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秦舒,屋子里的辛宝娥和路梦平齐齐愣住了。 “秦小姐,你不是回海城了吗,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?!”路梦平不假思索地脱口说道。 辛宝娥则是很快敛起脸上的神色,走到秦舒面前,拉住了她的手,“你来得太及时了,快,看看我母亲的情况。” 秦舒点点头,朝安若晴走去。 她刚回到酒店,就碰见了辛裕,顺便从他的嘴里了解了情况。 因此,她这一趟算是有备而来,未见丝毫慌乱。 先在床边的椅子坐下,将随身携带的医疗包放下,这才细细地朝安若晴看去。 平静地观察一番之后,她拿出安若晴的手腕,俩指并拢搭了上去。 见状,路梦平低声跟辛宝娥请示道:“四小姐,秦舒既然来了,是不是跟将军说一声,他也就不必去请那位性格刁钻的沈院长了。” 辛宝娥看着秦舒给安若晴诊脉,短暂思索之后,不动声色地说道:“看看情况再说。” “也是,万一秦舒也拿夫人的这种情况没办法呢,还得靠那位出面。”路梦平嘀咕了一句,不再说话。 辛宝娥抿了抿唇,让人捉摸不透她心里的想法。 静默中,几人都等着秦 舒的诊脉结果。 但见秦舒在凝神静心的感受完安若晴的脉象后,缓缓放下她的手,轻吁了一口气。 看在旁人眼里,却以为她是在叹气。 路梦平虽然没说话,却下意识朝辛宝娥看去,那眼神仿佛在说:四小姐,你看,我就说她不行的。 辛宝娥只看了她一眼,便把视线转到了秦舒身上,眉头无意识地轻皱。 “秦小姐,我母亲的情况是不是很危险?”辛裕有些急切不安地问道。 秦舒是他现在惟一的希望,如果连她都救不了母亲的话,那今日,母亲恐怕真的要凶多吉少了…… 秦舒一抬头,发现辛裕三人都直勾勾盯着自己,神色紧张沉重。 她怔了一下,莞尔说道:“还好,情况没我想象的那么糟糕。” 说着,她弯身打开医疗包,从中取出银针。 “辛夫人现在体内寒意集聚不散,体温过低导致感官麻痹,我先帮她疏导三焦经,让她的身体暖和起来,恢复知觉。” 她缓缓说着,重新抬起安若晴的手,银针刺入她手背的阳池穴。 “哎!” 路梦平见秦舒扎得这么干脆利落,担心她把夫人给扎出问题来,下意识低呼了一声,结果发现二少爷和四小姐 都没有开口说什么。 她不禁有些尴尬,讪然地补充了一句:“这银针扎下去,夫人是不是就没事了?” “当然不是。” 秦舒转过头看向她,客气地开口:“平姨,麻烦你帮我准备纸笔,我写一张方子,你按照上面的药材去拿。” 路梦平下意识地点头。 很快她就把柜子上的纸笔拿了过来,秦舒行云流水地写下一张药方。 辛宝娥站在一旁,目光快速浏览了一遍药方,说道:“这些药材在我的小库房里都有。” “那太好了,直接把药拿去煎好,待会儿我帮辛夫人施完针后,再给她服用。” “好。” 辛宝娥应着声,遵嘱路梦平去办,等路梦平离开,她也随之收回目光。 回过头,见秦舒继续拿起了第二根银针。 看着秦舒干脆利落的施针手法,她的眼底掠过一抹惊艳。 如果自己也能学会这样的针法,是不是以后母亲的病就不用求助于人了? 这么想着,她下意识走近了些。 秦舒虽然在给辛夫人施针,却也注意到了辛宝娥的举动。 她朝她看了一眼,唇角淡淡地弯了下。 辛宝娥顿时有种被人发现的尴尬,只是还没来得及表露,就见秦舒已经 转过了头。 不仅如此,她还将身体稍微侧转了下,像是为了方便能看得更加仔细。 秦舒这是故意给她学习的机会? 辛宝娥惊讶不已。 秦舒将安若晴身上厚重且碍事的被子推到一边,专心致志地给她身体各处穴位上施针。 偶尔遇到需要注意的地方,还会特意提点两句,说给身后的辛宝娥听。 辛宝娥一边用心记着,看秦舒的目光也越来越复杂。 等秦舒将最后一根银针落下,一直无意识昏睡着的安若晴溢出一丝轻哼。 “母亲?” 辛宝娥和辛裕异口同声喊道。 但安若晴只是睫毛轻颤了下,并没有醒过来。 这时候,路梦平端着熬好的汤药走了进来。 看着安若晴只穿着薄薄的一套睡衣躺在床上。 她立即紧张说道:“这么冷的天,夫人最怕冷了,这要是把她冻坏了怎么办啊!” 说完,下意识地想上前给安若晴盖被子。 辛裕抬手一拦,“平姨,秦小姐在给母亲施针,没事。” 路梦平这才注意到安若晴身体各处插着银针。 她皱了皱眉,显然对这种做法并不太信任。 不过二少爷既然发话了,她也不好说什么。 端起手中的药碗,说道:“ 药煎好了,可是……夫人还没醒过来,这药怎么喂?” 秦舒头也不抬地接过她的话,语气随意:“导进去就行。” 说着,从医疗包里拿了一个密封的一次性导管出来,上面连接着漏斗状的工具,可以将药液导入病人口中。 她朝辛宝娥看去。 “我来……”辛宝娥下意识地主动说道。 但秦舒在她开口的同时,目光便转到了辛裕身上,“辛二少,你力气大些,麻烦你把辛夫人扶起来,小心碰到她身上这些银针。” 辛宝娥愣了一下,自觉地往旁边退开位置。 秦舒在辛裕的帮助下,给安若晴喂完药。 她掐着时间,撤掉了安若晴身上的银针,然后对路梦平说道:“平姨,这条被子太厚了,请你换一条薄些的来。” “可是夫人平时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