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晓懒得搭理,藏红撇撇嘴,强忍着脸上火辣辣的疼,接着道:“但侧妃娘娘的意思,王妃照做就是了。” 寻谷眯起眼睛,拳头已经呼之欲出。 “照做?”苏晓嗤笑:“她那么有本事,怎么自己不发帖?” “还不是拜王妃所赐?”藏红脸上笑嘻嘻的,说出来的话带刺,“如今侧妃娘娘的名声已经快被毁干净了,王妃,你可得多尽尽心,才能弥补一二啊!” 跟这么没脑子的人说话,苏晓只觉得烦,摆摆手:“动手吧,以后不管在哪儿,见一次打一次。”.. 寻谷早憋得慌了,当即抓过藏红的衣领,连巴掌都不屑的扇,冲着面门就是一记冷拳。 藏红的身子骨弱不禁风,哪里承受得住,当场就几乎晕死过去。 看到藏红鼻子红肿,流下鼻血,寻谷愈发觉得嫌弃,直接掐着后脖领丢了出去完事儿。 “王妃,你,你是一点颜面都不肯给侧妃娘娘留吗?她现在是太子侧妃,以后……” 砰! 绒花宫的门猛然关上,声音震得藏红浑身发抖。 宫内,苏晓眉头紧皱着,还是不爽:“苏家还真是蠢货扎堆,以前我没脑子,苏娇然和她的婢女藏红,按说也该的长点本事了,没想到还是这么不怕死!” 寻谷拧眉:“干脆打死了算完!” “罢了,这是宫里,跟她计较什么?”苏晓摇摇头,“苏娇然从前欺负我惯了,自打我回京,从来没跟她说过几次话,今日看我耐着性子,以为我大势已去,而她在东宫什么也没做,就没了班盈这么个劲敌,自然又得意了。” “可如果三天两头的来,烦也烦得紧。”寻谷是真的看不惯。 这种人看着跟苍蝇一样,若计较了,拉低自己的身份,若不计较,又分外恶心。 没谁了。 苏晓挑眉,也觉得不耐。 目光一转,落到了那碗没人理会的莲子汤上,她森然一笑:“命人把那碗莲子汤送到季修桀手里去,反正是圣德太后给的,我们喝了还怕拉肚子。” 元月和寻谷相识一笑,顿时都开怀了不少。 季修桀就是个蠢货,苏晓在跟前随便站站都能上钩,更别说送碗汤过去了。 到时候,苏娇然肯定醋到飞起,最好能在东宫多闹个几天,也好让她们多清净一些时日。 看着宫女上前提走,苏晓松了口气,看着寻谷问:“查得如何了?” “我去看了宫里的记档,荣安出生那年,在宫里伺候生产的稳婆早已不知所踪,荣贵妃和皇后宫里的奴才,也是换了一批又一批,只看能不能在宫外找到还活着的人。” 寻谷快速说完,也不讲究什么,招招手,让人送来了碗筷,坐在还没撤下的饭桌前吃了起来。 元月早和苏晓一起吃过了,帮着给寻谷倒了一杯茶:“照此说来,没有任何线索?” “也不是什么都没有。”寻谷狼吞虎咽的,“荣安出生正值夏日,出生之前恰逢荣贵妃诞下死胎,因此皇帝对皇后这胎十分看重,又因为那一个月雷雨不停,京中涨水,因而将近大半个月不曾上朝,也没怎么开过宫门!” “这……”元月眉心一跳:“连宫门都没开,又是怎么从宫外抱了孩子进去的?定是宫里的孩子!” “不错,倒是荣贵妃生产那几日,皇后挺着大肚张罗,时不时就从宫外采买东西和请人,几处宫门都进进出出,分外热闹!” 苏晓眯起眼睛:“可见,皇后处心积虑弄进宫的孩子,根本不是荣安,而是那个死胎!” “查到这儿,咱们是有了猜测了,可要想以此扳倒皇后还不够,需要更多的人证。”寻谷说完,还想再吃几碗,想想先放下了筷子,道:“还有那夏公公,应该还没出宫,两年前就已经得到圣德恩准,在京城置办了宅子,皇宫里也有房舍,供他养老,可我去看过了,两处地方都没有住过人的痕迹。” “这样的人,自然是该藏起来的,哪能轻易露于人前呢?”苏晓想了好一会,无奈道:“御湖那么大,水又是流动的,鱼儿也会到处跑,实在不好查那些沾了蛊毒的水是从何处流出来的,太费时间。” 元月忧心忡忡的:“那不查了吗?” “还是要查的,但我总觉得,与其慢慢摸索,还不如让他主动出现。”苏晓挑了挑眉:“你们如何看?” “谨慎些吧……”寻谷嘴里塞满了饭菜,说的含含糊糊:“能在圣德身边呆那么多人,又深受信任,断不是普通人,恐怕难缠地很!” 苏晓揉了揉太阳穴,只觉得烦躁,恰好有人送了东西来,一看,是先前季修桀冲到皇后那边,所听到的细节。 还是用了她最喜欢的那种叙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