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。令聂东统兵一万,赶往界首镇与于军汇合,十五日之内,拿下东平府与袭庆府。”
东平、袭庆这两府必须拿下,配合济南府,这三府握在手中,才算真正是进可攻,退可守。
“命刘锜统骑兵营备战,舍弃辎重,轻装上阵,一人两马,人马只带一日口粮,随我追击敌军!”
“得令!”
一名亲卫高声应道,随后拿着韩桢手谕,直奔军营而去。
随着一条条指令发出,整个军营再次忙碌了起来。
不多时,史文辉便带着一群随军书记来到府衙,接手民政。
而韩桢率领一众亲卫,架马回到军营。
军营中,刘锜率领的骑兵营已经整装完毕。
韩桢也不废话,大手一挥:“出发!”
轰隆隆!
战马奔腾声响起。
一人两马,俱都是战马,且轻装上阵,只带一日口粮,这明显是要就粮于敌。
如此一来,便能将骑兵的机动性提升到极致,日行百里不在话下。
四千余骑兵,下午出发,晚上便赶到了禹城。
此时的禹城,彻底成了一座空城,城中只有青州军的十几名斥候。
在禹城歇息一夜,吃饱喝足后,翌日一大早,再次上路。
梁方平哪怕走得急,带总归有不少辎重粮草,一日能走五十里已经极限。
韩桢预计,当天傍晚,便能追上他们。
……
……
青州,益都。
今日是大年初三,年节将末,但整个郡城的百姓却依旧陷入一片欢庆的海洋之中。
西军又败了。
而且与前三次不同,乃是主力大败,一众将领被俘,只余一支残兵逃走。
所有人都知道,这山东,要改姓韩了。
其中最振奋与激动的,当属胥吏。
整个山东那么多州县,起码能出上百个官位的实缺。
一时间,这些个胥吏们拼了命一样的办差,只求能在每月月末考核中,评上一个甲等,好参加锁厅试。
下了差之后,或头悬梁锥刺股的读书,或三三两两聚在一起,商讨治国利民之政策。
麻允迪这段时间忙的脚不沾地,就连年节都没怎么过,只是大年夜里在家中吃了一顿年夜饭,便又匆匆离去了。
进奏院日夜赶工,一份份邸报,顺着官道被送外各路州县。
麻家的地位,也随之水涨船高,前来拜访的宾客络绎不绝。
先前麻家将长孙女许给韩桢做妾时,不少高门大户明面上没说什么,却在背地里嗤笑。
如今,他们却是笑不出来了。
妾?
这麻舒窈哪里是小妾,分明是妃子!
好在麻彦民拎的清,谎称身体抱恙,闭门谢客。
老头活了这么些年,看的通透,知道越是这个时候,麻家越是要低调。
后院小楼中。
林晚晴正在指导麻舒窈,亲手给嫁衣上缝金线。
她现在的身份今非昔比,嫁衣也该合乎规制才是,否则会惹人笑话。
凤冠霞帔,缺一不可。
《宋史·舆服三》载,妃子受册封和朝贺时,须戴首饰花九株并两博鬓,以及九翚四凤形制的冠饰。
凤冠霞帔制式复杂,且工艺繁琐,需寻手艺高超的匠人制作。
但霞帔之下的嫁衣,却需女子亲手缝制。
正所谓,年年压金线。
林晚晴柔声细语,耐心的手把手教导:“金线软脆,不能使蛮力,需得用巧劲。”
麻舒窈忽地说道:“阿娘,待我过了门,你也搬去一起住罢?”
“你这丫头,说的甚么浑话!”
林晚晴被这番话气笑了,伸手在她额头上,重重点了一下。
“我舍不得阿娘嘛。”
麻舒窈放下嫁衣,依偎在林晚晴的怀中。
林晚晴揉着她的小脑袋,柔声道:“阿娘也舍不得你,可你总归是要嫁人生子。”
“阿娘放心,夫君性情宽厚,不会过于拘束于我,到时我会时常回来探望阿娘的。”麻舒窈说着,嘴角勾起一抹甜甜的笑意。
“不知羞,还未过门,倒想起过门后的日子了。”
娘俩正嬉闹着,就见小丫鬟珠珠推门走进来,通报道:“夫人,小娘子,李夫人来了!”
林晚晴双眼一亮,吩咐道:“姐姐来了,快请!”
“嗳!”
珠珠清脆的应了一声。
不多时,李清照迈步走进闺房。
林晚晴问道:“外头天寒地冻,姐姐今儿个怎么舍得出门了?”
闺蜜十几年,她对李清照可是极为熟悉。
李清照怕冷,有猫冬儿的习惯,每到冬日,便不愿出门。
闺房内温暖如春,李清照脱下厚重的皮氅,来到软榻坐下,面色为难道:“今日来,是有件事想麻烦悠悠。”
林晚晴问道:“姐姐有何事?”
“韩县长如今打退了西军,迟早要拿下其他京东州县。”
三个女人都是玲珑心思,李清照只是稍稍提了一句,林晚晴与麻舒窈便立刻明白了。
李清照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