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东西不多,可千万别推辞啊”
江春河笑得十分狗腿,更是不等江米夏回话,便脚底抹油,跑了个没影儿。
江米夏,“”
这来送东西,闹得跟偷东西似的?
而且刚刚江春河说的,来送东西不是为了孝敬江有成和刘氏,而是孝敬她和小赘婿?
这是拿她跟小赘婿当神灵还是吉祥物了?
不容江米夏多想,宋景韫看到那肥硕的兔子时,眼前却是一亮,“好久没吃过炖兔子了呢,不如晌午炖了来吃。”
“嗯,最好再放些辣椒和花椒,麻辣味儿的最好。”
江米夏摸了摸鼻子。
也罢,只要这江春河不是来挑事儿的,伸手不打笑脸人,由着他去就是。
而且,看小赘婿的模样,貌似也挺喜欢江春河送来的各种东西?
江米夏不再多想,只喊了马氏和珠翠来收拾这些东西,让她们把兔子收拾了,晌午做麻辣兔子肉来吃。
江春河送完东西后,几乎是一路蹦蹦跳跳回家的。
“东西都送去了?”冯氏问了一嘴。
“嗯,都送去了,也都收了。”江春河头点的如捣蒜一般,“我还专门在门外听了一会儿,景韫说晌午要做了麻辣兔子肉来吃的,听着那模样应该也是高兴的。”
“那就成。”冯氏也笑着点了头。
收下就好,高兴那就更好了。
这等到春日打的时候,必定是能够收获满满的。
江春河和冯氏互相看了一眼,会心一笑。
小夫妻俩在这儿说话,屋子里头的江有财和张氏在屋子里头隔着窗户听着这些,拧着眉互相看了一眼。
“这春河现在也不知道咋想的,成天惦记着巴结三房那,连咱的话都不愿意听了。”
张氏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,忿忿道,“看那兔子肥的哦,配上些菜蔬来炖,能炖一大锅,咱们一家子能吃两天呢,他倒好,转手就送给三房去了。”
“那野鸡,那鸡蛋”
张氏越说越心疼,这话都有些说不下去了。
偏生她生气归生气的,却也不能多说江春河两句。
毕竟江春河现在手气好,只要他能进山,每次都是满载而归,换了不少的银子,贴补了许多家用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的缘故,江春河这腰杆子越发硬,说话也越发有底气,若是话说的多,说的重了些的话,他便会甩脸子,甚至不肯进山打。
先前因为江春石受伤加上生病的缘故,家中花了不少的银钱,现在日子过得紧巴巴,除了从地里头能刨些食儿以外,便全指望着江春河打赚钱。
而且,自江春石失踪不见了之后,家中只有这江春河这一个儿子,若真是闹起了矛盾,家中日子也将过得没有丝毫消停的时候。
所以,张氏这些气只能憋闷在肚子里头,跟江有财这里发一法牢骚。
而此时的江有财,低着头,闷不吭声的。
张氏口沫横飞地唠叨了许久,见江有财一声不吭,越发来了气,“你到是说句话啊。”
“我寻思着”
江有财顿了顿,“春河跟三房走的近,也挺好的。”
好?
哪里好了!
从前跟三房争高低也就不说了,三房也是自私自利的很,为了不将家业给了他们二房,连招上门女婿的事儿都办的出来,实在是可恶的很。
现在三房得了势,对这个好,对那个好,也不见得对他们家好,摆明了是要当着全村人的面,将他们二房的脸面扔在地上踩。
这会儿江春河去巴结三房,那不是坐实了三房的厉害之处,他们二房也越发丢人?
张氏可咽不下这口气。
但张氏素日里有些怕江有财,这会儿也不敢过于反驳,只不满地问,“哪里好了?”
“宋景韫惯会读书,这考上举人老爷是肯定的,往后前程远大,真是等到人家当大官的那天,咱们到底是血亲,走的近一些,多少也能沾些光。”
“咱跟三房关系不睦,让咱们老两口拉下脸做这事儿,自然是不成的,就得春河去,显得也没难看,也能把关系给处好了。”
“再来”
江有财顿了一顿,“我还真觉得,这三房兴许有些东西。”
自江春河开始对三房熘须拍马,上赶着讨好后,每每进山,就没有空着手的时候。
江有财都开始觉得,这三房兴许真跟江家村其他人说的一样,是带了大福气的,谁跟他们家走的近,谁就能沾光。
听江有成这么说,张氏却是直撇嘴。
有东西?
能有啥东西,见不得人的东西?
发现这男人啊,都是耳根子软的东西,一点都没自己的主见。
不过张氏心里滴咕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