变故之快,让所有人当场傻眼,短时间内根本就反应不过来。 其中雁亲王自己,还有季修桀和苏娇然,现在已经被五花大绑,毫无招架之力。 剩下的都已经被包围起来,还没反应过来,就已经被打落兵器,被逼得跪倒在地。 也就这么短短几瞬的功夫,局势就已经被彻底控制住,方才还在叫嚣的人也全都噤了声。 “你们放肆……咳咳!” 季修桀又吼出了声,可是还没等说完,就被人粗暴地用臭袜子塞住了嘴。 这些天,所有人都在外面的山里苦熬,还不就是为了抓住季修桀和季修成这两个? 现在都已经被抓了,居然还敢胡搅蛮缠大吼大叫,塞个袜子都算好的了。 雁亲王两眼圆瞪,眼睛里猩红一片,还是不死心地嘶吼:“难道你们真要归顺于季修成那个暴虐成性的玩意儿吗?呵,你们跟着他,恐怕要死无葬身之地!” “季修桀是太子,他是先皇钦点的皇太子!只有把这天下交给他,才算是名正言顺!” “你们目光短浅,来日定然不得善终!现在悔改,还来得及!” 看得出来,雁亲王是真真儿的不甘心。 “朕 还没死,轮得到两个被废了的庶人来争夺皇位吗?” 稚嫩却又威严的声音从殿内发出。 刹时间,雁亲王和季修桀都呆滞在了原地。 尤其是当两个侍卫冲进去,把已经被镣铐铐起来,半死不活的季修成带出来的时候,眼睛更是瞪大的跟铜铃有的一拼。 季修成带了数万兵马,这就败了? 而小皇帝,居然还好端端地活着? 不仅是小皇帝活着,所有人都活着? 那么方才正在收敛的那些尸首,压根就是季修成带来的人? 而京城里看似城门大开,宫门不堪一击,实则是在等着他们自投罗网!? “啊——” 雁亲王的脖子都涨成了猪肝色,发出不甘心的怒吼。 季修弘深吸一口气,冷漠地摆摆手:“谋逆大案,证据确凿,朕,看着自己的两位兄长为了皇权头破血流,将北越万里江山视为玩物,枉顾帝姓百年传承,心中悲苦不安,实难忍受!” “传令下去,一应逆贼,按照北越律法严查严办,就算是杀尽了,也绝不可姑息一人!” “再颁布诏令,此乃北越史上最为惊险动荡的翻天逆案,命史官原原本本编入史册,刊印 发放,作为年后首次科考殿试策论试题,以此警醒世人,谨守君臣孝悌!” “再传,摄政王夫妇为北越江山身先士卒,朝中重臣为国土安定殚精竭虑,实乃我朝典范,朕心存感激,感念不已,理应论功行赏,举国共贺!” “另,逆案将平,天下当尽快修生养息,苦练兵马,增强国力,实现南北经济互通,让百姓安居乐业,此为重中之重,望北越各城池、郡县加大力度,造福百姓!” 接连几道诏令颁布下去,季修弘又深深地看了一眼季修桀和季修成。 又看向雁亲王和苏娇然。 他们这些人,都是活生生的例子。 放着荣华富贵的日子不好好过,没那个真本事,只知道用邪门歪道不断往上爬。 他们不死,谁死? 在场诸将士都齐齐领命,太监们没有丝毫迟疑,已经开始准备圣旨了。 而殿内的几人…… “谁都别想跟我抢!”寒舒云一脚踩在椅子上,气哄哄地道:“我不止是巾帼将军,更是寒氏之女,晓晓最好的朋友!我不去北境,你们去做什么?” “此言有理!”楼奇立马跟着站起来,和寒舒云肩并肩,“我那大嫂历 经千辛万苦才为楼家生下一个大胖小子,这可是要继承仓平楼氏和太长娄氏两家香火的,意义之重大,谁不知道?何况不管怎么说,我都是苏晓的二哥,她这段日子辛苦,当哥哥的怎能不去看?” “我还是师娘的徒弟呢!”憨丫头顿时急眼,一把拽住葛顺给自己壮声势:“你们也不想想,我和顺儿年纪这般小,都离开师父师娘多久了?现在师父又不在师娘身边,我们不去护着她,谁护着呀!” “你少来!”楼奇点了点憨丫头的脑门,“我这当兄长的去了,还能护不住她?” “哼,反正没有师父贴心!”憨丫头双手叉腰,都要冲到楼奇脸上去呛声了。 楼奇咬咬牙,但转念一想,脸色顿时就黑了。 是啊,万一季衍尘去了北境,那他们岂不是都别想跑了? 他和寒舒云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