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扎了双耳髻,脸上涂了不知何时打劫来的霜膏,眼睛亮晶晶的,显得既俏皮又可爱,眨了眨眼睛:“这个莫非……有什么讲究?” “习武之人,五脏六腑形如五行,相生相惜,一个周天一个循环往复,口中生津,此津便是妙然好物,古之武家圣贤称之灵液、神水、玉泉、金醴,玉津、玉池清水或玉浆。” 黄大贵努力的背诵着自己“虎形式”心法中的段落,“所以说,这口水其实是大补之物,指不定能领悟几分如大当家的那般刀法,或者凭白得了几分真气。” 三当家的这番话,可谓发挥了平生之最,听的众贼一脸茫然。 韩九郎挠挠头,仔细思索自己有限的知识:“虽然说的很有道理,但我觉得……怪恶心的。” “你又无知了!大当家的两刀干掉两个高手,你又该怎么解释?” 黄大贵眯起眼睛,“大当家的还是个少年,灵津怕也是香的,得亏我是男人,放不下身段,不然我就去给它取了,咦?二当家和七娘,不如你们去?” 崔莺儿翻了个白眼,冷笑一声:“我看大当家的就是喝多了,单纯的睡个懒觉,流口水,你想的太多了。” 倒是韩七娘歪着脑袋想了想,起了别样的心思:“三当家的意思是……把那口……灵液取了?” “没错!” “怎么取?” “嘴。” “?” 韩七娘想了想那副画面,不由脸颊绯红,瞪了他一眼,“腌臜!” 没等黄大贵的反驳,四当家白尖细补了一刀:“能修的高明武功,增加真气,又何怕腌臜?大当家的生的如此俊俏,不吃亏的,七娘莫非忘记爹娘的仇怨?你不去我去了!没有人比我更懂大当家的!” 韩七娘看向崔莺儿。 崔莺儿迟疑了一下:“确实有高明武者,口生灵津的说法。” 韩七娘忽然转身,走向房门。 “姐姐!” “七娘!” 韩九郎和崔莺儿喊声不及,韩七娘已经悄悄打开房门,走向辛卓的床榻。 外面的四双眼睛瞬间瞪的溜大。 韩七娘小巧的身姿半跪在辛卓床头,噘着嘴,闭上眼睛,红着小脸,慢慢靠近。 外面四人额头开始见汗。 近了,更近了! 怎料熟睡中的辛卓猛的睁开眼睛。 空气瞬间凝固了。 随即外面一阵鸡飞狗跳,四颗脑袋眨眼消失不见。 韩七娘嘟着嘴,抬着一双小巧的手掌,僵在原处。 看着近在咫尺的俊俏脸蛋、和对方带着廉价护脸霜香气的鼻息,迷迷糊糊的辛卓更加迷糊。 他发誓,这种场面,他从未经历过。 他当然认出了韩七娘,可是她为什么跑我床边,做出这种姿势? “你……想干什么?” 他绝不相信这个执拗中带着独特个性的女贼忽然对自己产生好感了。 “大当家的,我想喝灵津?”韩七娘鼓足勇气,脸上带着三分执拗,七分强取豪夺。 “什么灵津?你严肃点。” 辛卓一脑袋雾水。 “呵呵……就当我开玩笑的。” 眼见大当家的不可能乖乖就范,韩七娘收起了心思,尬然一笑,起身踩着小碎步匆匆离开。 辛卓起身,愣了半晌,收起被子,出门。 天气晴朗,东方天际的红日已经升高,远处山景朦胧,金黄的云雾翻滚不休。 清风习习,空气清新的令人精神倍爽。 辛卓伸了个懒腰,感觉如果不是身为山贼,是个多金多妻妾的狗大户,在这里隐居,也是个不错的选择。 院子中, 三当家的黄大贵又在低头磨刀。 四当家的白尖细将几颗蒜头塞进地面,似乎在种植培育。 韩九郎在忙忙碌碌的煮早饭。 前面枫林中,崔莺儿身姿矫健,迎着落叶舞刀。 几人神色认真,比以往更认真。 唯独韩七娘钻进房间,一阵骂骂咧咧:“骗子!都是骗子,哼!什么嘛,我才明白过来,那不是亲嘴嘛……” 辛卓:“?” 早饭,因为是韩九郎主厨,味道总算还说得过去,不过仍旧是腊肉煮大白菜,主食粗谷米。 席间没人说话,即便是总能发出令人震耳欲聋外加窒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