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寒舒云的话有些过于直白,但苏晓就是愿意纵着她这般,也心甘情愿听她的话,果然埋头苦吃了两碗。 只是苦了季衍尘和楼奇,老老实实陪了大半天,连眼神都没得到两个。 得知苏晓要去青山观祭拜,楼奇自是要去的。 寒舒云和苏晓多日不见,也不愿分开,一路上连马都不肯骑了,跟苏晓赖在马车里欢快地叽叽喳喳。 马车外面,季衍尘和楼奇一左一右,犹如两大护法。 除了两个赶车的护卫,也没带旁人,一行人轻车简行,脚程倒快。 季衍尘想想有些火大,怒火自然而然就发泄到了楼奇身上:“你什么时候回仓平?” 楼奇眼皮子一跳,这就要赶他走了? “大哥大嫂心系小妹,我这当二哥的得守着!” “你守着?”季衍尘嗤笑,“怎不见你进宫守着?” “你倒是进宫了,怎么不露面啊?”楼奇反唇相讥,“听闻小妹噩梦不止,罪赎干净了么?” “你很闲?” “忙。” “滚回去忙。” “不急这一时半刻。” “呵,你一心报复,圣德却倒在晓晓手里,你何时出了力?是无事忙吧!” “刘国公府让你头疼许 久,到底也是小妹出的手,难道就有你的功劳?” “废物。” “彼此彼此!” “……” 苏晓和寒舒云站在马车前,看着前方斗着嘴渐行渐远的两人,脸色都有点复杂。 “叫一声吗?”寒舒云一脸嫌弃。 “我们自己进去吧。”苏晓摇摇头,心却是满的。 不知不觉间,季衍尘活得越来越像个‘人’了。 不那么冰了,也不再拒人于千里之外。 会笑,会生闷气,会冷战,会斗嘴,还学会了哄人。 多好? 青山观在山顶上,马车最多只能到半山腰,可惜也没有多余的马匹,两人只能步行。 说是祭拜,苏晓心里也没有想象中那么悲伤,万千思绪化作一声悠悠叹息,吐出去倒也容易。 “晓晓,我牵着你。”寒舒云接过苏晓手里的篮子,一手抓住她,走得有些焦急。 苏晓的体力还是差,不过走了一小段,就已经喘起了粗气。 尤其是寒舒云的速度,也过于快了些。 这就是寒舒云的个性,不管什么时候都是风风火火的。 努力赶着路,季衍尘骑着马疾驰赶上,身子半倾,一把捞住苏晓的纤腰,往怀里一放,已经稳稳坐在了 马上。 “哎……” “等楼奇!”季衍尘扔下三个字,带着苏晓一路小跑。 苏晓好笑:“斗完嘴了?” 季衍尘脸黑:“很可笑?” “难得见你这样鲜活。” “鲜活?”季衍尘眉心一皱:“同床共枕的时候……” “你别说!”苏晓赶忙捂住他的口鼻,心虚不已地看了一眼后面,寒舒云没有跟上来,反倒是楼奇追上了寒舒云,两人正争着要不要共骑一匹。 也不知道两人是怎么争的,楼奇居然乖乖下了马,紧接着寒舒云翻身上去,狡黠一笑,夹紧马腹就跑,留下楼奇在原地吃了一鼻子的灰。 “噗嗤!”苏晓没绷住,笑出了声。 能治住楼奇的,也就只剩下一个寒舒云了。 也就一小段路,苏晓骑在马上左右观望。 时辰还早,林子里还有些露水没有消散,艳阳照进来,能反射出艳丽的光。 “你心情不错?”季衍尘嘴角含笑。 “自然了,皇宫里闷得很。”苏晓说到这里,才想起来问:“所以我好几次梦到你在身边,是真的在身边?” 季衍尘挑眉看着她,现在才想明白,反应也太慢了些。 苏晓觉得好笑,又有些怪异,季 衍尘这副闷闷的性子,还真是长到了骨子里。 “何不直接告诉我?”她轻叹:“我总以为你不在身边,是自己想你太过,回想起来,在宫里这段日子,你明明就在附近,我却毫无察觉,也是错过了你。” 这还是季衍尘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观点。 错过? 寒舒云放肆笑着骑马奔过,楼奇又气又笑地运用轻功追上,分明就是一对爱玩爱闹的小冤家。 季衍尘忽然就明白了,吵吵闹闹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