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班盈开口,苏晓自说自话:“难道你是做了什么,得罪了太后或帝后?还是得罪了太子?不应该吧,你才刚过门没多久,还是新妇,怎么就至于跪下请罪呢?” 纵然对苏晓恨之入骨,听到这话的苏娇然,只恨不得拍手叫好! 她也想问,既然班盈声称这些事和班氏没有关联,那怎么班盈一过来就开始请罪? 可恨圣德太后和季修桀都出言维护,连皇帝也说不了什么。 而这个班盈,每每在人前装得贤良淑德,实则把她治的死死的,让她接连多日都出不了东宫一步! 同样,苏晓也该死! 不过只要这两个人狗咬狗,她就乐意见得! 班盈面不改色:“尘王妃的好奇心真是强烈,可我请罪,是因为真凶没查出来之前,出自方塔城的我,在旁人眼中始终脱不了干系,因而我愿意跪着。” 苏晓挑眉,接过元月端上来的茶,不置可否。 “况且,我是母后的儿媳,旁的无能为力,跪下侍疾,并祈求上苍保佑母后早日痊愈,也是我应该做的。”班盈不急不缓,正气凛然。 “原来是这样啊,我还以为,是太子妃心虚。”苏晓直言不讳,又蹙眉轻叹:“真是可惜了!” 班盈心底一沉,紧盯着苏晓,追问道:“尘王妃在说什么?” “太子妃别误会。”苏晓笑得人畜无害:“本宫是想着,既然太子妃是班城主的女儿,就算自己不会巫术,可怎么自小长在方塔城,耳濡目染的,也没有学些本事呢?再不济,班城主也该拨两个擅长蛊术的好手给太子妃带着啊,毕竟方塔城的百姓们,都把蛊虫当做最忠实的伙伴,也是立世安身的根本,不是么?” “尘王妃说笑了。”班盈脸上完美的得体笑容,已经出现了几丝裂缝:“这些话,尘王妃是从何处听来的?没有的事。” “道听途说罢了。”苏晓放下茶盏,又笑:“太子妃别介意,本宫只是惋惜,若太子妃真有本事,能解了皇后娘娘的蛊毒,那就好了。” 圣德太后黑了脸:“好了,皇后还病着,尘王妃,你快人快语惯了,也不该在这时候胡言乱语!” 苏晓身子微微往前倾,十分恭敬:“是。” 关于巫蛊之术,别说班盈和班灵两姐妹了,就是圣德太后身边,也有好手啊。 不得不说,也是季衍尘手底下的人办事有方,她说让挑个重要的人物,没想到直接挑了皇后。 而且,在圣德太后和班盈合力把此事解决掉之前,就先闹地人尽皆知了。 要知道,‘巫蛊’二字,不止是北越的禁忌,更是皇室世代的禁忌! 皇帝就算是圣德太后亲生的,也是皇后的发妻,季修桀的生父,也不可能容忍蛊术这种东西。 因为北越皇室的祖上,可没少在这上面吃过亏! 传说一百年前的接连三位皇帝,都被巫蛊搅得痛不欲生,不是死在蛊的手里,就是被精通蛊术之人逼成了棋子。 什么妻离子散险些绝后都是正常发生的,最惨的是,险些丢了整个朝廷。 因此,杜绝巫蛊之术,成了北越王朝的铁律。 否则也不会部署多年,联合多方势力踏平南疆! 现在事情闹大,还刚好是闹到皇帝眼前,实在是…… 苏晓想着,这个不扇扇风点点火,那就太可惜了。 尤其是这么多疑的皇帝,稍微一句话,就足够在他心里种下怀疑的种子了吧? 里面,皇后哀嚎不停,季修桀烦躁不安。 而外面,安静到诡异。 从圣德太后到皇帝,再到一应后妃,和跪在眼前的御医以及班盈,全都静默不语。 苏晓不慌不忙,看到元月取出特地打包带进来的点心,迟疑一瞬,决定晚些时候再吃。 就在这个时候,又有内官匆匆走进来:“启禀皇上,五公主带到!” 话音刚落,班灵和恨香,以及之前住进尘王府的一众下人,全都被带了进来。 其中恨香尤为显眼,一边脸上红肿,双眼发木。 很显然,是被打晕了的,才刚醒来,恐怕都还摸不清楚状况。 这一幕让苏晓极为满意,如此一来,进宫的路上,班灵和恨香之间,就没办法商议对策了。 地方本来也是够大的,可惜跪着的人已经足够多了,导致刚进来的这些,愣是挤得没地方下脚。 御医们很有眼色,下去熬药治病假忙活。 趁着这个有些混乱的短暂机会,季修桀冲了过来,若不是寻谷拦得及时,恐怕都要拉住苏晓的手了。 苏晓坐得依旧慵懒,神态自若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