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乔祥先生四处在外面奔波。现在也差不多是回来的时候了……” 看看手表已经快要五点半了。以屏风当隔间的办公室天花板上,日光灯也已经亮了。 田春达以又说:“我想会见乔祥先生直属的上司。” “请问有什么事吗?” “没什么,就是为了进一步了解乔祥先生。”田春达又找了个借口骗人。 跟着青年一起出来的,是个四十五岁左右,前额秃头的瘦男人。 “我是销售科长汤德。听说你是为了乔祥先生的亲事来的。请往这边走。” 他打开旁边厚重的门,请田春达进去。青年机灵地用手打开墙上的开关,四支灯照亮了屋子。 “不好意思接待室很脏……”乔祥的上司对着刑警笑着说道。从他的笑容看起来人很好又开朗。 “他平常都是五点以前就会回来了,今天因为去的地方稍微远了点,所以还没回来。他进来营业部已经三年,算是老员工了。” 他信了田春达的话,所以看起来一心打算要帮忙说好话的样子。 田春达这时候才拿出了警察证件,说出来拜访的真正目的,寻求科长的协助。销售科长骨瘦如柴的脸上,浮出了游移在惊愕与不安之间的表情,默默地注视着刑警的脸。 “毕竟这是起杀人案件,被杀的还是乔祥的前未婚妻,并且死者还有过抛弃乔祥先生的行为,所以乔祥如果怀恨在心也是可能的。因此,我们警方就想先了解他的行动。只是,如果乔祥和这起事件无关的话,要是让人们传出什么奇怪的流言,对他来说就不太好了,所以我希望现在说的这些话,你能藏在自己心里。刚刚我找借口说要谈婚事,也是考虑到这才说的,很抱歉。” “我明白了。我也会谨慎地行动,请您放心吧。可是我很难相信乔祥会惹出这种事情啊。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呢?” 汤德科长对于刑警的话,一副满头疑问的样子。 “八号的晚上。” “刚好是三礼拜前的事情啊。可是不说白天的话,到了晚上我就很难得知他的行踪了。原则上公司是五点下班,他回到家以后做了什么事情消磨时间,我并不清楚。” “不,并不是这样。案件发生是在八号晚上,假设乔祥先生是犯人,他要在金泽的案发现场杀人的话,至少那天从早上开始就不可能到公司上班了。” “那倒也是。” 科长总算对于田春达说的话露出理解的神色了。 “乔祥经常会外出推销,所以白天都不在。可是因为他傍晚一定会回来,所以是否缺席或早退,只要看考勤簿就知道了。” 于是科长起身走了出去,不久就拿来了茶色的账簿。 “请看,他那天上班了。” 他打开了八号那一页递到刑警面前。当天的字段上,上班和下班的地方都清楚盖着乔祥的印章。不只是八号那天,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他都没缺席。 然而,田春达想着,虽然有盖印也不能就当作乔祥来上班的证据吧?因为有可能是他先把印章寄放在同事那里,请同事帮忙盖章。 “这种事啊,照道理来说也是有啦,可是公司这边也都是以考勤簿为基准,来看执勤状况的,所以不会让员工随便操弄的。” 科长瘦削的脸庞浮出苦笑,他这么委婉地说着,希望能抹杀刑警的疑虑。但是田春达不可能轻易相信没有根据的否定意见。 “如果有人记得那天的事情就好了,可是再怎么说都已经是三周前的事了。他本人也马上要回来了吧,所以直接问乔祥的话,说不定会有什么印象。” 科长眼看着手腕上的手表,嘟囔着好慢啊,然后将视线再次移往翻开的考勤簿上时,他的脸上忽然显得生气勃勃。 “刑警先生,乔祥那天真的到公司来了喔。” “嗯?” “请你看一下这里,乔祥旁边三格有个毕信对吧?” “对。” “这个男人是负责发送的,从九号开始几乎请假了两个礼拜。” 毕信的字段,如同科长所说的一直是空白。可是这跟乔祥的不在场证明有什么关系呢?田春达抬起头,等待对方的解释。 “那一天,也就是八号的时候,下午四点左右附近的农家发生火灾。那时正好在公司的年轻人就跑去救火了;结果只有仓库被全部烧毁,总算控制住损失,不过毕信却从天花板摔下来撞到屋梁,受了撞伤和烧伤所以住院了。” “嗯。” “因此他将近半个月都一直请假。失火当时,偶尔会早点结束推销工作回公司的乔祥,也一起去帮忙灭火了。所以他不在金泽的事实是很明确的。这件事你去问同事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