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南径抱着这样的心思去找江佩矜聊了一次,当他说出他手中有当年的物证后,江佩矜立刻便同意了同他合作。
就连一贯看他不痛快的黎溪,都勉为其难地接受了他的提议。
合作的事情,瞒不住黎蕤,黎蕤虽然很烦宋南径,但想起祝璞玉给温敬斯“戴绿帽”的行为,还是暂且忍着了。
于是,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里,宋南径不仅和他们达成了合作,甚至还可以以合作为由,在黎蕤住的别墅里自由出入,多了一个光明正大同她见面的机会。
黎蕤术后恢复得不错,这不仅能从她的检查报告体现出来,还可以从她骂人的声音和底气里体现出来。
有了江佩矜和黎溪的配合,宋南径也不太需要花很多力气在让温敬斯和祝璞玉离婚这件事儿上,他只需要坐收渔翁之利即刻。
只不过,宋南径是真的没想到,当年温敬斯房间里的那个女人,竟然就是祝璞玉本人。
得知真相后,宋南径先是惊讶了几分钟,随后再复盘之前的某些事情,顿时醍醐灌顶——难怪温敬斯会忽然找上他询问当年的女人是谁,恐怕他在那个时候就已经产生怀疑了。
后来做的那些事情,是怕祝璞玉知道真相跟他撕破脸吧?
呵,可惜最后祝璞玉还是知道了——原来他温敬斯也有失算的一天啊。
宋南径跟祝璞玉接触的次数不多,但他知道,祝璞玉这女人果决心狠,目标明确,绝
对不是会被感情牵绊住手脚的人。
她知道了温敬斯是当年强女干她的人,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离婚。
事实也确实和他想象中差不多——江佩矜传来消息,祝璞玉和温敬斯已经撕破了脸,也提了离婚。
当然,温敬斯是不肯离的。
江佩矜说起这件事儿时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在:“真是没出息,为了一个不喜欢他的女人,丢人到这种地步。”
“祝璞玉怀孕了,要打掉孩子,他跑去求祝璞玉留下孩子……你猜怎么着,祝璞玉说,要么他同意离婚,要么流产。”
“然后他们离婚了。”
“光离婚还不够,祝璞玉竟然还用当年的事情威胁老爷子把他送出国,老爷子还同意了。”江佩矜冷笑,“她本事可真大。”
宋南径漫不经心地拨弄着面前的摆件,嘴角玩味地勾起,反复品着江佩矜说的这番话。
稀罕啊,有生之年竟然能看到温敬斯去求女人。
看来是真的很爱啊——原来他也有爱而不得的时候么?很好,这样的痛苦不能他一个人承受。
至于出国……呵。
“佩矜姐,我们再合作一次吧。”宋南径轻笑了一声,不疾不徐地开口,“敬斯逼你离婚,祝璞玉跟你抢男人,就这样放过他们,是不是太仁慈了?”
电话那头的江佩矜沉默了几秒,似乎是在思考。
过了一会儿,她开口问:“你想怎么样?”
宋南径:“祝璞玉愿意留下他的孩子,那说明
还是对他有感情的嘛……老爷子把温敬斯送去澳洲,过几年他回国,两人说不定就重修就好、皆大欢喜了。”
“做梦。”江佩矜咬牙,“他们都别想好过。”
宋南径轻笑,“我也这么想。”
江佩矜:“你打算怎么做?”
宋南径:“让有情人痛苦绝望,无非就是那两条路,生离或者死别。”
江佩矜:“……他是我弟弟。”
宋南径:“佩矜姐放心,敬斯呢也是我好兄弟,我哪儿会舍得他真的死呢。”
他有理有据,慢条斯理地说:“再说,他死了,警察调查,还会查到我们身上的,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。”
江佩矜:“……”
宋南径:“佩矜姐只要帮我拦着他别让他上飞机就好了,再安排一艘货轮,我的人会接应他偷渡来西海岸。”
江佩矜:“你想做什么?”
“佩矜姐了解过催眠么?”宋南径笑着说,“把另外一个人的记忆植入到他的大脑里,让他彻底忘记过去的身份和人际关系,社会意义上的消失,比生理意义上的死亡有趣得多,对不对?”
江佩矜:“你要给他催眠?他换什么身份?”
宋南径勾唇,神秘地笑笑,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,只是对她说:“佩矜姐考虑一下吧。”
……
江佩矜考虑之后的答案自然是同意。
只不过,这件事情竟是比宋南径想象中还要顺利——他们不仅成功把宋南径带上了货轮,还在七个小时之
后,收到了航班坠毁的消息。
整个航班和机组工作人员,无人生还。
而机场那边,清楚地留存了温敬斯的登机记录——这是宋南径和江佩矜提前筹备好的。
他们原先的计划是制造温敬斯登机的假象掩人耳目,实则将温敬斯带去美國做催眠,之后再把他送去澳洲。
没想到,出了这场意外。
温敬斯遭遇不测、不幸离世的新闻很快就在北城传开了,舆论动荡,瑞澜的股票一路狂跌,整个温家都乱成了一锅粥。
新闻实时追踪着搜救进展,官方宣布无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