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阳邀请海云舒:“明日是我生辰,你一定得捧场,你不来可不热闹。” 海云舒有些犹豫:“我现在身份尴尬,去了再给你添麻烦。” 在程家做主母时,海云舒就不受所谓名门望族的贵妇待见,觉得她是削尖脑袋往圈子里挤。 如今海云舒也不是命妇了,这种公开的正式场合,更没几个人给她下帖子的。 少阳让她放心:“怕什么?有我在,谁敢说你半个不字,我让人拿大棒子把她赶出去。” 海云舒问:“少阳,为何你从不介意我的事?” 这是海云舒一直想问的。 少阳自幼长在深宫,受礼教熏陶束缚,如海云舒这般的身份,这般作为,又是休夫,又是带着孩子另立门户的。 换做旁人早就敬而远之了,她身为长公主,不但不介意,反而选择站在了她这边。 少阳笑:“因为你一直在做我不敢做的事啊。 “云舒,我要有你一半的勇气,也不至于在宋家这么困顿了,你不知道,就他那弟弟妹妹的烂事,快赶上衙门问案子,我真是听着就头疼。” 海云舒宽慰她:“别这么说,驸马只是性子冷,人品还是不错的,他弟弟妹妹惹是生非,与他不想干。况且他也没有徇私枉法,总比我前夫家里一伙吸血鬼强。” 少阳听了稍稍舒心一些:“嗨,闭着眼睛凑合过日子,反正一辈子也快的很,自己逍遥洒脱才是正理。” 翌日,是少阳的生辰。 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,就连朱太后也是早早乘了銮驾,从宫里马不停蹄来到公主府,给女儿庆生。 少阳忙着招呼宾客,这种场合,海云舒一般都会找个僻静的地方打发时间。 前院搭好了戏台子,请了梨园班子的名角儿唱堂会,不少人都赶去看戏了,海云舒不想凑热闹。 她穿过花园,听到假山后面传来一阵男女的暧昧嬉笑声。 海云舒没听壁角的习惯,无奈这声音叫的太旁若无人,太有穿透力。 “小公爷,快停下,这来来回回不少人呢。” “小骚货,你不就喜欢人多,小爷这不满足你了?” 原是一对偷腥的野鸳鸯。 “瞎说……谁喜欢了……” “说,是我厉害还是你那窝囊废的相公厉害?” 原是有夫之妇。 女人声音颤抖:“是你……” “听不见。” “是你,郑小公爷。” ….. 碰到这种事,还是躲得越远越好。 无奈海云舒还没走远,身后嘭的一声,那小娘子赤身少衣地跌了出来。 想是动静太大,她自己也没站稳,碰翻了假山上的石头,这才出了洋相。 这不是驸马爷的小妹——兰姑娘吗? 之前她还求海云舒办过事,所以两人是认得的。 郑小公爷就更不用说了,人长得排场,性子也是风流得很,被他祸害的良家妇女不在少数。海云舒在他面前也险些吃过亏。 都是熟人,这种情景下见面,难免一阵尴尬。 海云舒干咳两声:“呃……你们继续……” “海娘子!”兰姑娘扯着衣服就跑过来,拦下她:“海娘子留步。” 她着急得很,胸口起伏着,脸上红晕尚未褪去,生怕海云舒扭头走了。 海云舒帮她把衣服搭好,盖好,也知道她何意:“我什么都没看到,什么也没听到。” 她死死拉着:“海娘子,要是我哥知道了,肯定会打死我的……” “兰姑娘,我对别人家的事没兴趣,你尽管放心。” “不,你不能走!” 平时驸马最看重自己的声誉,生怕别人说他攀附长公主的关系,不但铁面无私,对自己家的人更是冷酷无情。 海云舒跟少阳长公主关系那么好,万一多嘴说上一句,这个家以后别想有安生日子了。 “你想要什么,只要我有的,都能给你。” 这是想给封口费。 海云舒摇头:“不用。” 她还是不放心:“你真的不会跟公主嫂嫂说吗?” “我……” “你求她这些做什么?”身后的郑小公爷悠哉悠哉,指着海云舒坏笑:“这偷腥耍滑的事儿,海娘子最轻车熟路了,她一个红杏出墙的前辈,还会到处说你的是非?” 兰姑娘急的满头汗:“你瞎说什么?” “我怎么是瞎说呢,你问问她,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