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实上压根不用半分钟。 才过五秒钟,江栩就猛地转身,健步如飞地绕过床尾走了过去。 那身白色睡袍还松松垮垮地挂在金家月身上,半掉不掉的样子,但实际上该看的、不该看的都被江栩一眼看完了。 金家月到底和他一样是个男人,身上有的他都有,只是不知怎的,可能是ao有别的观念已经通过那几本书深深扎根在了江栩的脑子里,他感觉自己的眼睛也快烧起来了,金家月那身雪白的皮肤甚至比刚才说的那句话还要烫耳朵。 他走到金家月面前,由于目光始终往上抬着,也看不清下面是个什么情况,双手在半空中乱摸索半天才摸到金家月身上的睡袍。 他果断揪着睡袍往中间一合。 金家月:“……” “不行。”江栩抖着声音说,“脱了衣服会着凉。” 金家月闻言,诡异地沉默了一会儿L,才说:“家里开了暖气,二十六度,不会着凉。” “那、那也不能把衣服全脱了啊。” “江栩。”随着话音的落下,熟悉的两根手指也捏住了江栩的下巴,那只手逐渐使劲儿L,迫使江栩低下头来。 江栩不得不与金家月对视,可目光仍旧有些飘忽。 “还是你想明天再去打抑制剂?”金家月说,“一天三次,你应该知道这么频繁地打抑制剂对身体的伤害有多大。” 江栩被金家月捏着下巴,目光不得已落在对方脸上,他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:“会怀孕的。” 声音太小,金家月似乎没有听清。 “什么?” “我说……”江栩顿了许久,硬着头皮重复一遍,“你会怀孕的。” “……” 金家月用一种近乎莫名的眼神盯着江栩看了足有十秒,忽然噗嗤一笑,他笑得收不住,笑声越来越大。 江栩拿掉捏在自己下巴上的手,语气正经地说:“你别笑了,我说真的。” 金家月笑得一双眼睛都眯成了月牙形状,他拢了拢身上的睡袍,说道:“谁跟你说我会怀孕?” “书上说的。”江栩说,“书上有写,ao之间平时做那种事也有怀孕的可能。” 金家月说:“那我刚才问你买不买安全套,你说不买。” 听到“安全套”这三个字,江栩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下,空白了一瞬,等了几秒,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:“我没想到那种程度。” 金家月听着,叹了口气,他贴身而上,双手圈住江栩的脖子。 江栩身上就穿了一套睡衣,领口很大,垂下的衣领遮不住脖子,金家月的手指有意无意地按过他后颈的腺体。 江栩打了个哆嗦,反应激烈。 “上次碰你这里还没什么反应,果然在发情期里就是和平时不一样。”金家月往江栩在身上靠,将人按到床上,他没有欺身而上,只是腿贴着腿地站在床前,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江栩,“放 心,我不会怀孕。” 江栩表情呆滞,想要坐起来,又被金家月单手压在胸口上,按了下去。 这次,金家月俯身下来,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。 “我也不想未婚先孕。” 金家月补充完后一句话,目光只在江栩紧绷的脸上游弋片刻,便将自己的双唇贴了上去。 江栩浑身僵硬地躺在床上,想动却无法动,其实以他的力气根本不可能被金家月一个oa压住,可他的手脚仿佛有千斤重,挪动不了分毫。 金家月的吻技比前两次进步不少,至少这次没再咬着江栩的舌头。 卧室里寂静无声,只有唾液交换的声音偶尔响起。 两人在床边亲了几分钟,金家月慢慢感觉这个姿势不太舒服,便从江栩身上起来。 “去床上。”金家月一边说一边脱下睡袍,随手一扔,把睡袍扔到了不远处的单人沙发上。 江栩气息粗重,每喘一口气都能感受到自己那宛若要冲破胸膛的心跳,他在脱裤子和不脱裤子之间挣扎片刻,还是穿着裤子直接爬上了床。 金家月注意到了他的纠结,没说什么,也坐上了床。 “你想在上面还是下面?”金家月问。 “……”江栩觉得再这样下去,自己真的会成一个火人,他实在无法做到像金家月一样轻轻松松地说出这些话,欲言又止半天,牛头不对马嘴地说了一句,“能不能先把灯关了?” 金家月说:“灯关了看不见。” “留一盏床头灯。” “行吧。”金家月只好喊了人工智能。 不多时,头顶明亮的灯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