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咦?这个人要跟你面谈?”翟筱筱指着手机屏幕,问颜冰,“你要去见他吗?”
颜冰想都没想就点了头:“见!当然要见!”
说着,他转向了秦灏天:“灏天,像这样的,我们必须要发展成公司的客户。”
“行,见就见,你说了算!”秦灏天表示没意见。
翟筱筱转了转大眼睛,然后冲颜冰微微一笑:“我可以旁听吗?”
颜冰想了想,说:“我倒是不介意。但对方是否介意,就不知道了。嗯,如果你想听的话,不如这样,我约他到对面的咖啡厅。你呢,就假装是客人,坐我旁边那桌。我大点声说,你不就听见了?”
“哎,这个主意好呀!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!”翟筱筱欢欣雀跃。
“那,我也去!”秦灏天又笑眯眯地看向翟筱筱,“不如,我陪你。我俩就假装情侣,怎么样?”
“噫……”翟筱筱嫌弃得直咧嘴,“谁要跟你假装情侣?你哪凉快哪呆着去!”
“可是,你一个人去喝咖啡,不会很奇怪吗?”秦灏天依旧厚着脸皮争取。
颜冰有点看不下去了,怼了他一句:“我去联系客户,你跟着干嘛啊?”
“我、我作为董事长,要检验一下你的工作能力!”
颜冰竟无言以对。
最后,为了装得逼真,翟筱筱还是勉为其难同意了跟秦灏天坐一桌。
于是,颜冰约了“宝宝不哭”一个小时后,在咖啡厅见。他又觉得秦灏天这颗“炸弹”不稳定因素太多,临走时千叮咛万嘱咐,要他一定不要再出状况。
可没想到的是,这回出状况的却是翟筱筱。
按照颜冰的计划,他先进去跟“宝宝不哭”打招呼,等五分钟后,翟筱筱和秦灏天再进去。
可翟筱筱隔着咖啡厅的玻璃门,看见颜冰对面坐着的女孩后,马上停住了脚步。
“哈!居然是她!”翟筱筱瞪着那女孩,嘴角肤浅一抹复杂的笑,“‘宝宝不哭‘,呵!原来是这个宝宝啊!”
秦灏天赶忙问:“你认识她?”
翟筱筱没搭理他,转回身掏出手机,给夏青橙打了个电话。
“喂,青橙,你猜找颜冰咨询找工作那个人是谁?哼,居然是你那个谎话精妹妹——夏家宝!”
没错,翟筱筱是跟夏青橙同父异母的妹妹夏家宝打过交道的。
夏青橙上大二那年,夏家宝从老家的师专考上了省城一所三流大学的专升本。他们的父亲夏远兴,送夏家宝去新学校报道。安顿好夏家宝后,夏远兴又偷偷给夏青橙送去了一些生活用品。可这事居然被夏家宝知道了。她突然就出现在夏青橙的寝室门口,又是哭又是闹,骂夏青橙耍心眼儿,帮着她妈勾搭爸爸。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差点要晕倒。可绿茶这套,碰到翟筱筱可玩不转了。翟筱筱一点没惯她,一句一句把夏家宝怼到怀疑人生。从那以后,夏家宝看到翟筱筱都躲着走。
“不会吧?筱筱,你是不是看错了?我妈说,夏家宝已经在外企找到工作了呀!她还咨询什么?”电话里传来夏青橙疑惑的声音。
“我不会看错的!”翟筱筱又转回身,眯起眼睛朝女孩望了望,“就是她!画挺大个黑眼圈,染一头粉毛,就这非主流的造型,还能有谁?哼,我看,她说在外企上班,八成也是撒谎!现在研究生找工作都费劲。她一个专升本学历,哪个外企不长眼,要她?”
“那她找颜冰,也是为了找工作?”
“哎呀,青橙,你马上下来!咱们一起进去,拆穿她!”
夏青橙将目光锁定在坐在床头的一只棕色的毛绒小熊上。小熊的头顶有一道难看的黑线,仿佛是个缝合的伤口长出的疤。
夏青橙伸手将小熊拿过来,抱在手里,轻轻摩挲着那道“疤”。胸口又是一阵憋闷。
那个尖尖细细的声音,仿佛又在耳边回响——“夏青橙,你妈妈是小三,你是小偷!”
夏家宝比夏青橙小十个月。夏家宝的母亲白雪梅声称,女儿是早产。而夏青橙的母亲董莉却到处宣扬,那小狐狸精是在夏远兴跟她离婚之前就珠胎暗结的。据说,为这事,白雪梅还到家里闹过一次。但那时夏青橙还是个婴儿,没有记忆。她也是从母亲跟邻居们咬牙切齿咒骂白雪梅的只言片语中听到的。
所以,夏青橙从记事起就知道,母亲恨白雪梅,恨她当第三者,拆散了自己的家庭。而白雪梅也恨母亲,恨她造谣,恨她像个大喇叭一样到处编排、抹黑自己。
而至于夏远兴到底是在第一段婚姻存续期间就跟白雪梅旧情复燃,还苟且出了一个女儿?还是离婚后才光明正大跟初恋走到一起?这笔烂账,众说纷纭,也说不清了。
不过这段感情纠葛,在夏家宝的嘴里还有另一个版本。而这个版本,也在同学之间广为流传。
由于都是石化公司职工的孩子,夏青橙和夏家宝的九年义务教育都是在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