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元落黎?你是辛裕的未婚妻,元落黎?!”宁清若惊呼道,目光在秦舒沧桑蜡黄的脸上来回打量,“可是你……” 不是说元落黎是大美女吗?这怎么看也是个中年大妈啊! 秦舒没有理会宁清若的反应,而是转头看向褚临沉,对上了他深沉中又带着洞察的目光。 她淡淡地抿了抿唇角,抬手揭下脸上的面具,露出一张绝色的容颜。 “褚先生好眼力。” 闻言,褚临沉冷峻的脸上恍惚闪过一丝笑意,抬手,修长的手指仿若随意地扫过她的脖颈。 一股细小的电流沿着他的指尖窜入体内。 秦舒不自觉地身体一紧,褚临沉已经把手收了回去。 她却突然就反应了过来。 对了! 自己脖子上还留着他的创可贴呢! 难怪会被他看穿。 想明白这点的秦舒只觉得有些好笑,继续说道:“你刚才说我连元落黎的身份也是假的,那你认为,我是谁?” “嗯?”宁清若疑惑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流转。 身为旁观者,她隐约感觉这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。 “你……” 褚临沉菲薄性感的唇刚吐出一个字,驾驶座的司机突然出声提醒几人:“到医院了。” 看了眼车窗外的医院,他把话咽了回去,耐人寻味地说道:“我想,很快 就会知道。” 秦舒看着他志在必得的样子,好像已经掌握了什么似的。 她的好奇心成功地被勾了起来,面上不以为然地说道:“好,那我等着褚先生的答案。” 一行人将宫弘煦送进医院里,医生和护士得知他的身份后,不敢怠慢,立即将他送进急诊手术室里清除毒素。 几人则在手术室门外等候。 “宫弘煦中的毒好解吗?”贺斐朝秦舒问道,在场几人中,她应该是最清楚宫弘煦中毒情况的。 他这一问,其他几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。 秦舒如实说道:“这个要看解毒医生的水准,正常来说,两三个小时肯定是要的。” 宫弘煦中的是致命的毒,但她发现得早,及时帮他封住了经络阻止毒性蔓延,因此情况还是比较乐观的。 听到她的话,几人都松了口气。 这时候,褚临沉招手把卫何喊到身前,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密封袋。 秦舒看了眼,有些讶异,那里面装着的这不是自己的黑色丝巾吗? 在卫生间里,被他给顺手拿走了…… 却见褚临沉直接把袋子交给卫何,并吩咐道:“去做DNA鉴定。” 秦舒:“……” 那丝巾上,确实沾了她的血。 原来褚临沉是故意拿走丝巾,打算做DNA鉴定啊! 啧啧,为了调 查她的身份,居然连这种办法都用出来了。 秦舒心里一时有些哭笑不得。 事到如今,或许自己不该再隐瞒身份了。 “其实……” 刚开口,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快速逼近。 赫然是燕家的人! 而那领头的人杵着龙头拐杖,神情威严,浑身散发着凌人之气。 是燕老爷子。 跟在他旁边,身形挺拔细长,似电线杆一般的阴郁男人,则是燕景。 这父子俩,来得倒是够快! 褚临沉和贺斐快速对视了一眼,眼中不约而同闪过一丝冷芒。 父子俩来意很明显,直奔燕江。 燕江这会儿整个人都下意识缩到了秦舒的身后,恨不得把自己两百斤的身躯全部藏到她娇小的背影后面。 “完了完了,我爸跟我哥肯定是找我算账来了!”燕江嘴里念念有词。 秦舒也不好在这种时候宽慰他,只是一抬眸,就跟燕景阴森森的眼神对了个正着。 心里咯噔了一下。 遭殃的不止燕江,还有自己。 却不想,燕老爷子一到她和燕江面前,那冷肃的脸上突然就露出了激动和欣慰的笑容。 就连燕景,似乎也收敛了自己阴翳的气息。 燕老爷子越过秦舒,抬起的手掌落在了燕江肥厚敦实的肩膀上,“很好!不愧是我燕长明的儿子,敢单枪匹马从 歹徒手里把弘煦王子营救出来!大江,爸爸为你感到骄傲!” 突然的夸赞,把秦舒几人搞懵了。 尤其是前一秒还在心惊胆战准备挨训的燕江,此刻一脸呆滞的表情,脸上的每一块肥肉都仿佛被冻结了。 秦舒他们都是聪明人,很快就明白过来,燕长明这只老狐狸是自知计划失败,提前部署后路了。 想撇清关系? 呵! 褚临沉黑眸中掠过一丝讥讽,出声道:“燕老爷,你说的那些歹徒,难道不是你们自家人?真要夸奖,也应该是夸燕二少……大义灭亲。” “褚先生话不要乱说,有证据吗?”燕老爷子冷冷瞥了他一眼,眼中暗藏敌意。 褚临沉没理他,偏头朝贺斐使了个眼色。 贺斐会意,当着众人的面拨了个电话出去,“老九,你那边处理好了没?你说什么……” 随着他语气一变,褚临沉立即看过去,俊眉皱了起来。 贺斐低声快速说道:“老九他们没抓到活口。” 没有活口,意味着查不出口供,证实那些是燕家的人。 两人面色都有些难看。 再看燕老爷,那张老脸却露出了意味深长的冷笑。 这笑容,分明是在挑衅。 褚临沉倏然攥紧了铁拳,目光落到呆怔中的燕江脸上。 他沉声问道:“燕二少,别人 不清楚,但你肯定认识刚才工地上那些人的身份。我说你大义灭亲,没说错吧?” 大家都听出来了,不甘心的褚临沉这是在套“傻子”的话。 秦舒带着几分探究地转身朝燕江看去。 而燕江却避开了她的目光,被肥肉挤压得很显小的眼睛里,闪过几分常人难以理解的异色。 好一会儿,他才摇摇头,抬起一张写满困惑的脸,反问道:“那些人不是歹徒吗?我只是去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