零碎的片段 , 而是走马观花一般 , 脑海里的场景不断变换 。
但不管怎么变 , 主角都是金月 。
不 。
是金家月 。
他们一起做饭 , 一起打扫 , 一起生活 , 过年时一起看烟花 , 河对岸的花火映在金家月的脸上 。
他拿出戒指套上金家月的无名指 。
“ 我们结婚吧 。“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 ,“ 家月哥 , 我们结婚好不好 7“
然后是领证 、 办婚礼 。
过了一段时间 , 他去外地找出差的金家月时 , 金家月查出怀孕 , 时间一晁到了
第二年三月 , 江栩站在手术室门外 。
他焦急地来回蹼步 。
即便在梦里 , 他也深刻感受到了那种度秒如年的澡味 , 过了好久 , 手术室的门终于被护士推开一一
“ 江栩 ? “ 有人推他肩胸 ,“ 江棚 ! “
江栩睁开眼睛 。
灯光有些刺眼 , 他下意识拿手挡了一下 。
“ 家月哥怎么样了 7“
“ 谁怎么样了 7“ 那个人焦急地回 ,“ 江栩你没事吧 ? 你清醒一下 “
江栩闭了闭眼 , 听着房间里的空调发出轰轰低响 , 这才有了实感一般 , 只是大脑仍旧混沌 , 一时间有些分不清哪里是现实 、 哪里是梦境 。
“ 家月哥呢 2“
“ 什么家月 ? 你问金月 ?“
“ 不是 …...“ 江栩头疼难忍 , 把手搭在额头上 , 缓了一会儿 , 又问 ,“ 盼盼呢 ? ,
“ 江栩 , 你在说什么啊 ?7“ 谢楚知拉着江栩坐起来 , 拿过床头柜上的一瓶水 , 扎开瓶盖递给他 。
江栩接过喝了一口 。
再看向谢楚知 , 眼神逐淀变得清明 , 只是表情略显呆滞 :“ 谢谢 。“
“ 你到底怎么了 ?“ 谢楚知担心地问 ,“ 又做噪梦了 7“
江栩摇了摇头 , 过了片刻 , 嗡音沙哑地说 :“ 梦到了以前的一些事 。“
谢楚知帮忙把水放回柜上 , 看江栩没什么事了 , 才松口气 , 一屁股坐回自己床上 , 心有余悸地说 :“ 你刚才说梦话 , 又喊又叼 , 吓死我了 “
江栩起身坐到床边 , 抱歉地说 :“ 不好意思 , 楚知 。“
谢楚知摆手 :“ 你没事就好 , 不过我感觉你这种情况持续好久了 , 要是普通做梦的话倒没什么 , 你还是抽空去医院看看吧 。“
江栩嗅了一声 。
歇上一分钟左右 , 他便拿起手机出去了 。
外面就是露天庭院 , 还下着雪 , 冷风呼呼地吹 。
天寒地冻的 。
江栩穿着一套单薄的睡衣 , 外面披了一件外套 , 仍旧冷得瑟瑟发抖 , 他抱着手臂 , 拨通了金家月的电话 。
可惜没有打通 。
金家月前几天和几个同事一起出差去了 , 在一个半开发的地方 , 摇什么援助工作 , 那边信号不好 , 他和金家月已经两三天没通过电话了 , 连信息都是昨天回到村里才有一点信号回他 。
江栩想起这茬 , 抹掉脸上的雪 , 点进微信 。
打字时 , 他的拇指都在抖 。
打了很多字 , 又全部删掉 。
最后 , 一条消息都没发出去 。
他想亲口和金家月说 。
他想起来了 , 所有的事都想起来了 。
不知道是不是昨天院上在外面受了凉 , 回去当天晚上 , 江栩病倒了 。
管家来喊江栩吃饭 , 没得到回应 , 开门进去 , 江栩躺在床上几乎没了意识 。
半个小时后 , 江栩被管家几人送到家附近的医院里 。
半梦半醒到了第二天下午 , 江栩的意识才慢慢回签 , 陌眼看到了床边的吊瓶 。
“ 小栩 ? “ 管家就在边上坐着 , 见状立马起来 ,“ 你醒了 ?“
江栩喉吭发干 , 说不出话 , 只是点了下头 。
管家赶紧叫医生过来 , 做了一番检查 , 医生说江栩没有大碍 , 不过最好住院观察两天 。
这两天里 , 管家和几个阿姨轮流过来照看江栩 , 江栩依然打不起精神 , 醒着的时间少 , 睡着的时间多 , 一睡着就做梦 , 梦到的全是以前的事 。
本来那些记忆模模糊糊的 。
现在梦的次数多了 , 每个片段都变得无比清晰 。
出院后 , 江栩又在家里躺了几天 , 还是没有恢复过来 , 眼下距离开学只剩一周不到 , 期间金家月打了两次电话过来 , 然而他都没有接到 。
好好睡了一晚 , 第二天一早 , 江栩便起来洗了个澡后开始收拾行李了 。
他查好路线 , 只备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