琰是协同拱卫司做事的 , 这次就是因为拱卫司散布在苏吴府的线人干里移
橄 , 禀报了吴王异动 , 魏琰才会下江南来的 。
拱卫司是当今圣上的亲军卫士 , 前身是最初作为九皇子时养的死士军 , 是当初
能够在十几个皇子当中嗣位的关键 。
先帝从政绩上看 , 还算明君 , 唯独养儿子和养盎一般 , 为了继承大统 , 天漯贵
宵相互残杀 , 等到圣上继位时 , 十几个兄弟 , 死的死 , 残的没多久也死了 , 唯独剩一个疯疯癫癫的废太子 。
圣上仁德 , 封废太子为吴王 , 就藜苏吴府 , 没有准允不得迈出亲王府 , 一整个大庄子养着 , 封户缴纳的赋税也给吴王留足三分之二 。
不管吴王是真疯假疯 , 正一品爵的俸禄连同食封收入 , 已足够维持皇室子弟钟鸣鼎食的生活 。
两个月前 , 却传来吴王府长史私联大襄胡人 , 企图通敌叛国谋反的信件 。
想来吴王当时是在装疯卖傻 , 到了藩地才露出马脚来 。
梁百户是一路沿着那胡人戏班子的行进路线调查的 , 从苏吴府追到隔壁长州县来 。
魏琰起初却还有旁的皇命在身 , 要同聂修远商议清想 , 接着跟进梁百户的进度 。
他成日里忙得脚不沾地 , 却还记得那日将片金叶子给了西江书院的一个学生 。
等来等去 , 宅院都置办好了 , 也没人拿着金叶子到县衙找崔县令说找他 。
反倒是查案时 , 看见他同胡人戏班子里突然冒出来的领头者来来往往 。
大襄和大融的关系 , 不像朔丹与大融这般势如水火 , 大襄因位居西北 , 时常与大融边关互市 , 两国子民也多有来往周游 , 没有明确的证据 , 魏琰他们不可能直接将那戏班子拿下 。
水鹊为了表明自己是个安分守己的大融人 , 一五一十地同魏琰交代清楚 , 只是省略了一些细枝未节 。
“ 你说你帮了他手肘复位 , 他将你当朋友 7“
魏琰双眸微眯 , 左眼眼角的疤痕牵扯 , 像弓上弦 , 有种兽类茹毛饮血的锋锐 。
“ 送支簪子然后亲你的朋友 7“
他竟然问出这样的问题 , 水鹏的眼睛一下子瞳大了 。
怎么 、 怎么那日在戏园子 , 还有人看见了 ?
那胡人戏班子第一次在长州县演出 , 魏琰不可能不去打探清楚情况 。
他在三楼的包间 , 雕花轩窗一推开 , 斜对过去就是水鹊坐的位置 。
魏琰紧盯着他 ,“ 你就是这么同旁人交朋友的 ?“
水鹏讷讷不知道怎么解释 。
“ 齐朝槿是你表兄 。 “ 魏琰重复他陈述与齐朝槿的关系时用的说辞 , 严肃道 : “ 这种事情他知道么 ? 你父母不在 , 合该叫你表兄来管教你 ! “
铁骨铮铮的儿郎 , 怎么能为了支玉簪子 , 就不明不白地给人亲嘴呢 ?
魏琰念然想到 。
他是为了调查戏班子才去的 , 乌淳前脚走了 , 魏琰后脚就去追胡人的踪迹 , 因此离园离得早 , 没看见齐朝槿后来同水鹊亲昵 。
真以为齐朝槿是水鹊的远房表哥 。
水鹊一听他要告诉齐朝槿 , 什么也不顾了 , 赶紧捂住他嘴巴 , 快快地摇头息求 : “ 不行不行 , 你别同齐郎说 …...“
他这时候还没暴露呢 , 别打乱他节奏了 , 到时候齐朝槿把他赶出去了 , 结婚剧情都走不了怎么办 ?
又来了 。
细细密密的甜香 。
还有睫毛颤颤 , 茌弱可怜的样子 。
魏琰就没见过哪家儿郎是这样的 。
就连 …... 也是粉嫩如玉 …...
不对 !
魏琰 !
你脑子净想那画面作甚 !
魏琰浑身发热 , 滚烫的温度都聚集在耳后了 , 生怕给人发现自己的异样 , 他拨开水鹊的手 , 笔走龙蛇地在纸上记录一番谈话 。
当然省略了其中水鹊给人亲了的部分 。
他字迹太漫草 , 哗哗地就翻页了 , 水鹊没看清他写的什么 , 只能悼悖地坐在他旁边的檀香椅上 。
魏琰记录告一段落 , 拿目问他 ,“ 你可知道乌淳是大襄单于的儿子 ?“
单于是大襄君主的称号 。
这么说来 …...
水鹊瞠目结舌 ,“ 难怪他突然这么有钱 , 以前都送不起什么玉簪子象牙扇的 …...
联想到乌淳是十几岁时由村中的考鳕夫救下收养的 。
估计是与同胞相认 , 恢复记忆和身份了 。
魏琰拧了拧眉心 , 看水鹏的样子 , 确实是不知道乌淳的身份 。
还真的是为人家的那些什么玉石器物才往来的 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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