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无漾跟沈知越二人又回了学堂，家中安静下来，好似还跟从前一样，没有什么变化。 沈大姐虽然口头上说着不在乎别人是如何看待自己的，但是有机会的时候还是会拉着梁以绾去外面走动，就是想着能不能听听外面的人都说了自己什么。 只是那些人背地里说着，当面也不敢说沈大姐的不是，她自然是听不到什么的。 两人上街上走了一遭，梁以绾则是细细观察着云湘城内摊贩的分布，大多都是从村子里出来的，挑着扁担，篓子里装的都是一些他们从地里挖出来的菜，就希望能卖个好价钱。 现在的菜不值钱，因为大多数家里都会选择自己种，想吃什么便种什么，偶尔有人买，那也只能是因为家里收成不好，买点回家放着，或者问摊贩要些菜籽。 沈大姐没有注意到梁以绾的目光，只是一直往路边两侧去看。 突然，她叫了一声：“二弟妹！” 梁以绾转头看去，只见那是一只猴子，正蹲在它主子的肩头，抓耳挠腮的样子甚是好笑，引了不少人发笑。 “这畜生是要卖的吗？” 有人问了一句。 那训宠的人摇摇头，脸上挂着笑，说着一口别扭的中原话：“不是，这猴子是拿来赏玩的，我是个训宠的，各位家中若是有什么宠物要训，都可以来找我。” 闻言，众人只觉得惊诧，以往只知道能训狗，还不知道其他宠物也能训的。 那狗本就是通灵性的畜生，人能跟他们说上几句话也是有的，但是其他宠物在他们眼中，无异于是养不熟的白眼狼。 如今听到这人的话，他们都嘀咕着：“真的假的？” “可别是个骗钱的。” 以往他们也不是没有见过这样的，说是能给家里的宠物训好，三天要多少银钱，但最后哪怕是没训好，他们也是不退还的，打的就是一个招摇撞骗的旗号。 “你不是中原人？” 那人摇头：“在下来自鲜于。” 说着，他还做了一个鲜于的标准礼。 鲜于是五年前被他们国家帝王收服的，算是依附小国。 当今帝王收服对方之后也没亏待人家，反倒是打通了这两国之间的贸易。 鲜于多布，主要饲养牛羊马，中原不少牛羊马便是从鲜于过来的。 先前听闻鲜于驯兽有一手，没成想今日还真见着了。 沈大姐兴致勃勃地看着，若非不是她家中没有小宠，今儿高低也得让这鲜于人露一手。 看了一会儿热闹，两人就离开，去了醉春风吃饭。 沈大姐吃了菜的第一口眼睛就亮了：“这菜的味道也太好了，简直跟你做的一模一样。” 闻言，梁以绾好笑地看着她：“那是我做的饭菜好吃，还是他们做的好吃？” 闻言，沈大姐嘿嘿笑了两声：“那当然还得是你做的好吃了。” 梁以绾的手艺简直就是绝无仅有。 吃过饭，两人逛到了学堂，梁以绾只是远远看上一眼，便收回目光，跟着沈大姐到了她的铺子里。 以往她都没有时间来看铺子，只是偶尔路过才会进来看两眼，掌柜的对她态度非常好，不过也是，她是东家嘛。 今儿沈大姐就是特地过来这边的，想看看铺子到底如何营生，竟然一个月还交不到五两银子上来。 光是人力都要去了一两银子，更别说店内进货了，那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，可以说这铺子一直都在亏损。 掌柜的看见沈大姐，还以为她跟以往一样，都是路过而已，便扬着一张笑脸迎了上去：“大姑娘，您来了。” “嗯，我自己随便看看，你先忙着吧。” 说是忙着，但是现在铺子里一个客人都没有，能忙到哪里去？ 不过这话掌柜的自然是不会说的，他脸上笑呵呵地应了下来，目光在接触梁以绾的那一瞬却滞住了呼吸。 沈大姐向来是个眼高于顶的，没人能被她看上眼，自然身边的朋友也就少了。 但是这个女人竟然能跟在她身边，而且头发又是盘的妇人髻，应当就是那位二少奶奶了。 他也只是听说过二少奶奶如何天香国色，这还是头回见到。 外面那些传闻果真是诚不欺他啊。 沈大姐跟梁以绾一同上了二楼。 这二楼专门拿来招待那些有头有脸的人家，所以装潢自然与一楼不同，甚至还有专门的茶水糕点。 以往沈大姐过来的时候，着二楼都是干干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