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苏承嗣和张如雪何德何能,胆敢喝着本宫母亲的血,还苛待本宫?” 苏晓冷笑连连:“再有,苏家上至苏老太太,下至你们这些所谓的姊妹,甚至是奴才,丫鬟,何人没有苛待过本宫?就连你,苏娇彤,大名鼎鼎的卫夫人,不也没少恶意欺辱本宫,出主意拿本宫取笑吗?” 苏娇彤往后一缩,没想到一直没有提及的过往,冷不丁的就被苏晓翻出来了。 “本宫一直没说过,卫夫人就以为本宫忘了?”苏晓嗤笑出声。 “我……”苏娇彤抿了抿嘴唇,“我从前确实有做的不对的地方,我也愿意跪下向你磕头请罪的,但是……” “磕吧。”苏晓凉凉接话。 寻谷和子武顿时笑出声,连偷着笑的想法都没有,好整以暇地盯着苏娇彤。 苏娇彤整个僵住,眼底写满了惊慌:“我……我现在不止是苏家女,还是卫家的当家主母!” “主母?”寻谷大笑。 “你什么意思?”苏娇彤双眼充血,“难道我不是卫夫人?” 寻谷不耐:“你现在是,一会儿,可就不知道了。” 苏娇彤咬了咬牙:“尘王妃,你就这样放任你身边的 侍女胡言乱语吗?我也是为着孝道,特地来为爹娘求情,只想请你高抬贵手放过他们,也是为你腹中的孩儿积福积德,你竟如此……” “本宫的孩儿自有福德!”苏晓彻底沉了脸,来这儿跟她玩道德绑架是吧? 好得很! 她愤而起身,怒道:“苏承嗣逼死发妻在前,苛待亲女在后,本宫的孩子若沾上了他,那才是真的无福无德!” “你,你简直……”苏娇彤都不知道该拿什么话来回嘴了,只能指着苏晓无能狂怒。 苏晓不屑:“卫夫人张口闭口孝道亲缘,怎么?想以此来绑架本宫?逼本宫不得不帮苏家?呵,本宫若不帮,就成了毫不顾忌孝道的畜牲,该被天下人戳着脊梁骨骂了,是吗?” 苏娇彤咬了咬牙,硬着头皮道:“本来就是,你是当女儿的,怎能看到父母落难而不顾?好,你不肯认母亲,父亲总是你的亲爹啊!” “那本宫若帮了,又置生母于何地?置自己于何地?” 就这么一句反问,让苏娇彤哑口无言。 “可……” 苏晓冷冷勾唇:“人是该尽孝,但如果给个畜牲尽孝,更枉顾天地人伦,卫夫人以为 如何?” 苏娇彤撇开视线,但还是不甘心。 见状,元月冷声嘲讽:“卫夫人也不必如此煞费苦心,这世间人和人是不一样的,如今卫夫人攀上高枝,可以忘却生母之死,自身苦楚与幼弟之困,转头给杀母仇人当起了孝顺女儿,这一点,王妃可做不到!” “你!” “来人!”苏晓已经懒得再争论了,她要表达的东西,已经有百姓听见,孰是孰非,谁都看得清楚。 子武站出来:“王妃,属下在!” “卫家夫人明知本宫与苏家旧怨,还以亲情之说混淆视听,还妄图恃弱凌强败坏本宫名声,此为一过,明知本宫身怀有孕,蓄意以此等言论激怒本宫,又为一过。” 苏晓深吸一口气,接着道:“你去卫家问问,卫家此举究竟意欲何为,是公然要与本宫做对,还是要为罪臣苏承嗣开脱,他若没个准话,就去宫里问问荣贵妃,若问不到,本宫亲自处置!” “是!”子武恭敬应下。 “苏晓你……” 不等苏娇彤喊出来,子武双手环抱站了过去,冷道:“卫夫人是自己走,还是让小的帮忙?” 苏娇彤脸色死白,咬了咬下 唇,执拗道:“本夫人只是来求情的,何曾要挟她和激怒她?而且本夫人是荣贵妃的弟媳,你想如何?” “还真是昏了头了,连家门往哪儿开都忘了吧?”子武嗤笑不止,摆摆手,也不知是从哪儿冲出来的两个暗卫,手脚麻利的把人制住,在众目睽睽之下扔上卫家马车。 看到这副场景的百姓们,全都有些心惊。 倒不是别的,而是这一贯看着很好说话的尘王妃,实则很不好惹啊。 完全不失尘王风范! 往后这嘴巴上可得把个门,胡言乱语的,下场能好? 只求尘王妃不会记着当年大家有眼无珠的时候,跟着浑说过的那些笑话,要不然可真就吃不了兜着走了! 但话又说回来,也是苏娇彤自己活该。 为谁求情不好,非要为了苏家人求情,而且态度还那么差。 当真是以为卫家起来了,就能站到尘王妃头上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