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现在的情况是,野猪的四条腿都在坑里。
那个半人深,且坑壁陡峭,直上直下的坑,此时犹如是一个木桶,将野猪的四条腿给箍得紧紧的,任凭野猪在那哼哼唧唧,嗷嗷的叫,这四条腿都动弹不得。
野猪似乎也妄想利用猪鼻子去拱这个坑边,可野猪四条腿给箍住,整个后背是拱起来了,脖子又短,猪鼻子够不到坑边,即便能勉强够到一点点也只是蹭个边儿,起不到实质作用。
“我抓到大野猪了!”宋景韫兴奋地围着大野猪看了又看。
一旁的孙二狗也是稀罕的不得了。
这附近几个村,进山的人不少,猎到东西也多,但大都是小物件。
兔子,野鸡,偶尔能猎到只野羊,野鹿什么的,像野猪这种动物,不能说没人猎到过,但真的是少。
上一次听说猎到野猪的事儿,已经是半年前了。
那还是一只半大的野猪,远没有眼前的这只大。
“夏姐夫可真厉害。”孙二狗冲宋景韫竖起了大拇指,接着绕着此时挣扎的有些没力气的野猪转了一圈,连连咋舌,“不过话又说回来了,这野猪,咋个掉进去的?”
谢谢,野猪也很想知道。
江米夏抱着胳膊,眉头紧皱。
真邪门啊。
这样一个可以说毫无任何杀伤力的陷阱,竟然猎到了一只野猪,而且还是以这么奇妙的方式。
江米夏都要怀疑,这野猪是不是故意的。
还是说,小赘婿的运气真的好到令人发指。
而且,待会儿他们三个带这么大一头野猪回去,也完全让她原本要打破家里运气好,小赘婿运气好的计划完全泡汤。
江米夏,“……”
在思考了好一阵子,进行了激烈的思想挣扎之后,江米夏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。
无所谓了,自己家现在也不过是寻常的平头老百姓,都已经足以证明这运气好也好不到哪里去了嘛。
估摸着也只有江家村的人觉得她家运气好,真换了地儿的话,说不准连瞧都瞧不上呢。
更何况,这运气好到也不是个坏事。
至少旁人觉得他家气运好,不敢随意招惹欺负了。
凡事都是一把双刃剑,到底是有利有弊,不能光往坏的地方想,要多想一想好的方面嘛。
至于真遇到坏事的话再解决也不迟。
再者说,既然小赘婿运气这么好,是不是往后也不会有坏事来上门?
嗯,按照逻辑来说,会是这样的……
江米夏突破了心中的心结,这会儿也觉得浑身舒坦的很,开始盘算着这只野猪要怎么带回去。
以她的力气来说,背回去倒也没什么问题,关键是怎么背。
来的时候没有考虑过打猎的问题,所以他们现在手中也没什么趁手的工具,连麻绳都不够。
瞅了瞅四周那些肆意生长的藤蔓,江米夏让宋景韫和孙二狗拿着铁锹和铲子去割了一些回来,简单处理一下,拧成结实无比的绳子,再编成简单的网子,将野猪结结实实地套了进去。
至于这会儿还挣扎无比的野猪,江米夏也没客气,直接一拳来了一个爆头,让它晕了过去,接着将那野猪背到身上,往山外走。
一行三人就这么带着野猪回了江家村。
从进入江家村的村口开始,待踏进家门口时,几乎整个江家村的人都知道江米夏三人猎到了大野猪。
大野猪可不常见,尤其还是这么大的,更何况还是江米夏他们并不是专职打猎的三个人。
“乖乖,这可真不得了,大野猪呢。”
“这运气可真好啊,能猎到大野猪。”
“得得得,别啥事都扯到运气上头,有这运气也得看你有没有那个能耐接住这运气,老天爷送个野猪到你跟前,也得看你能不能弄得住。”
“那倒是,这要真是来头野猪,我这会儿弄不好不是猎野猪,是被野猪给猎了……”
听那些一路围观的人也不是盲目的追捧和迷信运气这事儿,江米夏这心里头越发安心,到家后只跟家里头人商量这野猪怎么处理。
野猪个头比家猪个头大,肉也更厚,虽然说可能腥膻味更重,但好歹膘肥肉厚,炖的时候多放些料的,吃起来也香。
一通商议后,决定请村子里头时常杀猪宰羊的江六顺请过来,把猪给杀了。
礼条猪肉炖上两大锅,让竹编作坊还有瓷窑那的伙计打打牙祭。
前膀肉连带着前蹄儿,给大房送去一个,给江正信家一个,后腿肉则是腌制起来,试着做一下火腿。
排骨和大骨头这几日留着慢慢炖汤吃肉。
猪下水送给了帮着杀猪的江六顺。
至于猪头,收拾干净后,抬到了祠堂那祭祖用。
大猪头,又是打猎时得来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