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宝月,若人人都像你这么知恩图报,就没那么多勾心斗角了。” “小娘,你就是太心善,才由得她们欺负。” “哎……” 见书房已到,宝月说:“小娘别叹气了,快去给侯爷请安吧。” 白师师扶了扶发髻,整理下裙边,迈着步子就想进书房。 刚往前迈一步,就被拦在了门外。 飞虎守在门口,铁面无私:“侯爷吩咐了,谁也不见,小娘还是请回吧。” “不是说,侯爷还没用晚膳吗?” 飞虎:“小人只管传话,其余的,不清楚。” “飞虎,总不能让侯爷饿着肚子,还是身体要紧,你就通融通融,叫我进去吧。” 飞虎糙汉一个,是程子枫的贴身保镖。 侍卫堆里最不通情达理的那一个,凡事只听侯爷的,别人的话一概不从。 “没侯爷发话,恕小人不能从命。” 白师师碰了钉子,心里憋闷,侯爷没出事前,府里上下谁不卖她个面子? 别说进个书房,就是金库,她只要想去,也能去得。 如今,海云舒势大,侯府内院被她死死把持着,这些小人便拜高踩低,再不把自己放眼里了。 叫人如何咽的下这口气? 不找个机会立立威,他们是不知道她白师师的厉害。 软的不行,就只能来硬的。 白师师扭身来到窗边,喊着:“枫郎,是妾身啊。枫郎,难道你真得不想见妾身了吗?你就让我进去,哪怕只是陪着,不说话也好啊。枫郎~” 飞虎眉头紧皱。 程子枫最抵不住她这样唤他,甜言密语的,每次喊得他骨头都酥了。 不一会儿,门从里面开了。 “哼。”白师师得意地白了飞虎一眼,挪着碎步进了书房。 程子枫靠在椅子上,不言语,是还在对那天的事耿耿于怀。 江成璟……海云舒…… 他们之间,是不是真得如传言所说,有猫腻? 若说有,那天江成璟一心念着鲁姑娘,似乎也没把海云舒放在眼里。若说没有,他可是亲眼看到他们俩先后从花房出来,孤男寡女,共处一室,能干什么好事? 烦得很。 白师师洗了手,给他轻柔着太阳穴:“侯爷有何烦心事,不如说与妾身听听?” 这种头顶发绿、丢人现眼的事,他怎么好意思开口? 白师师跟了他几年,也猜到多半是跟海云舒有关,试探道:“侯爷不想说便不说吧,反正妾身不像大娘子那样整日迎来送往的,有的是时间陪着侯爷。 “什么时候侯爷想说了,妾身再洗耳恭听。” 程子枫抓到了重点,问:“我不在的日子,她应酬很多吗?” “当家主母,应酬自然多,好些人下帖子来,点名道姓的叫大娘子去,老太太倒是说过她几回,可她打着要救程家的旗号,谁还敢拦着不叫去啊。” 程子枫脸色暗沉。 白师师再说:“郑国公,侯爷知道吧,主审您的案子。他家小公爷一连三天给咱们府上下帖子,叫大娘子去参加马球会,要不是老太太拦着,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乱子。” 怎么又多了一个郑小公爷? 她究竟多少事瞒着他? 程子枫觉得自己简直是个冤大头。 难怪如今她又是浓妆淡抹,又是八面玲珑的,敢情都是为了勾搭这些公子哥儿的。 他不在的这些日子,她倒是活得风生水起啊。 “侯爷还记得当初她和那野男人的事吗?” 怎么不记得? 当初还是他亲手下的迷药。 “她这放荡性格,又不是一天两天了。” 只是,今时不同往日。 那时候程子枫被海云舒管得严格,逼得厉害,烦都烦死了,巴不得找个人赶紧解决麻烦。 如今他瞧海云舒风采韵味尤胜当年,心痒难耐,偏又被别人抢了先。 一个是他给,一个是她要。完全是两码事,叫人心里怎能咽的下这口气? 白师师见程子枫牙关紧咬,再道:“侯爷,她早已不是清白之身,还舔居主母之位,实在有损咱们侯府威名。” 程子枫眉头紧锁:“不单是她,还有那个野种……” 白师师勾人的笑意中藏了几分阴狠:“侯爷放心,妾身一直好好地照顾着那小野种呢。” 总算听见个舒心的事。 “是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