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今天在拍卖场就觉得那个燕江不正常,这会儿看到他发来的消息,更加确定了她的判断。 “二叔,燕老爷的小儿子,是不是脑子不太好?” “怎么了?”褚洲不明所以地看着她。 秦舒便把关于燕江的事情讲了出来,还摇头道:“他要是个正常人,怎么会拆穿自己老爸跟别人合伙抬价的事呢?而且,在我跟他爸闹成那样之后,他事后居然发了这么一条示好的道歉信息给我?” 这绝对不是正常人会做的事情。 除非,那胖子跟他爸有仇,才会来拉拢自己这个仇人。 只不过,那家伙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,明显就是单纯的……傻。 褚洲的回答也印证了秦舒的猜想,他缓缓说道:“我似乎是听到过这样的传闻,说燕老爷四十五岁老来得子,那小儿子……心智不全。” 秦舒点点头,“那估计说的就是燕江了。” 走之前,她又好奇地随口问了句:“二叔,燕老爷一共有几个子女啊?” “这个就不清楚了。燕江很神秘,常年在外露面的只有燕老爷一人。” 秦舒想了想,叮嘱道:“那你调查燕老爷的时候,务必小心。” 连褚二爷这个在上京待过好几年的人,都不知道燕家的底细,可见其深不可测。这也意味着,未知的凶险。 和褚洲谈完事情 ,秦舒回到自己的房间。 燕老爷那边交给二叔处理,她得好好想想,怎么收拾潘中裕。 要逼他亮出底牌,就要给他制造一些凭他一己之力,无法收场的麻烦才行。 而想要做成这件事情,秦舒还需要找到帮手。 拟定计划,暮色降临,秦舒早早地便上床休息了。 次日。 陈记拉面馆。 上京手工拉面排行第一,百年拉面手艺传承老店。 他家师傅拉出来的面,爽滑、Q弹、劲道!再浸入秘制的老料骨汤浓汁,撒上一勺麻油和葱花。 啧啧,那滋味儿…… “吸溜~” 沈牧将最后几根面咽下去,意犹未尽,正准备再补两口浓汤,眼角余光便瞥见了在自己对面坐下来的人。 噗! 一口汤险些喷了出来,他舍不得,强行咽下去。 然后咕噜咕噜两口,把碗里剩余不多的汤汁儿喝了个精光。 最后满足地放下碗,打了个响亮的饱嗝。 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拿纸巾擦嘴,却摸了个空。 秦舒带着一脸淡淡的笑意,把纸巾盒递到了他面前。 沈牧狐疑地看着她,抽了张纸,一边擦着嘴角,一边垮下脸来说道:“小妮子,怎么又是你?昨天该问的不是都问过了吗?还来找我干什么?” 秦舒仿佛没看到他对自己的嫌弃,顺着他的话点头,“是啊,昨天我按照 沈老您的吩咐,特意去参加了良玉苑的活动——” “哎,打住!” 沈牧瞪了她一眼,提醒道:“话可要说清楚,不是我吩咐你去,是你自己去的,别往我身上赖!” 秦舒不以为然地笑了笑,赶忙点头,“是是是,是我自己要去,沈老您只是帮我指了个路而已。所以为了表示对您的感谢,我特意来给您汇报战果呀。” “说来听听吧。”沈牧一脸无所谓的表情。 秦舒压低声音,缓缓开口:“潘中裕背后,是燕老爷。” 说话的同时,不错过他脸上的任何表情。 只见沈牧似乎愣了一下,然后神色有些古怪,嘀咕道:“怎么是那个家伙……难怪了。” 秦舒心头微动,趁机问道:“沈老,您知道燕老爷?” 沈牧意味地瞥了她一眼,幽道:“小妮子,这事儿我劝你别插手了,你管不了。” “为什么?” 看这老头儿的反应显然是知道什么,秦舒打定主意要从他这儿问出个所以然来。 沈牧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似笑非笑地哼声道:“要是我告诉你,这姓燕的连辛家那个鳖孙都拿他没辙,你还敢碰吗?” 鳖孙? 秦舒扯了扯唇角,“您老说的,不会是辛将军吧?” “就是那孙子!” 一说起辛将军,沈牧顿时眼露凶光,气息和刚才截然不同。 “辛晟手里握着至高无上的军权,在上京耀武扬威,人人敬畏。不过嘛,我却不屑把那鳖孙放在眼里,他再怎么威风,也拿我没辙,最后还得跪在我面前,求我出手救他老婆!” 说到这儿,沈牧似是想起什么来,意味地瞥了秦舒一眼,“要不是你这小妮子插手,把辛夫人的病给治了,我必定要让他再多跪几次!” 秦舒错愕,这怎么还怪在自己头上来了? 不过她也听出来了,原来沈牧没打算对辛夫人置之不理,只是想趁机为难一番辛将军,发泄不满。 这个老头儿……倒是没忘记身为医者最重要的医德。 秦舒会心一笑,解释道:“我也是看沈夫人情况危急,才迫不得已出手。而且——” 顿了顿,她意味地看了沈牧一眼,“以我对辛将军的了解,他求您一次不成,要是再去找您,那多半是直接把您绑到辛夫人面前,刀架在您脖子上,让您给辛夫人诊治了。到那个时候,您治,还是不治?” 沈牧咬着牙,脱口而出:“他敢!” 对上秦舒笑而不语的模样,他眯了眯眸子,幽道:“小妮子,照你这么说,我还应该感谢你帮我避免了这种情况出现?那我岂不是又欠你一个人情?” 秦舒连忙谦虚地说道:“不敢,沈老您太客气了。” 说完,换来沈 牧一声冷哼,“要不是看在你这小妮子替我挡过刀子的份儿上,就你跟辛家来往那么密切,我也压根儿不会搭理你!” 秦舒差不多摸清了这个老头儿的脾气,知道他傲娇得很。 她陪着笑说道:“谢谢您老的包容。” 只是,她心里忍不住好奇,她跟沈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