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已经变得更有意思了,班盈都走到了阎王殿门口,居然被诊断出有了身孕。 苏晓放下茶盏,上前蹲下,握住了班盈的手腕。 不是怀孕。 但脉象,很像是身孕。 再仔细想想,班盈死的太早确实无趣,倒不如让她活着,多作作妖。 毕竟班盈的存在,明摆着就是皇后和圣德太后这一党的后腿啊! 所谓敌人的后腿,就是我方的朋友。 嗯,很有必要帮个小忙。 “是像遇喜的脉象。”苏晓说了一句,又耸了耸肩,“不过,臣妾并非妇科圣手,还是看御医院裁夺吧。” 皇后没好气,谁问苏晓了? 自说自话! “果真有孕?多久了?” 问这话的时候,皇后还忍不住瞥了一眼皇帝,心想着,那日应该没来得及,总不至于是龙种吧? 皇帝放在龙袍之下的拳头一紧,本就是皇后惹出来的祸事,居然还敢怀疑到他这个不容亵渎的天子身上!? 苏晓看在眼里,不动声色。 其实这位皇后,也是个作死小能手呢。 不过吧,人和人的相处就是这样。 一个人觉得身边的人都好的时候,那不论发生了什么,都是千好万好。 但只有生了疑心,又慢慢地壮大,那用不了多久,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,一个毫无意义的动作,就都会被恶意解读。 更何况,这个人,还是至高无上,又鳏寡孤独的皇帝? “既然有孕,到底是皇家血脉,就把她送回去好好养着吧。”圣德太后说一句话,大喘气七八回,而后才又道:“太子已稳,就先散了吧。” 皇帝颔首,并未起身:“恭送母后。” 圣德太后动作微僵,苍老的眼睛里透出浑浊的光,到底没多说什么,让人扶着回去了。 到了这个地步,这里也差不多该散了。 苏晓走不走的也就那样,走前还看了一眼苏娇然,银牙几乎被咬碎,满腔恨意的,谁看都知道不甘心。 也是,班盈原本都被关起来了,却又被放了出来,如今眼看着要被处死,又忽然有孕,急转直上。 若能诞下皇室的第一个皇孙,更加母凭子贵,算是有了活命的根本了。 凭谁换成苏娇然,都不能甘心。 苏晓漠然转头,忍不住想,自己就绝不会落到那个境地。 因为打从一开始,她就看不上季修桀这等货色! 林暮雨受了好大一场惊吓,见苏晓特地把她送到宫门口,心里感激地紧:“你放心,我们在宫外,会好好看顾的,倒是你,我们就是不放心你!” 说着,林暮雨用力抓住了苏晓的手:“都知道你的才干,可我方才瞧着,个个看似都不冲你,却都是冲你来的,谁都想试你,想害你,要不然就是要攀扯着你,王爷又不在,你可一定要当心啊!” “放心,我心里有数。”苏晓笑笑,“有空多和舒云聚一聚,她是个耐不住性子的,多陪陪她,别让她憋坏了。” “你还操心这些?”林暮雨想想就心里忐忑,方才在那御书房里,就没一个是好惹的。 和她相比,宫外的大家可都平安地很! 还有,王爷不是很喜爱苏晓么,为何还不回京? “我也不知道你和王爷究竟怎么了,更不敢问,但是王妃,且不说女子该如何,不该如何,这能成为夫妻,到底是几世修来的缘分,依我的拙见,还是该好好珍惜……” 林暮雨担心自己多话惹了苏晓不高兴,忙又道:“我不敢说希望你如何,也不是想告诉你该怎么活,你是个肆意的人,我敬佩你,羡慕你,也正因如此,你和王爷这样一对天生的壁人,若错失彼此,才更可惜!”新船说 苏晓笑了笑:“我明白,被多心,也别担心我会多心。” 顿了一会,看外面沈和言驾着马车到宫门口接了,远远瞧着,还冲苏晓笑了笑。 “看样子,你们如今是真修成正果了?”她揶揄地瞥了林暮雨一眼,后者立时满脸羞红。 苏晓瞧着好笑,也为林暮雨高兴:“快去吧。” 或许沈和言当初确实不妥,可如今林暮雨也是当真幸福。 回身往绒花宫去,子武不着痕迹地就出现了,缓缓道:“怕王妃担心,属下特地再来回禀,老夫人已经住进宅子里了,有诸葛神医守着的。” 苏晓彻底放下心来:“我开的那些方子都带过去了,抓药就从作坊抓,再请诸葛神医好好记录脉象,让老夫人身边的人,也按照我曾教过的好好记录,每隔几日送过来给我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