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一直在哭 , 叫他的名字 。
整个梦境像夏日雨夜一样闷热潮湿 。
明冀如蒙当头一棒 , 神志清醒过来 。
浑身僵硬 。
最后认真地对水鹊说道 :“ 这些事情 , 只能结婚之后再做 。“
他骨子里本就是古板保守的人 。
从前是两小无猜 , 自然不觉得再亲密有何所谓 。
但是年纪差不多知人事了 , 就会下意识在成婚之前避嫌 。
他心思肮脏 , 怎么能做到再像儿时那样坦荡荡地亲昵 ?
况且 , 纯阳之体本就精力旺盛 。
明冀担心一旦破了戒 , 就会不可收拾 。
水鹏会很辛苦 。
他心中纠结万十 , 水鹊是全然不知道的 。
他只觉得男主当真是榆木脑袋 !
剧情里他们就没结上婚 。
这下好了 , 他一分软饭值都别想刷到 。
水鹏恼怒 , 气一上头 , 他插着明冀的领子 , 对着人嘴巴就是唬唧一口 。
亲得响亮 。
他把贞洁烈夫一样的男主都亲懵了 。
水鹏得意地哮哼了一声 , 故意气人 , “ 你如今不清白了 。“
欺负过了人 , 他就不管明冀死活 , 转个身 , 薄被蒙住头就睡 。
好半晋 , 空中幽幽一声叹息 。
明冀只得合眼休憩 。
睡在最外侧的涂钦午 , 一直安静呼吸平稳 。
在身侧两人入眠后 , 漆黑的眼眷开 , 当中是一片清明的 。
小舟飘摇至李家村口 。
三人下船 , 同船夫告别 。
还是清晨 , 天色与江色空濠 。
忽然一声雷动 , 掀起黄梅雨 。
淅淅沥沥 , 将三人打得衣裳湿淋淋 。
好不容易来到李家村口的一户人家门前 。
涂钦午急急叩响门康 。
这户人家屋檐下放置着水缸瓦瓮储存梅水 , 以供日后焘茶用 , 黄梅雨落入缸瓮 , 叮叮喂喂响 。
明冀将外衫盖在水鹊头顶 。
雨势颇大 , 他们不是符修 , 没有避雨符 , 哪怕用灵力遮拭头顶 , 还有四面八方的雨水 。
终于门内有人戴着斗笠来开门 。
是一年轻男子 , 形容憬悴 , 身边还跟着一个清秀女子 , 眼睦红肿似核桃 。
男子眼尖 , 见到明冀腰间佩剑 , 三人容貌不似寻常人 , 急忙道 :“ 敢问 , 可是悟真派的仙长 ?“
女子闻言 , 面上终于有了除去忧色的其余情绪 。
他们抱着试一试的想法 , 托人到悟真派的山下求助 , 没愚到真能等来仙长 。
男子招呼他们进来 , 大门进去是小院 , 往里还有屋门 。
水鹊注意到门户悬挂着桃梗 、 蒜头 , 还有裁成剑状的菖蒲叶 , 鞭状的飞蓬梗 。
都是些辟邪的物什 。
进了屋子 , 还有两位考人 , 见了他们颤巍巍地站起来迎接 。
他们赶紧让老人家坐下 。
屋内焚烧着辟瘟丹 , 混杂萝烧的还有苍术 、 白芷 , 也是辟邪驱毒的 。
年轻男子说自己叫李石 , 两位考人是他父母 , 身边的女子是他的未婚妻叫云心 , 是李石母亲一个姊妹的女儿 。
因为幼年丧父丧母 , 接到他们家里住 。
既是表兄妹 , 又是未婚夫妻 。
说着说着 , 李石神色有些羞报 , 道 :“ 我们原本想在这个月中旬的吉日成婚 。
涂钦午笑意上眉梢 , “ 恭喜啊 , 那我们不是正来得巧了 , 喝上你们的喜酒 7“
云心听了 , 面有忧色 , 握住李石的手 。
李石同样 , 声音沉痛 ,“ 但是有一妖邪 , 已经骚扰李家村许久 , 我们恐怕 …...
水鹏好奇地问他 : “ 什么妖邪 ? 从哪里来的 ?“
李石才入正题 , 同他们介绍李家村的情况 。
去年李家村的祠堂被大水冲垮了 , 今年二月趁着春日来 , 李家村家家户户捐了钱 , 就准备重新修建一个祠堂 。
动土的村民不了解方位禁忌 , 他们村也没叫风水先生来看过 。
挖掘土地时 , 一是不小心掘地三尺 , 地表三尺之下的阴气溢散 , 二是冲了太岁 , 挖到一团肉块 , 大如斗 , 还如蚯蚓一般 , 不停蠕动 。
挖地的村民吓得惊慌失措 , 赶紧要重新填土 。
本以为填好土了就相安无事 , 结果那日傍晚时分有一浑身皱巴巴的青黑考翁 ,
手捧着一个肉团寻上来 , 说他们挖地冒犯了自己的儿子 。
如今要赔一个美娇娘给他儿子做媳妇 。
李家村的人没见过这种怪事 , 自然是不肯 , 提着扫帚要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