热浪般的情潮立刻化成了一身冷汗。 戛然而止。 李澈转头,眼神疑惑地扫过这座宫殿的门。 海云舒大气也不敢出,只能比划着嘴型,求助江成璟。 “怎么办?” 他把外氅裹在她半遮半裸的身上,吻如蜻蜓点水,像是安抚:“怕什么?” 她怎能不怕,万一进来了怎么办? 天潢贵胄,两国重臣。 海云舒不敢想……这要是闹出去,会是什么后果。 “谁!”为首的大臣问。 她软在他怀里,微微地喘着气,低了再低,生怕呼吸都惊出动静。 辅政大臣起了疑心:“哎?原来这不是座空殿吗,何时住人了?” 小太监挠头:“没人住啊,一直空着,平时都落着锁的。” “那里面什么动静?” “不知道啊,刚才过来时,锁还在上面呢。” 李澈眸底流转:“大人不必大惊小怪,许是闹耗子呢。” 小太监:“这里日日有人打扫,是最干净的了。” “难道是……刺客?” 此言一出,大家立刻警觉起来。 “快,护驾——”辅政大臣正准备喊御林军。 今夜宫里聚集的,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,万万不能出任何闪失。 这时,只见殿门“咣”的大开。 从里面跑出一个衣衫不整的小宫女,她面红耳赤,头发散乱,捂着脸。 见到门外围着一群人,更是羞到无地自容,转脸扒开人群,就跑向别处了。 紧接着江成璟打着哈欠,悠然闲散地迈步子走出来。 宫女娇滴滴落荒而逃,江成璟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。 在场的都是老江湖,如此场景,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吗? 扰了人家的好事,大臣们也挺尴尬的。 “参见……摄政王。” 众人忙跪地请安。 只有李澈直直站着,笑意渐深。 江成璟眯缝双眼,气场压来:“说好的不谈公事,怎么偏你们几个嘴碎的说个没完没了,扰了本王的兴致?” “王爷恕罪。” 李澈不惧江成璟的身份,打趣:“摄政王真是闲情逸致啊,身体挺好。” 江成璟没觉得尴尬,倒是跪在地上的大臣们替他捏了把汗。 都说摄政王不近女色,冷血无情,是块冰疙瘩,现在看来都是唬人的。 人嘛,七情六欲很正常。 更何况他是摄政王,想宠幸谁,还不是信手拈来。 只是当着西夏皇子的面,上演这一出,未免有损天子颜面。 大臣进言说:“摄政王如此青睐,不如把那小宫女收回府里吧。” 给她个名分,哪怕是个通房丫头,也比这轻薄的名声传出去好。 江成璟:“你是来宫里赴宴的,还是给本王挑女人的?” “微臣不敢……” 见这些小官对江成璟唯唯诺诺,不敢直言犯上,辅政大臣只能站出来,维持局面。 “这宫女没福气,王爷不愿就罢了,只是别为了这不起眼的人,坏了大魏和西夏和谈的大事。” 江成璟指了指小太监:“去把本王的长缨剑拿来。” 这把剑是先帝御赐,当年江成璟签下河洛盟约,功不可没,先帝这才放心托孤,还把长缨剑赐给了江成璟。 上可废昏君,下可打佞臣,先斩后奏,皇权特许。前无古人后无来者。 大魏独一份儿的荣耀。 只见江成璟拔剑削铁如泥,将门口的石狮子的爪子砍了下来。 道:“谁敢把今晚的事说出去,犹如此石。” 原来,摄政王不是清心寡欲,而是惯用手段把他风流之事藏了起来。 作孽啊…… 众大臣再不敢多嘴,纷纷回席。 只有李澈,站在殿外不肯离去,眼神透过门缝,幽暗,深邃,探向更深处。 “七皇子?” 李澈回神:“王爷。” “要进去看看吗?” 海云舒心都提到了嗓子眼,这个江成璟,真是一贯的热衷于铤而走险。 李澈很识趣地选择了不,感叹的别有用意:“那个宫女可真是有福气啊。” 江成璟笑:“她的福气还在后头。” 李澈点头,不予置否:“摄政王说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