姻的事情,可我没想到你是这么恶心的女人,原来是已经找好下家了。” “啪!” 一耳光。 鹿婉毫不犹豫地甩在了孟禹东的脸上。 孟禹东瞪着一双猩红的双目,死死地盯着她:“心虚” “我心虚我们为什么离婚,离婚的原因,你不清楚吗” “……” 鹿婉嘲弄地笑了笑,“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这段婚姻,对不起这段感情,对不起你的事情,你的白月光欧念回来了,你让我滚,我滚了,还滚的够远了,可你现在又是什么意思” “你和林枭……” 孟禹东倒吸了一口凉气。 有时候男人的心理就是这么奇怪,自己的女人可以不爱不疼,但是又 不允许其他男人疼自己的女人,否则男性最原始的那股劲就会爆发。 “我和林枭在婚姻内毫无关系,以至于现在也没关系,他是我的大学同学,我们只是普通朋友而已。” “朋友普通朋友” 孟禹东像是发疯了一样从西装内衬口袋掏出一叠打印出来的照片,凌乱地砸在鹿婉的脸上,充满了羞辱。 照片上,是那天晚上鹿婉喝醉了酒,林枭开车带她回家,两人搂着腰间…… 深夜、亲密、回家。 “你拍我”鹿婉脸上生疼,抓着这些照片,露出不可置信的目光。 “这就是你说的朋友”孟禹东目光充满厌恶,轻蔑道:“是上了床的那种朋友吗为爱鼓掌的那种朋友吗” “……” 鹿婉浑身颤抖,望着照片上漆黑光线下,男女纠缠的身影,确实暧昧不清。 就算她自己现在看了,也觉得不够清白。 可那天晚上,林枭确实送完她回鹿之墅后,就早早离开了,他们什么都没做。 当然,这样的解释,在孟禹东的世界里,一定很苍白。 这一刻,鹿婉被羞辱的也很狼狈。 从角度上来看,应该是车内拍的,也就是说那晚孟禹东开车来过鹿之墅。 “说啊,你说啊!怎么,你没 话说了!”孟禹东唇角扬起讽刺地弧度,还以为她这种女人有多好。 结果还不是离婚当天就去喝酒,找男人上床睡觉 够了! 鹿婉猛然抬起头,静静望着他,“你如果非要质疑我在婚姻内的忠贞,那我鹿婉用性命发誓,我要是对你不贞,我出门被车撞死,全家死。” “……” 我鹿婉,用性命发誓…… 她这句话说的他心脏像是被人拿了一把剔骨刀,正在狠狠地滴血。 她要说的这么狠吗 太重了。 这话太重了。 鹿婉望着窗外的风景,微微扬起唇来:“孟禹东,你我都错了,你知道错在哪里了吗” “哪里”孟禹东声音沙哑,她是不是想说怪他。 “你看见窗外的风景了吗” “看见了,你想说什么” “窗外的风景很美好,很漂亮,我不会阻止你去看外面的风景,我也阻止不了,但是如果你被窗外的风景吸引,你想下车,我一定给你开门。” 所以,她同意离婚。 她没有傻兮兮的选择纠缠。 孟禹东咬牙切齿,“鹿婉,你只是替身。” 对,她只是一个替身。 “孟先生,你不能留恋我这辆车带给你的安全感和速度和舒适,你 又贪恋着外面的风与景,若你一旦下车去欣赏外面的风景,那我一脚油门根本不会等你。” 鹿婉的脸庞冷静而淡漠,丝毫不像是前阵子的失恋难熬。 她理智了。 都说男人刚开始分手的期间会从爽到愁,而女人则相反,会从愁到爽。 冷静期一过,反而更加理智清醒。 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意思是跟我离了婚,立马就要找下一位” “为什么不能这车在下一站的时候会遇到其他人,他喜欢车上的舒适,我为什么不让他上车” “鹿婉,你能耐了。” “孟先生,孟禹东,你可以跟我离婚只为了和欧念在一起,一点空窗期都不给我,我够尊重你了!你还要我给你留空窗期” 鹿婉讽刺地盯着他,简直觉得活生生看透了这个男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