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这一去两天半的时间,之前还埋怨老伴答应他俩草率,现在看来是皆大欢喜。
老两口问四姑娘是不是已经同意嫁给大成了,四姑娘矢口否认,大成也为四姑娘掩护说不急不急,慢慢来。
当父母的已经看出了端倪,心照不宣,也没再深追深问。
饭菜做好了,王奎家有大成孝敬的小烧酒,王奎乐得与大成喝上几杯。
大成在四姑娘家吃过饭,恋恋不舍地骑车回家,四姑娘第一次腼腆地送大成到大门口。
四姑娘终于想明白了,这可能就是命,尽管她心里喜欢牤子,但她十分清楚,她与牤子是不可能走到一起的,牤子哥心里只有小梅。
而她,除了牤子哥,大成可能是最好的选择,嫁不了自己爱的男人,将来嫁给一个爱自己的男人,也只有大成,不得不说,到目前为止,她看不出大成哪一点不好,倒是自己长相并不出奇,还很任性,难为大成能看上她。
不过,只要牤子不结婚,四姑娘对牤子就会抱有一丝幻想,就不会爱上别人,更不会与别人谈婚论嫁,她对牤子执着的爱,从来没有改变过。
生活中不可能都是万事如意,万家灯火,向来是几家欢喜几家愁。
且说,刘彤从城里沮伤地回到家,母亲见女儿憔悴不堪,精神恍惚,与自己心中的想象截然不同,判若两人,她顿生疑惑,有一种不祥的预感。
花喜鹊到访之后,刘彤的父母以为刘彤在城里真与牤子腻在一起,虽然这事不光彩,尤其让身为大队书记的父亲丢面子,可毕竟自己女儿如愿以偿,脸面的事已经无关紧要,重要的是女儿得到了幸福,老两口还有些沾沾自喜。
现在刘彤回来了,到家也不梳洗打扮,问什么都支吾搪塞,神神秘秘的,回来就躲进自己的房间里。
母亲心里直打鼓,满是疑惑,女儿这是怎么了?与牤子闹别扭,还是身体不舒服生病了?
刘彤回到房间就拽过来枕头和被,倒在了炕上,母亲放心不下,跟了进来,伸手去摸刘彤的头,看看是不是发烧。
“哎呀,你干啥呀,我没发烧,累了,倒一会儿。”
“我看你脸色不大好,是不是生病了?”母亲关心地问道。
“我没病,你该忙啥忙啥去,不用管我。”刘彤很不耐烦,对自己母亲说话也带着公主脾气。
“前两天,幸福屯的花喜鹊到咱家来,说你和牤子好上了,还说你留他在家里过夜,这事在幸福屯都传开了,究竟有没有这回事?我和你爹都信以为真了。”
母亲的这句问话,刘彤感到心堵,知道是二赖子回来宣扬的,她恨二赖子,不知道真相,到处乱说,弄得谣言满天飞。
刘彤明白了,王昭男进城,半路找茬,肯定也是因为听说了这件事。
别人怎么议论,刘彤无法去堵别人的嘴,现在父母既然已经听说了,作为当事者,怎么能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。
“根本就没那回事,你们只知道其一不知道其二。”刘彤止不住眼泪,悲愤地哭了起来。
“你别吓唬妈,怎么了?没那回事就没那回事,你哭啥呀?”
刘彤痛哭流涕,把母亲彻底哭糊涂了。
“妈,我上辈子是不是做啥缺德事了?为什么老天爷总是跟我过不去,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呀……”
纸终究包不住火,母亲最是贴心人,刘彤难以抑制心中的愤懑和憋屈,一边抽泣一边向母亲说了实话。
母亲还没等听完女儿的讲述,就已经傻了,与刘彤一起抱头痛哭。
刘彤刚结婚两年就没了丈夫,现在刚刚走出阴影没有多久,竟然又遭人强暴,还让不让人活了?
母女俩感到天昏地暗,怨恨这个世界太不公平。
晚上,刘彤的父亲回家听闻此事,脑袋里就像响了一颗炸雷,炸得他头晕目眩,眼前发黑。
好不容易冷静下来,刘彤的父亲把这事全部归咎到了牤子头上。
在刘彤的父亲看来,一切祸端都是因为牤子不识好歹,枉费女儿对他一片痴情,造成这样的后果,牤子有不可推卸的责任。
臭小子,我女儿的名声,我刘家的颜面,毁在你手里,早晚要让你知道啥叫老虎屁股摸不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