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婶儿子叫做张怀远,十六岁就参军了,到今年已经已经五年了。
这五年张怀远只有前三年回来过几次,这两年只是捎了信回来,这次更是有三个月没有收到儿子寄回来的信了。
谁知道,今天一早,就忽然听到了这种噩耗。
县里来了两辆汽车,上面的人将张怀远牺牲的事告诉两位老人,对他们做出了抚慰工作。
张婶张伯就只有这一个儿子,听到这种消息感觉就跟天塌了差不多。
唐七七帮着周云野和周云香照顾张婶张伯,在村民的帮助下,为张怀远举办了葬礼。
“干妈,你多少吃点,要不然身体就垮了!”
周云香双目通红,端着一碗白粥,看着靠在床上怔怔发呆的张婶,一脸心疼。
撑着一口气办完儿子的丧事,两位老人的身体一下子就垮了下来。
周云香看着他们的头发在这几天时间,竟然白了大半!
“嗬……”
听到声音后,周云香的视线落在张伯身上,不禁大惊!
“干爹!干爹你怎么了?”
张伯脸色涨得通红,口鼻之中竟是开始溢出鲜血来。
“大哥、嫂子,大哥!”
周云香放下碗,慌忙去扶张伯,张婶也顾不上伤心难过,赶紧伸手扶老伴。
“当家的,你这是咋了?”
张婶看到张伯呼吸困难的样子,脸色变得煞白。
唐七七和周云野两人赶紧从院子里跑进屋,看到张伯的样子心中大惊。
“当家的!当家的!”
张婶紧紧握住张伯的手,眼中的泪水不停滴下来。
“我马上送张伯去医院!”
周云野跑过来伸手抱住张伯的身体就要往外跑。
就在这时,张伯忽然喷出一大口鲜血,整个身体软了下来。
“当家的!”
张婶不顾自己生病的身体,伸手抱住张伯,眼中露出惊恐之色。
“干爹?干爹!”
周云香慌乱的叫了两声,却没有收到回应。
众人的心里同时一沉,生出一丝不祥的感觉。
周云野手指颤抖的摸了一下张伯的鼻息,发现他气绝身亡!
“张伯!张伯!”
“当家的……”
众人呼喊的声音在这一刻,齐声响了起来。
顾不得多想,周云野背着张伯就往大盘镇的卫生所冲去。
唐七七抱着周莹,周云香搀扶着张婶,众人一路追赶这周云野去了大盘镇卫生所。
张伯死了。
医生在抢救无效宣布死亡后,对大家说出了他们的结论。
张伯是脑出血,发病很快,出血量很大,就算是当时身处医院,他们也没有把握救回来!
他这病嘴忌讳情绪激动,但是亲生儿子没了,情绪怎么会没有波动?
张婶哭干了眼泪,喉咙也哑了,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。
唐七七、周云香和周云野三人也没想到,短短几天时间内,张婶家三口人竟然会离世两位!
麻绳专挑细处断,厄运专找苦命人!
从前唐七七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,现在她总算是懂了。
张婶在这个年纪,失去了儿子,失去了丈夫,她眼中满是昏暗,一点求生意志都没有。
她病了,病的很严重,昏昏沉沉的睡了一天一夜。
周云香日夜不眠的照顾她,要不是唐七七和周云香在一旁帮忙,周云香怕是也撑不住了。
唐七七最近做饭用的都是灵泉水,为的就是希望两位老人能撑过去。
没想到张伯还是没了。
张婶遭遇双重打击,即使有灵泉水吊着一口气,还是非常虚弱。
周云香抱着周莹和周云野在医院里照顾张婶,唐七七是周家村、大盘镇两头跑。
她一边要照顾两小只,送他们去上学,一边还要给医院中的几人送饭送菜,这两天周家村到大盘镇的这段路,都快被她踩出火花了!
张伯去世第二天下午,张婶从昏迷中清醒,在周云野的搀扶下,她去医院的太平间看了张伯。
“当家的……我带你回家。”
张婶扶着床头,眼里带着柔光。
她扭头看向周云野和周云香两人,眼中充满了乞求。
“云香,云野,你们帮着我把他的丧事办了吧,让他走的安心一些……”
周云香和周云野两人心里一酸,用力的点点头。
对于这对兄妹来说,张婶张伯他们是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,比那些逢年过节走动的亲戚还要亲近。
更别说现在周云香还认了张婶当干妈,有了这层关系,周云野和周云香帮忙办理丧事,合情合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