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牤子娘委婉地说:“让你花喜鹊费心了,我们家现在是啥条件,你也知道,咱不能委屈了四姑娘,家里想先把房子盖成,等条件好些了,再琢磨给牤子哥俩娶媳妇。”
“老嫂子的意思是牤子没答应?”花喜鹊明知故问。
“牤子现在一心朴实就琢磨盖他的房子,他那倔脾气比他爹好不了多少,他说了,盖好房子,先让他哥大憨娶媳妇。”
牤子娘为自己的话留有余地,没说牤子不同意,她看着花喜鹊的反应,接着忐忑地说,“喜鹊,你可能也知道,我家大憨对四姑娘一直很上心,方便的话,麻烦你给王队长家过个话儿,替我们家大憨多说几句好话,要是四姑娘不嫌弃我们家,我们家希望四姑娘和大憨能成一对鸳鸯。”
“是这样呀。”花喜鹊一脸阴云,明显有些不高兴,话带讥讽地说,“没想到牤子这么有正事,真是咱们幸福屯里的大能人,行啊,好事不怕晚,不到瓜熟蒂落,强拧的瓜也不甜,那牤子和四姑娘的事暂时就撂着。
老嫂子你放心,我把你家的想法跟队长家说,要是四姑娘不同意跟大憨,我再为大憨想办法,信得着我花喜鹊,大憨将来肯定能娶上漂亮媳妇。”
“那太感谢你了,到时候一定报答你的大恩大德。”牤子娘起身告辞说,“天不早了,你忙你的吧,我就不打扰了。”
花喜鹊又装摸作样地让牤子娘把蘑菇拿走,却做出四处找不到蘑菇的慌乱假象。
牤子娘开门走了,花喜鹊跟出来送到大门外。
刚才,牤子娘说得再委婉,会说的不如会听的,花喜鹊是何许人也?不用转脑筋就明白何家的意思。
看来,牤子根本没有看上四姑娘,不是四姑娘不好,肯定是牤子心里惦记着小梅。
花喜鹊心里明白,也不当着牤子娘的面点破,在她心里这事成了更好,不成也无所谓,关键是这个过程得有。
她没有急着向王奎队长家汇报情况,他想,摘下来的青柿子捂几天就熟了,只要柿子在手就不怕吃不着。
外面的风吹得差不多了,该到叶家走一趟了。
于是,花喜鹊选在一天晚上,拿着破围裙和一块布,以让小梅妈帮忙补围裙的由头去了叶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