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大胆的揣测在褚临沉的脑海里浮现。 他迫不及待地扣着秦舒的肩膀,追问道:“三年前在望乌山上救了我,却因为我中了药,被迫给我做解药的人,是你对不对?” 因为他的激动,两人身体贴合更紧…… 她脸色一白,冷喝道:“你,从我身上滚下去!” 秦舒卯足劲儿抬起一脚就踹了过去,“滚!” 怔愣中的褚临沉没有防备,被她踹得歪坐到一边,这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。 他郁闷地看着她,追问道:“那晚的人到底是不是你?” 秦舒脱离他的禁锢后,快速爬坐起来,同时扯过被子裹在身上,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,这才隔着相对安全的距离盯着他。 “如果我说是我的话,你会看在我对你的救命之恩的份上让我离开吗?” “当然不会!”褚临沉想也不想地说道。 秦舒真的是那个人的话,他不仅不可能对她放手,更要娶她了! 秦舒听到他不假思索的回答,目光顿时冷了冷,漠然地说道:“哦,那就不是我。” 褚临沉有点郁闷,“你这……” 话刚说到一半,却戛然而止。 猛地反应 过来,听秦舒这语气,哪是否认?根本就是变相的承认好嘛! 他的眼神顿时热了起来,再看秦舒脸上的神情,显然,她早就知道,那晚被她所救的人是他。 可她,为什么从来没有告诉过他这件事? 秦舒看懂他的表情,不禁冷呵一声,“好心救狗,却被狗反咬一口,换做是你,还会跑去跟对方说吗?” “……” 这女人居然说他是狗! 按照褚临沉以往的脾气,这时候早就黑脸了。 此刻,他却并没有。 一想到秦舒才是救了他的那个人,他心里顿时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愉悦和奇妙感。 是什么样的缘分,居然刚好是她啊! 褚临沉激动得唇角止不住上扬,忍不住说道:“所以,巍巍也不是你暗中动手脚用某些特殊技术怀上的,而是那晚、我们一起创造出来的?” 看到他脸上嘚瑟的表情,秦舒心情可好不起来。 她没忘记刚才这个男人发疯时候的样子。 因此,也懒得回答他这一句听起来就很欠智商的话。 她抬脚踹了一下他的屁股,提醒道:“褚临沉,你挪开点儿,我要穿衣服。” “可是——” “有什么话,等我穿上衣服再说!”秦舒重重地说道。 褚临沉总算打住了话题,一脸勉强地闭上嘴巴,起身下床,退到一边。 秦舒用被子挡着身体,伸出一只光滑纤长的手臂去抓散落在床上的衣服。 只是拿起来一看,脸色顿时难看。 狗男人撕碎了她的衣服…… 褚临沉也是愣了一下,而后很快反应过来,转身就进了衣帽间。 再出来时,手里多了一件男士的衬衣。 “你先穿我的。” 说着,把衣服丢给秦舒。 秦舒抿了抿唇,有点不太情愿,但最后还是躲在被子里穿上了他的黑色衬衣。 她换衣服的时候,褚临沉却在思索另一件事情—— 既然秦舒才是那晚真正救自己的人,那王艺琳又是什么? 那晚他醒过来,一丝不挂,身体透着明显的精力耗尽的疲惫,而王艺琳又刚好一副遭受了欺凌的模样坐在一旁。 因为是在晚上,又是人迹罕至的荒山里,他几乎毫不怀疑地就认定了救他的人是她,而王艺琳也默认了…… 所以,其实从一开始,王艺琳才是冒牌货? 难怪当初,她说项链不见了,还让 卫何发照片给她,其实是她根本没有收到过他送的项链! 那女人打得一手好算盘,离谱的是,居然真的让她瞒过了所有人! 褚临沉不可否认,王艺琳能够顺利的冒充了秦舒,自己“功不可没”!如果不是他对王艺琳的信任和袒护,哪会让她有机会顶着褚家少夫人的身份,步步高升、风光无限! 只是这些,也就罢了。 偏偏那王艺琳屡次针对秦舒,以前她说是嫉妒自己对秦舒比对她更关心。 现在看来,是因为心虚吧! 哼,原本他打算看在她曾经的恩情的份儿上,从此与她井水不犯河水。 但是现在—— 有个鬼的恩情! 她不仅愚弄了自己,更联合韩梦迫害了秦舒,这个王艺琳,他饶不了! 这一瞬间,褚临沉浑身的杀意不胫而走,弥漫四周。 正在换衣服的秦舒察觉到一丝寒意,透过被子的缝隙看了那个气息森然的男人一眼,心里骤然一沉。 这个褚临沉,又怎么了? 她感觉不太妙,下意识地加快了换衣服的速度。 掀开被子,褚临沉也把思绪从王艺琳的事情里抽离出来,朝秦舒看去。 而后 ,深邃的眸子里掠过一抹微芒。 宽大的衬衣,面料丝滑,松垮垮挂在她身上,勾勒出若隐若现的弧度。而黑色衬得她皮肤白皙如冷瓷,加上面色清丽素淡,反而有种禁欲的美感。 褚临沉性感的喉结微微滑动了下,不过却没有任何冲动的想法。 他并非自制力差的人,除非在某些情况,故意地不去克制自己。 就比如先前,秦舒非要嚷着不肯嫁他,他气急了,懒得跟她讲道理,只想把她睡服! 但看到她忍着眼泪挣扎的模样,知道自己的行为只会伤害她,让她更加厌恶自己,他一下子就冷静了。 所以现在,他只敢欣赏,不敢再乱来。 而秦舒无暇在意他的反应,只低头捣弄着身上宽大的衬衣。 她无比庆幸自己今天穿的是牛仔裤,才没被褚临沉刚才一把给撕了。 他的衬衣太大,她索性将衣角扎进了裤腰里。 穿好衣服,秦舒立即起身,远离这个大床。 她是不敢在床上跟褚临沉谈事情,谁知道这个男人会不会突然又发疯。 在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