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丫头面面相觑,可也不解其中深意,又被季衍尘的震怒威慑住,只好又低下头,等着季衍尘的吩咐。 然而季衍尘并没有留下任何多余的吩咐,倒是前院响彻不绝的鞭笞和杖责的声音,大半天都没有停过。 到了夜里,由于苏晓还没醒,季衍尘又不高兴,寒舒云和楼奇都不见踪迹,因此安静地令人心底生惧。 青黛和白薇更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,死死守在苏晓房门口,生怕那班灵再不长眼地凑过来,又要惹得季衍尘不快。 “府里怎么这样的气氛?”寻谷一回来,就眉头紧皱。 “你快闭嘴吧!”元月从后面跟来,低声道:“府里出事了,王爷生了大气,你我还是醒着神的好。” 寻谷撇撇嘴,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,满脸无奈。 这才好了多久,又闹别扭了? 而且一闹起来,阵仗一次比一次大。 从前是脸色不好脾气大,如今倒好,连带着整个王府的人都跟着遭殃! 只是等了大半宿,原以为苏晓会和从前一样,熬了一夜便开始日夜颠倒,没想到愣生生地等到寅时,夏日时节,天都要亮了,房里还是没有半点动静。 寻 谷打了个哈欠,看见元月走来,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。 元月惊讶了:“还没醒?你一直等在这里,难道王爷昨夜没来?” “没有,也没出府,而且,寒统领和楼家老二也没回来。”寻谷耸了耸肩,“不会出事了吧?” 由于寒舒云为人爽朗,和苏晓也十分投缘,因此寻谷对其十分敬重。 至于楼奇,整天皮里阳秋的,孩子似的没个正行,称呼也就更加随意一些。 元月眯起眼睛:“我想去看看。” “不必,若有消息,王爷肯定知道,犯不着你我。”寻谷叹了口气,“何况等她醒了,还有事禀报,你还是守着吧,我得眯一会。” 看寻谷熬得两眼发青,元月也只得点头答应,顺带把都快站不稳的青黛和白薇也赶了回去。 独自坐在廊檐上,元月忍不住想,寒舒云和楼奇没回来也就罢了,怎么一整晚过去,子竹和子武那边都没消息? 可别是王爷生了气,又不肯让王妃管事了吧? 正想着,听得屋中悉悉索索的,轻轻推门进去,苏晓果然睡眼惺忪地仰起头来:“什么时辰了?” “寅时末了,起身么?” “寅时?”苏晓坐 了起来,“我睡了一天一夜?” 元月笑着点点头:“你接连几天没休息好,多睡会也好啊。” 苏晓挠了挠头,瘫倒下去:“季衍尘呢?他很早就起来了?” “王爷……睡在了书房。”元月觉得奇怪,这两人不是闹别扭了么? 怎么苏晓都不知道王爷不回房的事? “什么?”苏晓猛的爬起来,“他好好的睡什么书房?难道这里睡不下他?” 元月更蒙了。 合着,不是两个人闹别扭,而是王爷闹别扭? 这两口子,一个生气就不回房,另一个生气就离府不归家…… 绝配! “我去找他问个清楚!”苏晓一个囫囵起身,也不管自己头发睡得有多乱,抬脚就冲。 “等等!”元月连忙把她叫住:“自昨日起,还没找到诸葛神医的时候,作坊外面就已经围满了百姓,纷纷闹着要让诸葛神医为他们看诊,就是官兵来了也不肯离去。” 苏晓转过身来:“这么大的事,怎么不早说?” “你难得睡下,作坊也有贾宴顶着,且诸葛神医也愿意接待,就没吵着你。”元月无奈解释。 “不成,我得去看看。”苏晓怎么想怎么不放 心,“阳泉谷的大夫们,是作坊接下来的保障,况且医师资源向来珍贵,诸葛神医才被掳走过,可不能再出什么岔子。” 元月依言替她更衣梳妆,忍不住又提了一嘴:“那王爷那边,你不去看看了?” 苏晓仔细想想,自己也没做什么让季衍尘生气的事,就算是因为喝了班灵做的那碗汤,之后明明也哄得差不多了。 既然不是因为生气,就是因为太忙? “让青黛或白薇传个话吧,再忙再累,也别熬坏了身子,多注意休息。” “不然,你还是亲自去看看吧。”元月总觉得,事情没那么简单。 苏晓摇摇头:“他也事多,先不去烦他了,晚上再说,对了,舒云他们呢?” “没回来。”元月拧了拧眉,“不过,此时没消息,才是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