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安正听得头都昏了。 他无奈地看了一眼云七七:“你真能这么保证吗?” “保不保证的,你要是不信,就按照你原先的行事作风去做,去争这份遗产。”云七七并不强求。 “对了,卦金九块九。”云七七收同样的价格。 “……”孙安正一阵汗颜,狐疑至极,还从来都没有见过收这么便宜的算命先生。 他算完卦灰溜溜的走了,比刚来的时候气势弱了不少。 厉老太太恰好午休睡醒,看见云七七忙了一早上,不禁关切道,“七七丫头,孙家四兄弟来找你?” 云七七将刚刚孙安和、孙安正来找自己的事情,跟厉老太太说了一遍! 厉老太太听完后,也不由觉得头疼,无语地道:“他们孙氏的事情我听说了,还好孙氏昨天举办的葬礼我没有参加,这四兄弟居然能打起来,也真是把祖先的脸都丢完了。” 她这个老太婆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家庭氛围。 大多数豪门家庭,膝下子女子孙,为了遗产争夺不了,不惜撕破脸的事情,太多太多。 厉老太太哀叹一声,“孙氏老爷子生前找你想算卦,难道是想找你安排遗产的事?” 云七七和奶奶的猜想一致,“他恐怕也担心死后儿子们会因此相争,但他算错了时间,他根本没活到他预约的时间。” 有时候人就是想给自己一个希望。 厉老太太光是想想就有些惋惜,她虽然讨厌孙氏的老太太,但现如今老伴一走,想想就可怜。 算了,她也不跟孙氏老太太计较了,就把她曾经的话当做放屁吧。 云七七笑了笑:“我估计孙家的老三老四下午也会找过来。” 果然如同云七七所料,下午孙家的三儿子孙安信,四儿子孙安石一同结伴过来。 厉老太太怕孙家人是疯子,坐在沙发上给云七七撑腰,也准备旁听一番。 孙安信和孙安石一愣,先行有礼貌问候了声:“厉老夫人好!” “嗯。”厉老太太无比威严地坐在云七七身边,拄着钻石拐杖,推了推桌上的流心酥:“吃点?” “不了不了,多谢老夫人。”孙安信摸了摸鼻子:“云小姐,我们今日来是……” “我知道,你们来是算你们孙家每个人能拿多少遗产的事,是吧?”厉老太太摇头,一脸地看透人生。 孙安石觉得这种事情,丢脸都丢到人家家里头来,是 真没出息。 不过他们现如今也早就厚脸皮了,毕竟葬礼上他们四兄弟打架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…… 早就在整个京城“臭名远扬”了。 “没错,厉老夫人……”孙安石干脆很直白地承认。 云七七要了他们两位的生辰八字,统一也让他们抽了个签,不由低头笑了笑。 孙安信和孙安石顿时后背一凉,觉得眼前年轻女子的这一番笑容,颇为有几分阴森诡异。 短短早上的功夫,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,他们的大哥二哥听说回家之后闭门不出,电话不接。 也不再像昨天一样,争遗产争的那么厉害了! 他们两个及时发现了这其中的不对劲,仔细推理了一番,动脑子想想也知道是来了云七七这里。 他们两个这下才急了,生怕是他们的大哥二哥,已经是在云七七这里算到了自己会拿到多少遗产,所以安稳回去睡大觉了! 孙安信尊重地问:“云小姐,您笑什么?” 孙安石也附和:“是啊云小姐,您笑什么……” “你们兄弟俩,平时关系比较好?”云七七拿着他们的签,抬眸看了他们分别的面相一眼。 “是的,不然我 们今天也不会一起来了!”孙安信道,望向身边的孙安石,道,“大哥二哥压着我们,我们在后面排着,要是再不团结,恐怕要被他们欺负死了。” 孙安石也连连哀叹:“大哥二哥做的实在太过分了,总是想着我们要占家产,现如今真争起来,我们也不得不争。” 孙安信是圆长脸型,颧骨有肉往外突张,眉毛颜色偏黄,法令纹深,待人和气,个性清高。 孙安石地阁方圆饱满,牙齿整齐,眼睛黑白分明,中高身材,性情温。 他们性格较相似,也难怪关系好一些。 孙安信想了想这事,跟云七七诉苦道:“其实我父亲死了,就是该分遗产,这人都死了,现在不分等什么时候分呢?要是现在不分,以我们两个的性格,到时候就默默被大哥二哥给占了。” 他们怕。 他们太怕了。 厉老太太目光精明一转,咳嗽了声:“孙氏老爷子的遗嘱,是不是就在你们两个的手上?” 老太太眼光毒辣,精明,内心明镜儿似的。 孙安信和孙安石面面相觑,不由沉默了一瞬,接不上厉老太太的话。 云七七挑了挑眉,其实现在事情就好办很多了 ,“我先说说你们的八字吧,然后再说遗产的事情。” “父先亡故,母随其后。” 这第一句飘出,孙安信和孙安石就有点坐不住了:“您是说我母亲她……” 云七七继续道:“因争夺遗产之事,兄弟情破裂,孙氏名声跟着一落千丈,在京城的家族企业地位连前十都挤不进去,大不如从前,在未来十年内,孙氏集团慢慢淡化在人们视线中,再无孙氏一家。” 孙安信脸色大变,因此感到荒唐无比。 孙安石不太相信:“这怎么可能呢?孙氏在京城好歹也算是豪门权贵,你说一落千丈,会不会太荒唐了些?” “你们兄弟四人在葬礼上大打出手,外界就已经知道你们兄弟心不合,易攻破,面对商业危机,你们两位是可以互相帮忙,但终究有勇无谋,比不过你们的大哥二哥,没有他们的帮衬,孙家败落破产是迟早的事。” 厉老太太笑而不语,其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