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的敌人准备足够的痛苦。 五天后,在那些外科医生鄙夷的眼光中,威灵满意地离开了,留下了一则关于变态术士拿着通行证观看病人痛苦获得满足的典故。 接下来是观摩精神病人。 满腹疑问的三医院院长,接过威灵的通行证,审视着眼前这个身材瘦高偏向羸弱的年轻人。 不算太英俊但是耐看的脸上有挺阳光的笑容,漆黑的眸子显得无比真诚。 再次通过念体连接结界系统,比对了这个年轻人的信息,确认了其帝国公民和术士的身份,院长的语言有些干涩: “威灵是吧,你确认要在医院观察五天精神病人的各种表现?你是因为好奇还是自身比对?” “不是好奇,也不是对我本人的精神状态有疑问,纯属学术数据比对,嘿嘿……” “那……好吧,居然有这种要求,如果你不是术士而是一名精神医生的话也许我会更加信服。 这样吧,短时间内你也许也得不到太多的病人犯病表现,我从医几十年了,也治疗过几百例的病人,他们的行为状态我也有记忆数据。” 随即,一个庞大数据包在威灵的识海炸开。 这是院长从医几十年遇到的精神病人表现特征,包括但不限于幻听、幻视、受迫害、妄想、器质性精神障碍、精神活性物质或非成瘾物质引起的精神障碍、精神分裂症和其他精神障碍、情绪障碍、歇斯底里、异食癖厌食症、人格障碍、智力迟钝、多动症等等,一共三百多种。 略一凝神,威灵已经将各种精神疾病的状态分门别类整理好,对院子展颜一笑: “非常感谢,有了名称和表象,我再观察他们的脑波能量特征,这对我术法参考有非常积极的意义!” 院长丢出一个包含如此庞大数据的信息包,是其多年的信息积累,也是对威灵精神状态的一个小测试,但是见威灵在如此短暂的凝神就消化了信息,也颇觉惊异,不由得收起小觑之心: “无需客气,配合术士的术法研究进阶,也是医院不容推辞的职责,那你请便吧。” …… 走在重症病房区,所有的病房基本上都是单面透视的,在走廊上就对内部的病人状态一目了然。 一个胡子拉杂的老头在用左右手打架,他的嘴巴在劝架,但是左右手都很倔强,已经打得彼此难解难分,手指间鲜血滴落。 威灵看到老头的旁边就有一个智能的医疗机器,在老头的手指受损到一定程度,就给予快速止血治疗。 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大嫂,将头在墙角一下一下地触碰墙角,每碰四下,就转头诡异地笑一下。 是一种仪式?还是在取悦某种看不见的存在?威灵无法猜测她在干啥,看着她重复了几十次,惊异地发现其每一次的频率和笑容幅度,基本上没有差异。 一个大男孩,坐在地上,双手交错,双脚互盘,似乎在拉着一根粗大的绳子在攀援,一次又一次的努力。 他似乎已经用尽了体力,大汗淋漓,却始终爬不到尽头,殊不知他其实仅仅是在病房内做出了攀援的动作而已。 一个年轻女子,认定自己是一只小鸡,蹲在地上,双手背后,用嘴在地面一下又一下杵着,似乎在啄米。 一个老年妇人,一直蜷缩在墙角哭泣; 一个挥舞手臂进行无声演讲的中年男子; 一个双眼通红的壮汉,拼命拍打墙面怒吼; 一个在病房内蹑手蹑脚躬身隐蔽潜行,谨慎观察四周的小个子男人; …… 从重症区到相对轻微的病区,面对众多的病人,威灵冷静地观察探测他们的脑波能量,观察是否有暗能量影响大脑相应区域、干扰脑波存在的可能性。 随着他记录每个病人表现出来的症状和对应特征,心中反倒升起淡淡的悲悯。 就目前状态,他在消化院长的信息后,虽说还不算一个称职的精神类医生,但至少已经有相当的医疗常识和经验。 或许,即使不做一个术士,去当一名医生,也是符合他心意的。 几天后,威灵走出医院,轻叹一声。 最后的行程,在最底层的监狱区。 介于目前的帝国科技侦测能力,服刑的罪犯中少有冤屈之人。 走在沉寂的过道,阴暗的监牢内,一个个的罪犯似乎都很安静。 真不知道是颈上的束缚环的威慑,还是他们都忏悔服罪。 面对这些人性中的恶徒,在威灵的神识侦测察看下,做出一个判断,他没有看到哪怕一例,是真正有忏悔情怀的。 更多的是愤恨不甘,还有强烈的毁灭冲动和破坏、杀戮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