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王爷成婚以后就没正常过,想必,这就是已婚男人的正常状态? 子文胡思乱想着,忽然想起来了,从袖子里取出半截信纸:“王爷,这是从班灵寄给王妃的信上撕下来的,提及了您的近况,属下知道您不愿让王妃知晓您的行踪,于是私自做主,撕了这一部分。” 季衍尘拿过这半截信纸,破天荒地惊呆了:“信寄出多久了?” “两三天了,约莫着已经到了吧。” “废物!”季衍尘抄起个砚台就砸了出去。 子文一闪,看到砚台已经落地才又站回原位,看着季衍尘的眼神很呆。 难道他做得不对吗? 季衍尘越发恼火:“滚出去,自己领军棍!” 子文张大嘴巴:“军……军棍?” “回来!”季衍尘沉着脸叫住他,“往京城送信,寻谷和元月都是废物,都给本王滚去领军棍!” 子文没有立即应下,越发觉得成亲之后的王爷不可理喻。 莫名其妙的就让他们领军棍? 难道这就是婚后男子?动不动就发脾气? 还是拿着下人来生气? 他脑子里转了许多圈,偏又不敢多问,直到出了门才忍不住嘟囔:“那两个如今都是王妃的人,能听您的才怪了!” 砰! 脚后跟砸碎了一个茶杯,滚烫的茶水溅了他一腿。 他抬脚就溜,越来越想和子武换个差事了。 最重要的是,换个温柔大气明事理的主子! 屋子里,季衍尘气得脑仁生疼。 一个个的混账羔子,越来越离谱了。 以前不需要他怎么明说就知道该怎么做,现在倒好,他过去找苏晓那么久,怎么可能一直憋着不露面? 子文倒也罢了,寻谷和元月分明知道! 既知道,又怎会放任苏晓写了这样一封信寄过来? 只能证明那两个还没跟苏晓坦白一切,说不定还在接着找借口瞒! 若不罚,难平他心头之恨! 无奈如今聚城是当真出事了,实在不好再一次抛下一次跑回去,不然,他定要站在苏晓面前,让苏晓好好看看他究竟还能不能喘气。 想着,他又忍不住笑。 那嘴硬心软的坏丫头,做梦的时候倒很能诉说思念之情…… …… 荣贵妃宫里,苏晓谎称自己不喜欢小孩,让荣贵妃命人把几个孩子都带走了,这才稍稍舒心了些。 “尘王妃,你到底也是为人妻的,又还年轻,若不喜欢小孩……”荣贵妃欲言又止,没敢说太多。 有些话,还是不要说太深的好,毕竟交情还没有那么深呢。 苏晓眼皮子直跳,她哪里是不喜欢小孩? 是看到葛顺和憨丫头闹心! “先不说这些了,宫中清净了不少,今日我查了一下账本,才知道内务府已经糟烂到了那个地步!”荣贵妃很是气闷,“皇后啊,她压根就是拿着宫里俭省出来的银子,贴补娘家呢!” 苏晓看着看着,反倒是笑出了声:“刘国公府被抄家,卫家的日子也好过多了吧?” 荣贵妃点点头,轻笑道:“多谢你。” 很快,荣贵妃的脸色又沉了下去:“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,刘国公府是被抄家了,在家中的却只有刘国公一人,以及满府的小妾,什么国舅与多数子侄,都不在京中!太子为了显得自己刚正不阿,已经代皇上传出旨意,让刘家人全都回来,可也不想想,哪有人会甘愿回来赴死的?” 说到这里,荣贵妃猛然一下又想起来了:“尘王妃,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,想必会有人猜疑到你身上,你可得留神着些,别在不知不觉的时候,着了谁的道!” “我明白,人到了绝境,定会拼死反扑。”苏晓无所谓地笑笑,“我只怕他们不敢来。” 夏公公那里私藏的蛊虫,有多少到了手里来着? 荣贵妃愣了一下,紧接着又笑了,随之而来的则是一阵胆寒。 是啊,见识到苏晓的手段以后,谁还敢和她做对? 现在细想想,最后皇后和圣德太后究竟是怎么着了道的,她居然还是一无所知。 自始至终,她能知道的只有自己喝过的那包药。 宫中大多数人和她症状一致,多半也是那个药。 但皇上呢? 圣德太后呢? 苏晓还出手取了蛊,那就是真中了蛊…… 难道真是皇后或圣德太后所为? 不像,害人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