莹姐儿:“听见没,你主子都发话了。根本不关我的事!” “那是我们姑娘心软,给你留着脸面,不代表你就能摘干净。” “你有完没完?一个丫头,也敢在我们侯府指手画脚!” 丹翠鄙夷道:“侯府怎么了?我这还算客气的。沁姑娘可是摄政王的心头肉,待会儿他来了,只怕连这点客气都没有了!” 莹姐儿被触到了逆鳞,直接回怼:“人前人后两套皮子,就会装可怜博爷们儿同情,就这还是鲁国公府的好家教呢?呸!” “莹姑娘倒是想博个同情,结果怎样,还不是被王爷扔出门了?” “你说什么?!” 莹姐儿拽上丹翠的头发,扭打在一起:“看我今天不撕烂你的嘴!” 此时院子外的人,围得越来越多。 海云舒大概听出了来龙去脉。 还好,莹姐儿没推沁姑娘,事情就没那么糟糕。 一群人费不小劲才把莹姐儿和丹翠拉开。 两人已是狼狈不堪。 海云舒好言安抚:“丹翠姑娘,你家小姐刚醒,她身子弱,你且先去照顾,一会儿等我查明前因后果,必定给你们个交代。” 岂料丹翠并不买账,甩开海云舒的手:“别碰我,脏的很。” 海云舒手一僵。 这就有点蹬鼻子上脸了。 小婵见人家欺负到主子头上,哪里还忍得了,当即回嘴:“你算个什么东西,敢对我们大娘子不敬?给你脸了喊你声姑娘,还真当自己是什么千金小姐,在我们面前摆起臭架子来了!” 莹姐儿也是余怒未消:“明明是你们主仆两个嘴里不干净,先骂二婶婶是勾搭男人的小娼妇,再说二叔叔头戴绿帽不自知。现在又想冤死我? “告诉你,不能够。不就是个鲁国公府吗,大不了撕破脸,真当咱们怕你不成?!” 此言一出,在场人皆是有些尴尬。 一直想看海云舒出洋相的程家妯娌们,已经快要掩盖不住脸上的幸灾乐祸,在旁边憋笑憋的很辛苦。 程老夫人捶了莹姐儿一拳头:“瞎囔囔什么?做错事了还顶嘴!滚到一边呆着去!” 莹姐儿气得跺脚。 这时,程子枫闻讯来了,后面还跟着白师师。 这耳报神跑得到快。 难怪刚才一直没见她,原来是看了好戏,忍不住要去拉个人一起欣赏。 “怎么回事?吵吵嚷嚷的,在前院也不得安生。”程子枫瞟了一眼:“莹姐儿,看你成个什么样子。” 大庭广众之下,姑娘家家的灰头土脸,衣衫不整,确实不成体统。 海云舒护着莹姐儿,只说:“侯爷来了。刚才鲁姑娘不小心跌池子里,好在这会儿醒了。” 谁知程子枫阴着个脸,径直走过去,理也没理她。 白师师迈着小步子,贴在程子枫身上,脸上颇有些得意。 想必是没少说“好话”。 莹姐儿连忙拉着程子枫的胳膊:“二叔叔,她们都欺负到咱们头上来了,不能由这种人胡来,你得给二婶婶做主。” 怕程子枫不了解实情,莹姐儿又靠在他耳朵边,捡要紧地说了一遍。 那丹翠原本还趾高气昂的,见侯府主君一来,气焰也消了大半。 老实地站在一边等着。 程子枫听完莹姐儿的话,半晌没吭声。 其他人闭嘴的闭嘴,看好戏的看好戏。 原本喧闹的厢房,此时,掉一根针都能听得到。 程子枫走近海云舒。 始终阴着脸,这距离近到她能感觉到他的呼吸越来越重,让人不寒而栗。 “啪!” 程子枫抬手便是一个耳光,响亮刮辣,重重打在海云舒脸上。 她一个趔趄,差点没摔倒。 嘴角热辣,顷刻间便流出血来。 这一巴掌来得猝不及防。 连程老夫人也被眼前一幕吓到了:“二郎,你这是做什么?!” 程家虽然是武将出身,可断没有打媳妇儿的先例。历代老侯爷都是沉稳讲理的体面人,从没听过谁打骂娘子的。 他万不该动手。 退一万步讲,就算有什么事,关起门来教训就行了,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传出去,东昌侯府的贤名还要不要了? 白师师是心里暗爽,嘴上却跟着假惺惺地劝和:“侯爷,消消气,有话问清楚了再慢慢说,何必动手呢,大娘子又不是那不知深浅的人。” 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