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说?”江米夏有些不解,“此人在放榜之前便开始大张旗鼓地对外宣称你已经得了解元,不正是将你架在火上烤么?”
“可若是我真得了解元,这人今日这般帮我庆贺,还花费了那般多的银子,不正是锦上添花,替咱们省了一大笔的银钱?”宋景韫笑道。
江米夏,“……”
话是这么说没错了。
但是,小赘婿当真可以考的上解元?
虽然小赘婿的确才学颇佳,运气也是不错的,但这可是乡试的解元,不是那般容易的。
不过,这话又说回来了,小赘婿有自信,也算是那么一件好事吧。
因为宋景韫觉得这件事并非是一件坏事的缘故,所以江米夏也没有特地去找寻究竟是何人在背后使坏。
这场闹剧,也因为江米夏和宋景韫的沉默不声张,暂时告了一个段落。
只不过,寻常人不提,但那些个在焦急中等待放榜结果的考生们,却是时不时地提了起来。
毕竟对于所有考生来说,对这次乡试心中都不算有底气,即便是偶尔有几个胸有成竹的,也不愿显得过于骄傲自大,免得影响了自己的名声,所以表现的十分谦虚。
也因为此,见宋景韫这般大张旗鼓地宣扬自己会夺得解元之事,颇为不齿。
“这宋景韫还当真是自夸的很,放榜之事连个影子都没有,连话都放出去了。”
“何止是放出去话来,连喜钱都放出去了呢。”
“怕就怕等放了榜,别说解元,根本就是榜上无名,这放出去的话成了打脸的巴掌,打的人脸生疼呢。”
“疼怕什么,好歹从前荣光过,还听了那么多好话,也算不亏了。”
“哎,你们也别把话说的那么死,万一这宋郎君当真考上解元呢,我考试时在他对面不远处,他写文章的笔可是从未停过,想来这考试的题目十分对他胃口的。”
“倘若他当真是个真才实学有那么大本事的,必定会十分谦虚有礼,又怎会这般对外宣扬,我看那,这宋景韫本就是个自夸自大之人罢了,这样的人怎会专心学习,又怎会有那么好的才学?”
“此言差矣,我看那,既然宋景韫放出那样的话出来,自然也是有缘故的……”
“有何缘故,不过哗众取宠罢了!”
考生本就是考完了试,在等待放榜时没什么事情做,也因为等结果心中忐忑焦虑,议论起宋景韫的事情也就越发的来了劲头。
以至于这件事在考生们之间热度不减,从有了这事儿之日起一直到放榜的前几天,几乎没有任何的停歇。
阮高飞见状,心中十分高兴。
这话题热度越高,越多的人讨论,也就有越多的人关注这件事情,等到放榜那日的话,也就有更多的人来关注宋景韫。
宋景韫到时候若是名落孙山,那当真成了满城的笑柄。
想想就痛快无比!
转眼间,到了放榜这一日。
在晨起天刚刚亮,贡院门口还不曾张贴出来榜单时,贡院门口已是围了乌泱泱的一堆人,挤得贡院水泄不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