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把大个子民兵拉开,解救张晋儒,张晋儒这时捂着眼睛,直咧嘴啊,而与此同时李朝生大喊一声:“我是本县县尊李朝生,大家都住手,都别打了,有什么事情好说好商量!” 李朝生的呼喊外加警卫员拉开打的最凶的几个民兵,这场械斗终于中止了,这时再看现场,官兵每一个都带着伤,还死了两个。 两个同知大人,这时衣袍凌乱,鼻青脸肿,有一个还捂着屁股,不知道哪个缺德的,用铁签子之类的东西给同知大人的屁股多开了一个眼。 张晋儒这时捂着左眼,呲着牙,看着李朝生,握着李朝生的手道:“朝生啊,你可来了,你再不来我就被这些乱民打死了。” “岂有此理,光天化日之下,殴打朝廷命官,这是造反啊,来人,把带头的都给我抓起来,就地砍头!” 李朝生瞪着眼睛说道,可听了这话其余百姓全都瞪着眼睛,手里的锄头镐把子都抡起来了,张晋儒见状连连摆手道:“误会,都是误会,今日之事,我们既往不咎,既往不咎,各位乡亲们放心,不会处罚大家的。” 张晋儒连连喊道,同时拉了拉李朝生的衣袖,好家伙,你这时候杀他们领头的,你这不是激化矛盾吗? 咱们才几个人,这些百姓要真的闹起来,那都要死在这了。 张晋儒想着嘴角抽抽,左眼睛一眨一眨,留着眼泪,这孙子下手真重。 李朝生听了这话一脸气愤的说道:“大人,你这是纵容他们,光天化日,殴打朝廷命官,这要是不做惩罚,还有天理吗?还有法律吗?” 李朝生一脸正气,那是相当的刚正不阿,张晋儒都愣了,紧跟着看着李朝生道:“这时候不是讲什么法律的时候,行了,这事算了,不追究,不追究了。” 李朝生还想说什么,张晋儒摆手,李朝生叹了口气,一副不是很情愿的样子,张晋儒这时看了看李朝生身后的毛驴,看着李朝生道:“朝生啊,你怎么骑驴啊?” 李朝生听了这话看着张晋儒道:“哦,县里开荒少大牲口,我把我的马都送去耕地了,只能骑驴。” 张晋儒听了这话摸了摸自己的左眼眶,这刚才要是骑马,这一下子自己不就是不用挨了吧? 想着张晋儒看了看自己的坐骑,对李朝生道:“朝生,你作为一县之尊,岂能骑驴,我这匹马就送给你了。” 李朝生连忙道谢:“谢知府大人。” 说着李朝生又对人说:“知府大人,时间不早了,路上不安全,还是赶紧上路吧。” “对对,赶紧上路。” 张晋儒这时真的怕了,连忙催促人上路,可是这刚准备走,老百姓不干了:“把粮食放下,不然不许走!” 呼啦一下,又把张晋儒给围了,张晋儒看到这场面看向李朝生,一脸的可怜巴巴,李朝生这时站起来道:“乡亲们,大家都冷静冷静,放知府大人他们离开。” “凭什么!” 这时人堆里装作普通百姓的刘艾仁很配合的喊了一声,这就是专业捧哏啊。 “对,凭什么,我们今年赋税一分不少的都交了,知府大人凭什么把粮食运走,不行,我们不同意。” “对,不同意!” “把粮食放下,否则鱼死网破,谁也别走了!” 这时这些专业的托开始大声的吼着,李朝生很满意,偷偷瞄了一眼不停擦汗的张晋儒,心里暗笑,先让你看看什么叫做群情激奋。 李朝生想着开口道:“乡亲们,知府大人不白拿咱们县里的粮食,知府大人是跟咱们换,知府大人答应咱们了,用这些粮食换咱们蓝田县五年不服徭役,诸位,你们觉得如何?” 听了这话百姓们都愣了,五年不服徭役吗? 这个听起来倒也行,这时刘艾仁继续开口:“空口无凭,有字据吗?” “有,有,这就是字据。” 李朝生拿出字据,紧跟着在全县百姓面前读了一下,这下子这字据就不单单是对李朝生一种承诺了,而是对整个蓝田县百姓的一种承诺,最起码张晋儒在位的这几年,他必须要遵守诺言了,否则老百姓的口水就能淹死他! 要知道现在的百姓可不是好糊弄的,人家急眼了就造反啊。 直到李朝生把字据全部读完,百姓们才默默的让开一条路,这时李朝生对张晋儒小声道:“知府大人快走,迟则生变。” 张晋儒这时一脸感激的说道:“朝生啊,今日恩情,没齿难忘,告辞。” 说着张晋儒带着人就匆匆离开,等到张晋儒走远了,百姓们在刘艾仁的带领下也陆续离开,谷子这时凑上来笑道:“旅长,这张晋儒真好骗,被咱们耍了,还一脸感激。” 李朝生听了这话看着谷子笑道:“他好骗,这种老官油子最不好骗了。” “不好骗,可是他明明上当了啊!” 李朝生听了这话笑了笑道:“你太天真了,他在陪咱们演戏呢,行了,回去吧。” “哦,旅长,上马。” “我还是骑驴吧。” “旅长,这马不错。” 李朝生听了这话道:“那送给你了。” 李朝生说着往蓝田县衙赶去。 张晋儒一行人跑出了蓝田,张晋儒这才松了口气,深深的看了一眼蓝田县,心有余悸。 这时同知捂着屁股走过来道:“大人好险啊,差点没回来。” 张晋儒擦了擦汗道:“是啊,好险。” 这时另一个同知走过来道:“大人,我想了一路,这事处处透着蹊跷,我怎么感觉这像是李朝生给咱们布的局啊?” 张晋儒听了这话苦笑一声道:“行了,这些都不重要,咱们只要知道这蓝田县以后不要招惹就行。” “啊,大人,什么叫不重要啊?这要是那李朝生搞的鬼,我必然不与他干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