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成璟道:“鲁若沁让你来问我的?” 知道什么也瞒不住他,宁郡王索性道:“怎么,你都跟沁丫头订婚了,人家拖我问问也不行吗? “看你这张臭嘴,还鲁若沁,有你这么干巴巴地喊未婚妻名字的吗?” 江成璟无语:“不喊名字喊什么?” 宁郡王捏着嗓子,装腔作势:“沁儿,若沁,这不都挺好吗?” 江成璟双眉紧皱,他的眼神仿佛在看杂耍的猴子翻跟头。 宁郡王:“有些话,女儿家的不好意思开口,这才托到了我头上。” 宁郡王跟鲁家一直关系不错。 鲁若沁也是想通过他再多了解下江成璟,这也无可厚非。 至于海云舒…… 江成璟说:“我跟她没什么。” “真的?” “你若不信,还问我做什么?” 宁郡王才不会被轻易糊弄:“当初,是你要我去求证程子枫叛逃的事。 “我问了咱们的细作,也回你了,程子枫他就是叛国投敌。 “怎么这海娘子找了你几回,就把程子枫给放了? “倒是把咱们几个作证的弟兄给坑了,刺配到凉州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。” 江成璟淡淡道:“这事儿一两句说不清楚。” 宁郡王认死理:“不行,今天我非让你说个清楚,不然我回去没办法跟兄弟们交代。以后谁还愿意给咱们卖命?” 见他不依不饶的。 江成璟只说了三个字:“是康灵。” 宁郡王扶额,长叹一口气:“江成璟,你到底要惹多少桃花债啊?我干脆也别带兵了,给你当媒婆好了。” 这也能怪到他头上? 宁郡王:“小太后她有完没完,这种事也要插手?” 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,真不是几句话就能说清楚的。 当初争夺皇位时,刀光剑影,九死一生。 是康灵找来他和江成璟,许了万般好处,三人达成一致,厉兵秣马,拼死一战,这才有了今日的荣耀。 一个从刑部侍郎成了摄政王。 一个从宫女变成了太后。 一个从禁卫军教头变成了封疆大吏。 一路走下来,多少坎坷心酸,自不必言说。 本该一团和气的安享权利富贵,可她当了圣母皇太后还不满足,偏偏要弄出点儿幺蛾子。 康灵对江成璟太过迷恋,以至于变成了一种偏执。 这么多年,没任何长进。 宁郡王:“过两日皇上要召我进宫,见了面,我倒要好好问问她。” 江成璟:“没用。” “怎么没用?你都是要成亲的人了,她还能一直这么胡闹? “再说,小皇帝也大了,有些事传到他耳朵里,对她对你都没好处。为了儿子,她也得收敛收敛吧。” 江成璟摆摆手:“你自己掂量。” 他是懒得管了。 婚宴结束,从静王府出来,海云舒带着被做成人彘的花老板回到侯府。 找了几位京都城有名的郎中,各个都摇头,说没治了。 四郎昔日还与花老板称兄道弟,促膝长谈,难舍难分。 如今见他变成了这个鬼样子,吓得连门都不看出,直接跟着病倒了。 也是个没骨气的。 程老夫人抱怨:“你把个戏子带回来干什么,静王府的人要整他,你倒好,还救他?赶紧送出府去,也不嫌晦气。” 海云舒:“母亲,花老板被折磨成这个样子,多少跟四弟有点关系,咱们不能干那没良心的事,能拉一把是一把。” “怎么跟四郎有关系?这年头,请个戏子过府唱戏都不行了? “我看就是你胳膊肘往外拐,明明是静王要跟江成璟掰手腕,你还非往四郎身上扯,怎么想的。 “四郎都给吓出病了,要是他真有什么好歹,我饶不了你。” 这个婆母,爱惜她慈眉善目的名声,以往就算是骂人,也是七拐八拐的说,要是个蠢笨的,还真听不出她那一套。 今天见心爱的小儿子被吓得一病不起,她也不装了,要拿海云舒试问。 海云舒:“四弟要没干亏心事,还会怕鬼敲门?” 四郎媳妇一听也不干了:“二嫂,你把话说清楚,我们四郎干什么亏心事了?” 既然她们一个个趾高气昂,就别怪她不讲情面。 海云舒:“四弟为了捧这位花老板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