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妻二人走了进来,老太太沉着一张脸问:“你们二人怎么来得这么慢?” 这是要兴师问罪了? 梁以绾眉眼弯弯:“老太太,您也没提前跟我们二人说要来大院用膳呀,我们两人在外头闲逛了一会儿,自然也就回来晚了。” 老太太冷笑一声,一巴掌拍在桌上,怒斥道:“你还有理了是不是?!给我跪下!” 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变,沈大姐和沈五妹则是带着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梁以绾,她们就说吧,梁以绾一直这样下去,迟早会惹老太太不顺眼的。 但可惜,梁以绾又不是个软骨头,她看着老太太,面露不解:“老太太,您这什么话都没说便让我跪下,这又是哪里来的道理?” “我便是理!在沈家,谁都得听我的,你梁以绾也不例外!” 她语气凌厉,沈无漾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,而后挡在梁以绾面前,目露凶色:“我们二人已经用过膳了,既然您是来朝我们发难的,那这饭不吃也罢。” “绾绾,我们走。” 绾绾?才几日不见,竟然叫得这般亲密! 沈大姐眼珠子一转,连忙站了起来打圆场:“二弟,你这是哪里的话?娘今日也是有些事烦心了,一时情急,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呀。” “我并未往心里去。” 沈无漾拽着梁以绾的手,转身的模样像是准备随时抽身离开。 老太太气得胸膛剧烈起伏,但也知道沈无漾这个骨子不能逼得太紧,一旦逼急了,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! 想到这里,老太太深吸了一口气,而后叹息道:“罢了,方才我也是着急了些,你们二人先坐下,今日这件事的确和你们有些关系。” 沈知越今日去了张员外家中,谁知道那诗书刚送进去,张员外立刻让人给扔了出来,而且说的话十分让人不喜,简直就是把他们沈家踩在脚底下贬低! 老太太知道这件事,又听闻是沈无漾告知的张员外好诗书,第一反应便是这沈无漾在背后搞鬼,当即气得不轻,这不,直接把人给喊了过来。 见她面色好了些许,沈无漾和梁以绾两人这才坐了下来,梁以绾看沈知越面色铁青,故意让他心口上戳伤:“三弟,你今儿脸色怎么这么不好,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事?” 这个女人竟然还敢问?! 如果不是因为他们的话,自己怎么可能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?! 尽管如此,沈知越还是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:“二嫂说的这是什么话,今日什么事都没有发生。” 他怎么敢说他被张员外给赶出来?这不是在说自己不如沈无漾吗? 这样的话他可不说。 见沈知越嘴硬,梁以绾也没说什么,只是笑了笑,只是笑容有些意味深长,在沈知越看来,便有些刺眼了。 老太太的目光在他们二人之间流转,旋即才问道:“无漾,你先前给一位员外写诗书,递过去的可是张员外?” “是。” 沈无漾也没瞒着,这件事他们若是去县城打听一番,便会知晓他经常去张员外家中做客。 沈知越自己的诗书被人瞧不上,那也是他的问题,与自己毫无关系。 老太太抿了抿唇,总觉得沈无漾心里憋着什么坏,但又没有证据。 半晌她又开口问道:“那张员外可是喜欢什么诗书,你知晓吗?” “不知,我一向都是随手写来送去,并没有固定的诗文体裁。” 他所学的这些诗书,便是好多人一辈子都追求不来的。 脑子里装的这些,也是旁人穷尽一生都企及不到的。 这就是沈无漾和沈知越的差别。 梁以绾坐在一边,当然也得跟着拱火:“老太太今日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?莫不是三弟送了诗书过去,张员外没有看上?” 听到梁以绾的声音,沈知越巴不得将她的嘴给缝上。 怎么就这个女人最多话?! 沈知越沉着一张脸,继续嘴硬道:“二嫂误会了,我不过就是想投其所好,给张员外也写几篇诗文罢了,所以这才来问问二哥有没有什么见解。” 梁以绾笑了笑,没有戳穿他。 沈五妹率先坐不住了,张员外她也是听过的,听说就只有一个娘子,他待自己的娘子非常好,纵然家财万贯,也不看一眼旁的女子,这样的男子简直就是世间难求。 她也想知道张员外这样的人会喜欢什么样的诗文。 “二哥,你就说呗,张员外到底喜欢什么样的诗文啊?” 她好不容易喊了一声二哥,但是却没有得到沈无漾的眼神,只是听他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