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光却见紧跟上来的梁以绾,她立即羞涩道:“姐姐喜欢的是沈三公子,我喜欢的无漾哥哥,姐妹二人共入沈家,岂不是一桩美谈,两桩天赐良缘?” 沈无漾还没说话,后面梁以绾听见林时秋告白,心中一紧疾步上前:“狗屁良缘!” 林时秋眸光一转,盈盈泪光就在睫上:”可姐姐刚刚为沈三公子挡鞭,不是情深意重是什么?“ 还敢说这个! 梁以绾大怒,耳边却传来一道短促的笑声,她眸中一紧,沈无漾已是转头离开。 林时秋不不甘落后去追:”无......” 连名字都没喊完,身后忽然传来重重一脚。 林时秋猝不及防脸朝下扑倒在地。 还真是有人见不得她好,拼了命去妨碍她。梁以绾眼底一片戾气:“第一,沈无漾是我的人,你,趁早滚,第二,这么喜欢踹人,那你也尝尝被踹的滋味好了。” 说完就拍拍衣袖,直接扭头大步离去。 训人什么的那得细水长流,哄人那才叫一个迫在眉睫! 好在没追几步,就看见那削如薄纸的身影,间或伴着几声咳嗽。 “沈秀才?” “沈无漾?” 轻又小心的声音,梁以绾带着几分颇为讨好的笑:“刚刚不是你看到那样,我……” “梁姑娘不必同我解释。”沈无漾却是直接神情冷淡地打断。 那张俊脸此刻满是冰霜,梁以绾瞅瞅,上前半步攥住了他衣袖,声音放得更软:“我没想给沈知越挡那一鞭子,是林时秋推……” “梁姑娘,若你真放不下沈知越,你我的婚事亦可取消,免我一介病秧之身带累你。” 话没说完,又被沈无漾打断,他抽了抽自己的衣袖,没抽动,目无波澜地看着她。 怎就因为这一小人,取消婚约,带累这种话也说出来了?梁以绾被打断两次,也有些恼了,刚要大声,余光就瞥见沈无漾手臂上那一道狰狞的紫痕,喉咙一窒,声音又软下来。 “沈无漾,若我真想和沈知越成婚,就不必接下你的聘礼了。” 沈无漾却像只听到了她与沈知越成婚几个字,垂着眼帘,无甚起伏道:“你们成亲也好、也好。” 是他天真,沈知越到底是她前世就选择的人,就算重活一世,也果然难以拦下他命定的助力吗? 梁以绾好声好气说了好几句话都被误解,也来了气,什么叫她们成亲也好? “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,你是一点也不听解释?”梁以绾一把揪住他衣领,神情有些凶。 两人的距离骤然拉近,两双漆黑的瞳孔直直对视,一惊愕一含怒,沈无漾拧眉间眸中也多了怒意:“婚期已定,但我仍愿取消婚约放你自由,还有什么不好?” 放她自由? 梁以绾气结,想掰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究竟装了些什么东西! 覆在自己手上的手却用了劲,五指都攥白了,把衣领从她手里拽出来,眸间隐怒,直接拂袖离去。 那衣领上的折痕还很明显,那人却走得毫不留念。 梁以绾气得怒不可支,也转头走了。 月亮被厚厚的黑云遮住,云层飞快流转,眨眼又破出一道微光。 一夜辗转难免的梁以绾次日一早还是气鼓鼓地背上背篓上山采药。 没办法,自己选的娇娇病美人,人家性格如此,昨晚说的那些话看似带刺,实则都是没有安全感的表现,她哭着也得哄回来。 先前大夫开的药方她这里有一份,一月二十两,若能自己找到些药材省去这笔钱那再好不过,再加上毕竟当过大家族长,对部分天材地宝尚算熟悉。 比如这一味——灵芝。 梁以绾喘着气,在一棵枯木前停住,一个宽大的伞盖紧挨着这一枯木旁边盈盈生长,表面干燥,看起来很是漂亮,单看那伞盖上的环纹,至少有上百年的年份了! 她双眼唰地一亮,举步就要上前,却忽然迎上一对小而幽冷的圆眼。 一个巨大的身子从对面的灌木从穿梭过来,尖牙滴滴答答地往下留涎水,顺着枯木攀上居高临下看着梁以绾,竟是遮住了半边天光! “草!” 运气太差,居然遇到了蟒蛇! 梁以绾二话不说转头就跑。 那蟒蛇动作也很快,飞快穿梭过来,长长的躯体迅速给梁以绾围在中间,脑袋转过来,朝梁以绾“滋”了一声就要扑过去! 梁以绾拿着铲子死死扼在自己身前,一只手狠狠按着蟒蛇的脑袋,手朝它七寸伸去。 那蟒蛇也不甘示弱,长身一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