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星补充 :“ 还有昨天买来的肉 , 天气一暖放久了会不新鲜 , 做成腊肉 、 肉干好储存 。“
他们人多 , 全是成年男子 , 高头大马 , 长手长脚 , 干起活来十分利索 。
两个人扯笋 , 两个人留在院里处理猪肉 , 等去骨的猪肋条肉用配料涂腌渗入 ,
架在灶膛上方柴火烘烤 , 这时候扯笋的人回来 , 正好就能够紧接着剥笋 。
配料配比是从邻居一个大娘那里问来的 。
食盐 、 酱油 、 白糖 、 黄酒 、 姜 、 葱和五香粉 , 混合在一起腱制猪肉 。
猪肋条肉还在灶房里 , 水锅撒下来了 , 让猪肉架在灶膛之上受柴火烘烤 , 烤得表面澡激冒油 。
金黄的油滴到灶膛火舌里 。
香味传到院子的地坪上 。
水鹏跑到灶房里看 , 另一个锅里全是嫩黄绿的笋 , 还在焯水 , 大火煮熟 。
一半肉的腻香混合着另一半笋的清香 。
水鹏咽了咽口水 。
兰听蹄安静站到他身侧 , 忽而询问 : “ 馈了吗 ? 再等一会儿这个笋煮熟捞起来 ,
空出菜锅就好 。“
水鹊摸了摸平坦的肚子 , 他早上喝菜粥 , 没吃多少 , 到现在这个钟点确实饿了 。
“ 要不要先吃饭 7“
兰听寒揭开鼎锅的圆铁盖 , 热气腾膳 , 锅中白米饭颗粒分明 。
“ 陈吉庆做了凉拌折耳根 , 你馈了可以先拌饭吃 。“
陈吉庆立即从灶房柴门冒头 ,“ 对啊 , 来尝尝我的手艺 ? “
水鹊摇摇头 , 看上去格外乖巧 ,“ 我还是等大家忙完一起吃 。“
中午吃的凉拌折耳根 , 蔽菜炒鸡蛋 。
烘得差不多的猪肋条肉顶上穿孔 , 麻绳系着悬在屋檐竹竿上 , 等待日头暴晒 。
竹笋也脾淮好 , 放进了罐子里 , 他们扯的笋多 , 这一大罐估计平时随便当当下饭菜吃 , 能吃到好半年 。
下午本来要上工 , 但是考虑到水鹊今天摔到了 , 最好还是在家里休息 , 其余几个人帮水鹏向李观梁请了假 。
傍晚放工回来 , 这些人先吃完饭 , 就急匆匆地开始劈柴挑水 , 烧水洗澡 。
水鹏下午没怎么动 , 出汗少 , 让他们先洗 , 他在给小鸡喂食 , 锟里的米饭制了一匀 , 混在糠里倒进小鸡的食盘 。
他们的小院地坪围起来了 , 篇笆门一关 , 鸡苗就可以放在小院里自由活动 , 除了下雨 , 晚上也不用赶回屋里 。
丝瓜秧靠在篇笆墙底下 , 生机勃勃 。
院里当阳的地方 , 长着两棵钻天杨 , 间距不是特别大 , 他们在树干上套上棕绳 , 横一两根竹簌 , 就可以把洗干净的衣物陶上去晒 。
轮到水鹊洗澡的时候太阳已经快要下山了 。
他在卧房的床铺上找不到自己的睡衣 , 跑出去一看 , 院里的竹簌上果然陵着他的睡衣 。
水鹏疑惑地问 :“ 谁把我睡衣洗干净了 ?“
他们平时洗衣服 , 都是在不远的河岸边 , 各人洗各人的 , 洗完澡的傍晚或者起床的清早就能洗 , 花费不了多少时间 。
兰听蹄正手持两个竹衣架子 , 背对着水鹊往竹簌上陶衣衫 , 闻言回答 :“ 今天雨过天睦 , 我看天气不错 , 就顺便帮你把衣服洗了 “
还不止是床上的睡衣 , 昨晚换下来的衣服也一道洗干净了 , 如今它们全在竹簌上 , 迎着晚风吹吹 。
怎么连 、 连贴身的衣物也帮他 …...
水鹊垂落身侧的手指忍不住蜡起来 , 不大好意思地嘎噜道 :“ 谢谢 , 但是我自己会洗的 , 你 、 你不用太照顾我 , 这样会太麻烦你了 …...“
兰听寒侧过身 , 这样余光正好能够看到水鹊发红的脸颊 。
他将竹架子两段套入衣衫领口 , 缓声道 :“ 不麻烦 , 你今天还摔了一跤 , 到时候洗衣服屈膝更辛苦 , 大家一个屋檐下 , 彼此照料很正常 。“
为了不让水鹊有心理负担 , 他说的是 “ 大家 “, 但也没见他在什么时候那样地顾其他人 。
水鹊没觉察出来 , 他在心中和 77 号感叹 , 兰听寒这个人真好啊 。
他回到卧房 , 在衣箱里翻找自己今晚要换的衣服 。
没打衣栀 , 只有一个大衣箱 , 两个人的衣服也不多 , 加起来都塞不满 。
兰听寒衣服更少 , 占了三分位置 , 其余过半的位置是让水鹊的衣服占满了 。
他翻找了一下 , 没找到那条本应该收回来的短裤 。
「 奇怪 …...“
他应该有记得收回来吧 ?
水鹊定睛看 , 忽地顿住 , 手迟疑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