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刈淡漠点头:“该做的。” “最近附近不太平,寒将军既然回来了,不如……”楼越想请寒刈去书房一叙,又觉得寒刈才刚回来就要被拉走商议,又有些为难。 “走吧,此事不宜迟。”寒刈很是干脆,先一步冲书房走去。 关于叛军的消息,寒刈已经收到,楼越这边自然也知道了。 不管叛军会不会杀过来,相关的应对法子是必须要有的,必得守住城门,不得让敌军肆虐,守住这一方的百姓,才能对得起这一身的官服。 说来也多亏苏晓临时起意,要对青冈山下手,这次收缴回来的精钢武器足有上万件,全部都装车一起带了回来,正好供仓平军队武装。 “本将要接管仓平军事。” 稍作商议,寒刈就说出这么一句话。 楼越点点头,叹道:“将在外,军令有所不受,此间乃仓平存亡危急之秋,能得寒将军主持战局,是仓平百姓之幸!” “另外,敌军不能退,一退就到了松双郡,那地方兵力本就不强,若退了,苦的是百姓。”寒刈郑重道:“也不能让道入京!” “寒将军的意思是?” “京城的消息,想必楼大人是知 道的,若仓平让道,京城沦陷,则北越危矣!”寒刈仔细盯着楼越的神情,闪躲,是在心虚。 没错,和京城那些人一样,又是瞒着苏晓的。 “将叛军赶往北境,自然不再成气候。” 听到寒刈这么说,楼越眼前一亮,明显松了一口气。 不等他说话,寒刈又道:“若届时京城依旧不稳,本将,会带上尘王妃。” “你要带上小妹?”楼越都懵了,“那怎么成?将军固然强大,可小妹有孕在身,怎能经得起战乱波折之苦?何况叛军若被驱逐北上,仓平也就安生了,即便京城再乱,或可与家妻岳母一同退守吴家,那也是安全的!” 寒刈嘲讽一笑:“楼大人知道京城不稳?” 楼越的喉咙里被哽住,这才惊觉自己说漏了嘴,不自觉的握紧膝上长袍。 “在这世间,能让尘王妃安身之处众多,能让她安心之处极少,想必,王府是,楼家是,北境寒家,也会是。”寒刈掷地有声。 “寒将军,你这是何意!?”楼越猛的站起身,死死瞪着楼越。 寒刈寸步不让:“楼大人放心,本将并无越轨之意,只是深知她心怀大义,悲悯众生,这样 的人,合该去我北境走一遭,或许能有什么好法子,助我北境生民脱离苦海。” 这样冠冕堂皇的一番话,都让楼越气笑了:“你北境生民自有苦的,可也没有那般苦,要她一个身怀六甲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去解救什么?” “那我只问你一句。”寒刈改了自称,看向楼越的眼神十分认真:“你自认是她大哥,她在仓平,有哪几日是最高兴的?又因着什么?” 楼越瞬时哑口。 他是不想被楼越牵着鼻子走的,可思绪还是忍不住飘远。 要说苏晓过来,最有精神的时候,是在熬着自己的身子为吴盼接生之时。 最高兴的时候,是在解决那两家贵族蛀虫之时! “再问你一句。”寒刈讽笑道:“楼大人与夫人情比金坚,便是此刻叛军已经杀到府门前,尊夫人是会选择携子逃离,还是会留在大人身边?” 楼越坐了回去,心里百感交集。 他明白,寒刈并不是要置喙他和吴盼之间的事。 而是借他与吴盼,暗讽季衍尘和苏晓! 苏晓是何其要强的一个人? 若非实在憋闷,绝不会抛下一切千里迢迢跑到仓平来。 季衍尘的心思, 他也是懂得的,无非是把苏晓看得过于重了,才会倔强地宁肯夫妻分别,也不愿让苏晓跟着冒险。 两人有错吗? 都没有错! 可是这对年轻夫妇…… “你要带她去,她也不一定愿意!”楼越只能憋出这么两句话,“到时候再议吧。” 寒刈淡淡点头,他有自信,苏晓会跟着去的。 因为正如他所言,苏晓心怀苍生,总要有个地方安放她的才能不是? 处事,是卑鄙了些,可结局如何,谁知道呢? …… 翌日清晨,仓平全境戒严。 苏晓得知消息之时,正被吴夫人吵起来喝安胎药。 “姨母也知道你非池中物,心里惦记着天下大事,可姨母还是要劝一劝你,总要把身子放在第一位,才能尽可能的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