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晓牙齿咬得咯咯响,恶狠狠地瞪着季衍尘。 这些女子来路不明,季衍尘当然看不上,也根本不会喜欢。 但班灵呢? 就因为是旧人,所以对班灵的容忍度也超出了想象是吗? “本宫在此,只会扫了王爷的兴致,王爷还是自己慢慢享用吧!”苏晓挥袖转身,越发觉得气闷。 都快回到院里了,她还忍不住暗骂:“神经病!吃锅望盆,得陇望蜀,原形毕露的狗男人!” “王妃!”元月及时唤了一声。 苏晓深吸一口气,只觉得心头火气越来越盛。 在院子里来来回回走了许久,也始终冷静不下来,她实在是烦闷:“我是不是忘了什么事?说说看,给我找点事情做。” 寻谷无奈道:“你答应荣安公主,今日进宫看她的,只是你忘了。” “那就进宫!”苏晓毫不犹豫地扭头就走:“记着往宫里送个帖子,告诉圣德太后,本宫去给她请平安脉!” 心里不爽,那就只能搞事情了! 元月和寻谷面面相觑,这个时候,进宫? 难道是要找个借口,去宫里找班灵的晦气? 然而进宫见到班盈和班灵都在陪着圣德太后说话,苏晓却没有多少异样。 就算季衍尘当真起了异心,那也只是季衍尘一个人的错,苏晓还不至于把这一切怪罪在另外一个女子身上。 看着心里不大畅快,不要蓄意接近也就是了,实在无需多耗费精神。 “尘王妃居然在这个时候进宫了?”圣德太后笑得很是开怀,拉着苏晓的手不肯放,亲得跟祖孙俩似的。 苏晓挑眉:“也没什么,就是王爷此刻有人作陪,臣妾刚出嫁不久,修行不到位,与其自己在府里生闷气,不如进宫来尽尽孝心。” 圣德太后眼里闪过几丝细微的异样,却没有急着追问,只对苏晓赞不绝口:“好,好孩子,你可比哀家的几个孩儿都孝顺多了!” 苏晓抽回自己的手,微微一笑:“臣妾不敢,太后的孩子,不是皇上就是亲王,臣妾又怎敢与他们相提并论?” “你这孩子,也太小心了些!”圣德太后不死心地把苏晓的手拉了回去,继续表演着慈爱之心,“哀家说你孝顺,就是看重你孝顺的地方,你担心什么?” “是。”苏晓乖顺地低头,借机又反握住了圣德太后的手,“那臣妾就斗胆,请太后主持公道。” 咕咚! 后面的寻谷吞了一口唾沫,只觉得眼前发黑。 所以她们家这位王妃,这时候到底是想玩什么? 苏晓笑得乖乖巧巧,她当然要玩了,最好是玩的所有人都心里不痛快。 谁让这些人,都想着法的让她不爽呢? “主持公道?”圣德太后满脸惊疑,这才把方才的疑惑问了出来:“你方才说尘王此刻有人作陪,是何人?你就是因为此事,才进宫来找哀家主持公道的?” 在这满脸关切的背后,圣德太后实则是在狂喜。 在东宫喜宴上,不论皇家还是苏家,都闹了个好大的没脸。 今儿苏晓忽然说要进宫求见,实则圣德太后根本就不想搭理,没看后宫嫔妃都没过来吗? 但为了对付季衍尘,再不情愿,也只能打起精神应付,谁能知道,在接见苏晓以后,还能有这样的收获? 苏晓眼圈恰到好处的微红:“也就是进府了的姐妹们,按说,臣妾自不能同她们争朝夕之长短,但王爷动辄就让所有妹妹们作陪,臣妾又不敢多说多劝,这……” 寻谷眼前一黑,紧绷着的肩膀瞬时垮了下来,整个人都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。 她懂了,她家王妃,今天恐怕是抱着大家一起下地狱的心思进宫的! 圣德太后的笑容已经彻底藏不住了,倒是还记得需要做做表面功夫。 “傻孩子,快起来,别哭了。”圣德太后扶了苏晓一把,才发现苏晓原来只是蹲着,根本就没有跪下,瞬时老脸一僵。 但她没在意:“尘王现在还年轻,血气方刚的,从前忙于征战,一直也没有想过儿女私情,如今有了你,懂了事,一时把持不住也是有的!” 就说呢,季衍尘又不是个圣人,还真能在苏晓这一棵树上吊死? 瞧着苏晓也不是多么可心的人,尤其还没有被细心教导过,便是有那个心思,也不知道该把心思往何处使去。 这样的人,如何能笼络住夫君的心思? 不过这样也好,苏晓懂事与否,能干与否,这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,尘王夫妇终于离了心,只要笼络住苏晓,就是笼络住了寒舒云,那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