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” 慧如卿大胆的抬起头,对着他轻轻哈了口气:“呐,闻到没有……” “不是很清楚,我再试试。” “唔……” 便在这时, 外面忽然传来一道刺耳、尖锐甚至带点娘炮的声音:“慧如卿,还不回寝,成何体统?” 辛卓“噌”的爬了起来,一时间寒毛倒竖,立即翻身而起,枕边折叠枪“沧浪”弹做丈长,枪尖寒光烁烁。 他的眼神也有些疑惑不定。 是那个追杀自己的老人,找上门来了。 “我、我知道了……” 身后慧如卿像个做错事的小姑娘,连忙跳了下来,穿上鞋子,只是身体发软,脸色羞红到脖颈,双目中有些水汪汪的迷茫,唇边带着一些水渍。 “他到底是谁?”辛卓沉声问道,事关生死,这让他十分敏感。 “是、是我家里的一个仆人。” 慧如卿看了下他的脸色,吁了口气。 拉开房门,那老人果然站在门外,恶狠狠的看向辛卓,一副自家小白菜被猪拱了的奇怪的无限愤慨的表情。 辛卓瞬间猜测出一堆前因后果,不由也有些尴尬,抱拳一礼:“老人家,有礼了,误会!” 那老人冷冷一笑,并不买账。 倒是慧如卿回过头,皱着鼻子做出个“恶狠狠”的表情,小手虚掐一把,红彤彤的樱唇俏声说着:“你这个小贼,坏人……” “嘎吱——” 门又被关上了。 两道脚步声渐行渐远。 辛卓长出一口气,一屁股坐回床上,也不知是该好笑还是该害怕了。 这慧如卿家中居然有这种高手,想必来历不凡,自己一个小山贼,难怪…… 但这……找谁说理去? 那个老家伙会不会心中不忿,再次出手? 躺下,双手枕头。 百无聊赖的拿起客人册子翻看。 …… 十一月二十三。 秋宫阁的无字碑鉴赏大会,美其名曰:悟道大会。 开始了。 第一缕朝霞出现时,取意“失之东隅,收之桑榆”的东隅院中,已经摆放了数百张书案,一个个门派势力的座号与名讳,也已经摆放整齐。 辛卓带着舍中二十名生员,口中吐着白色热气,额头噙着细密的汗珠,四周扫视一圈,没有什么落下,便坐在角落中休息。 “这……合理吗?”白璇玑看向辛卓。 辛夫子的排序看似毫无头绪,完全没有任何逻辑可循。 一众生员也看了过来,本以为今日会安排的极为巧妙,谁料看上去就像是胡乱摆放的。 “当然不合理!”辛卓擦擦汗水,还是要辩一辩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