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楼奇和寒氏? 苏晓以为,荣安多想一次,都是浪费精神。 至于宋家么,虽说是和皇室不对付的,可现在有她在中间,若荣安真能乖觉些,往后的日子,是不是荣安所想的不说,但是平安富贵还是有保障的。 若嫁到了别家,那才真是后路难测! “我知道,皇婶婶觉得我异想天开。”荣安苦笑:“我身上的蛊毒都还没解,不论嫁给谁都难逃一死,可楼家和寒氏子弟都不是普通人,说不定他们就有办法呢?” “呵。”苏晓没忍住,笑出了声。 不过,也能理解吧。 “假设,宋家次子在这次战役之中出了什么事,伤了,或是死了,我便再也不用……” 啪! 苏晓走过去就是一巴掌。 荣安这种想法,她可理解不了。 “你魔怔了?”她冷冷注视着荣安的眼睛,“蛊也好,你自己也罢,最好把这些念头都收起来,趁本宫还肯拉你一把,别自己作死!” 当着她的面,说希望她这边的阵营之中的人赶紧死? 脑子有毛病吧! 没错,季衍尘的一切都是她的,所以季衍尘的阵营也好,下属也罢,早就已经被她划入 己方范围了。 荣安呆怔在原地,刚要开口,却见圣德太后身边的太监,带着一个太医和一个食盒闯了进来。 “哟……”太监看着荣安脸上清晰可见的巴掌印,又看看冷着脸的苏晓,瞬时满脸堆笑:“尘王妃瞧着安好,奴才也就放心了,只请王妃再劳驾,让太医看看,也好让奴才回去向太后复命啊。” 面上是谄媚,拎着太医上前,亲自端出驱寒汤的动作也殷勤,可太监心里正在想…… 果然如太后所料,苏晓这个尘王妃啊,那就是心里藏不住事儿的,目光又短浅,自以为得了势,就什么都敢来,实则就是个花架子! 好不容易捱到出宫回府,苏晓还是不肯回去。 寻谷的脑袋都快炸了:“我说你啊,行事也太随心所欲了,现在,别说是旁人,就算是我,也压根就猜不到你在想什么!” “这样不好么?”苏晓挑眉,“要的就是这个效果。” 寻谷默默,只能无奈叹气:“回府吧。” “现在不回去,我起码可以散散心,可若就这么回去了,我只怕要把王府的屋顶掀翻才够解气。”苏晓淡漠地转回视线:“寻谷,你更希望看到 什么场面?” 听到这话,寻谷脑门的青筋直跳:“你是在散心?在宫里的时候,也是在散心?恐怕也就扇荣安公主那一巴掌让你解了点气,其余的时候,能起到散心的效果吗?” 苏晓漫不经心地点点头,实则也是在没话找话:“你看我好似是去宫里受憋屈的,实际上,我能看出圣德太后确实中了蛊,也发现班盈和班灵两姐妹身上,都有一股似有若无的香风,而这股味道,圣德太后身上也有,只是不如圣德太后那般沉闷……或者说,是腐朽?” 说起这些来,她还忍不住皱了皱鼻子,仿佛又重新感受到了那股味道。 寻谷和元月瞪大眼,面面相觑。 上次藏在暗处,她们确实已经听到荣安说起,圣德太后身边有个养蛊人的事了。 可她们实在是没有想到,圣德太后身体里也有蛊? “不是腐朽,而是腐烂?”苏晓眯起眼睛,是在给两个丫头解惑,也是在仔细琢磨:“没错,就是腐烂的味道,是从内里散发出来的,就算盖了厚厚的粉,薰着浓重的香,也还是盖不掉,难道问题就出在另外一股香味上?” “腐烂?”寻谷忍不住追问 :“该不会真如荣安所说,有的人会从内里开始烂起?” 元月也满脸震惊:“王妃,我看你碰到了圣德太后的手腕,应该摸到脉象了吧?” “是摸到了。”苏晓点头,“脉象轻缓无力,五脏六腑和浑身经脉像是随时可能罢工,但这股脉象虽然虚弱,却很稳,瞧着,倒比脸色强些,或许寿命还长着呢!” 第一次看到圣德太后的时候,她是觉得,看圣德太后的脸色,应该撑不过两个月了。 望、闻、问、切。 这四样缺一不可,苏晓对这些的掌控度也几乎达到了顶峰。 内里的病症都会有一定程度的显化,除却疼痛这一类的感受性反应,以及一系列连带症状反馈之外,其脸色、神态,自然也能有所显现。 到如今看来,倒是她过于偏颇了。 “是因为蛊吗?” 听到苏晓呢喃自语,元月颇有些无奈:“不知楼虽然知尽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