猛虎寨,竖起了一面崭新的“替宇宙行道”五字大旗,据说是为了压一压伏龙寨的“替天行道”旗。 聚义山洞中。 上官范庆摆着六亲不认的范儿,端坐在虎皮交椅上,下首依次是江鹤竹一群公子哥、海棠丫鬟、孙大驴和鼻青眼肿的孙五、王葫芦。 他们的确是辛卓一伙人前脚走,后脚上的山。 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,单纯的因为身上钱输的精光,府城又在打仗,无处可去,距离秋宫阁之约还有一个月时间,总得找个地方落脚。 而且他们被辛卓的种种行为刺激到了,无论是辛卓反手将四大家年轻一辈高手一网打尽的骚操作,还是被十万人围攻时的意气风发,都着实不是正常山贼干的出来的! 所以他们觉得,我们好像做段时间山贼也不是不行! “那辛卓小儿实在是狡诈可恶,欺我太甚,当初喊我盟主时,乖巧的很,转头翻脸不认人,喊我孙老五,忒不是东西!” 此时孙五捂着肿胀的脸,看向上官范庆:“大、大当家的,可得为我做主!” 自己做惯了大当家,喊别人不太习惯。 “无妨!”上官范庆挥了挥手,“本少……大当家的既然落草,自然替你报仇,对了,你刚刚说,那辛卓文采不行?” “不是不行,是太差了!” 说起这事,孙五脸上不由洋溢出自信的光芒,“我听说了他在府城花楼题诗的事情,浪是浪了点,但说实话,那诗,极有可能是他抄别人的,论文采他不如我,葫芦可以作证!” 王葫芦立即点头:“然也!那辛卓用词奇怪,言之无物,是个草包。” “放屁!” 一旁海棠丫头忽然觉得自己好像被侮辱了,愤愤然道:“那辛……辛卓的诗,是新诗,未曾听人说过,岂能是抄别人的?” 上官范庆诧异的看向她:“海棠,你这么护着他,是不是想去和他联姻?” “人、人家才没有!”海棠嘟着嘴,看着脚尖,呐呐难言。 上官范庆又看向江鹤竹:“江公……二当家,你怎么看?” 江鹤竹拍打折扇,悠然自得:“区区小蟊贼,武艺是不错,也有点小手段,但我等岂能让他专美于前?不如趁他去秋宫阁之前,咱们邀约他一起打劫,看谁劫的银钱更多、更出色!” “仅此而已?这也太无聊了吧?” “当然不是!先折了他的面子,少年人嘛,心中不忿,十有八九会伺机报复、大肆劫掠、杀孽太重什么的,指不定秋宫阁的生员资格便会被夫子们剥夺。 到时我们再邀约他切磋武艺,试试他的枪法,在下不才,感觉他也就稀松平常,可以一试,到时打击一下他的骄傲。此为杀人诛心之计,上三等计谋,便是不伤他分毫,也足够将他不废而废了!” “唔,够恶毒……”上官范庆捏着下巴:“你觉得你打得过苦行剑慕容宜吗?” 江鹤竹摇摇头:“差了两个境界,想必打不过!” 上官范庆好奇道:“那你凭什么以为自己打得过辛卓?” 江鹤竹脸色一滞,打了个哈哈:“不是还有大当家的嘛!” “报!” 就在这时,送信之人进了山洞:“各位当家的,小的回来了,带了辛大王的回信!” 众人对视一眼,连忙凑了过去,上官范庆一把夺过信,只见上面写着一段字: “两只黄鹂鸣翠柳,谁家春燕啄春泥,在下拾金不昧、忐忑不安之人,胸有成竹、弯弓射大雕,白驹过隙,一眼万年,嘻嘻哈哈,参差不齐……” 江鹤竹、海棠一群人面面相觑,写的什么玩意? 孙五不禁充满胜利般的大笑:“怎么样?不出我所料吧,就是个没文采的,完全看不明白。” “闭嘴!” 上官范庆却一脸严肃的呵斥众人,再次详看一番信的内容,轻轻一叹,言辞凿凿道:“这封信其实很高深、很专业,我完全明白他的意思,他是在挑衅我,言辞非常犀利,真是朽木不可雕也,回信!” 孙五和王葫芦手上的茶碗掉在了地上,江鹤竹几人也茫然相顾,这是……怎么分析出来的? 一晚上,加一个上午。 送信的跑断了腿。 两人来回写了十二封信。 好在简短明了,成语堆成语,很容易阅读。 只是,实在不知道有什么意义。 偏偏每次上官范庆都言辞恳切、掷地有声,弄得江鹤竹一群公子、海棠和孙大驴等人不得不每一封都认真的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