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晓好奇了:“苏家还要涨价?” “那当然了。”寻谷嗤道:“苏家眼下正是缺银子的时候,早两天是为了筹银子压低了价钱,可惜从大户人家到平民百姓,就没有一个敢进去打听的,或许是为了挽回一点颜面,干脆又把价钱抬高了。” “那些铺子,该不会就是之前,苏家管家在大街上追着我,要还给我,却被我拒绝了的那些?”苏晓追问。 “正是。”寻谷扫视一圈,桌上也没有外人,葛庄头和葛全牛都满脸好奇,干脆解释道:“早年间,在你年纪还小不懂事的时候,苏家的生意全部都是申夫人的,只不过那时候的楼家分身乏术,没顾及过来,让苏家狠赚了两年银子,后来楼家回过神,就冲着那些生意下手,苏家手里的产业入不敷出,趁早卖了几个,再接下来就卖不出去了,这么多年也是这样的。” 这事,苏晓倒是知道一些,楼家看不惯苏承嗣吃她娘亲的血馒头,没少在背后使手段,让她娘亲陪嫁过来的产业一落千丈。 反正,生意只要换了主人,就能起死回生。 光是申家的遗产都够苏晓吃几辈子的了,暂时折腾折腾陪嫁到苏家的这些,根本就算不了什么。 于是从此以后,苏家就开始了坐吃山空的日子。 偏偏苏承嗣还非要硬撑着门面,明明知道产业的收入不高,却还是舍不得放弃,一开就是这么些年,白白往里面填工钱。 便是庄子上,不是闹了野兽就是闹了天灾,佃农们也只能勉强够个温饱。 苏承嗣最好虚名,不敢让旁人发现,以为是他苛待了庄子上的百姓,便又只能自掏腰包,反过来补贴佃户。 说起来,庄子里的事情谁知道? 肯定也是楼越和吴盼那两口子,见不得苏承嗣得了好处,又不忍让无辜佃农受苦,这才从苏承嗣最在意的名声上动手脚。 “楼家大哥和大嫂那脑筋也是绝了。”苏晓笑着感慨;“他们看不惯苏家得好处,偏也不让苏家如愿卖出去,就这样,把所有产业都弄得半死不活,让苏承嗣硬生生砸在手里这么多年。” 真是痛快! 想吃人血馒头? 偏让他吃一嘴的苍蝇,还没处吐! “呀,都是姑娘的呀?那姑娘说,苏家给你送过去,却又不要呢?”葛庄头和葛全牛对视一眼,都惊住了。 难怪他们家姑娘出手这么大方呢,原来身家那么多! 苏晓苦笑道:“是我娘留下的,可数目对不上,岂容他们以次充好马虎了事?一切,都得按照我娘的嫁妆单子办,一个子儿都不能给他们留!” “说的好!”葛庄头用力点头。 葛全牛却更加想不通了:“苏家的且不说,那怎么京城那么多大官的铺子都要出手?这两天咱在一旁听着,据说这些铺子后面都闹了点事,要不就是账目不清楚,要么就是货物不好,再不然就是背靠的东家犯了事,保不齐哪天就要吃官司,所以愣是没人敢买啊!” 听到这话,苏晓也懵了:“那些大甩卖的铺子,全都是京城各路高官家里的?” “可不是吗!”葛全牛两眼瞪大,满脸的惊奇之色,又不敢太过大声,接着道:“我打听来打听去,几乎每一家的东家,都是什么什么大官,反正都是要上朝的那些,所以愣是没人敢买!” “有!”葛庄头撞了葛全牛的胳膊一下,而后瞥向苏晓:“咱姑娘和顺儿买铺子,不都是那些大官家的?” “还有这事儿……” 苏晓呢喃着,只觉得奇怪。 这么大的八卦,她居然没听过? 各路大臣犯了事,同时被抓住了把柄,然而同时抛售了铺面,还没人敢买? 直到被她出手,短短十来天买下了大半? 猛然之间,她想到那日去苏家的回门宴,季衍尘和楼奇、寒舒云,还有寻谷、子竹等人,忽然就神神秘秘地走了,之后回来也什么都不说。 难不成,就是那一天,季衍尘挨家挨户去威胁去了? 看到苏晓这怀疑的小眼神,寻谷颇为傲娇地哼了一声:“你总算是发现了?” “真是你们?” “是啊!”寻谷点点头,眉飞色舞的,同时却又捏紧了拳头:“那日,王爷和楼二公子,还有寒统领,听到你受过那么多委屈都气坏了,要知道,整个京城的高官厚禄何其多?竟个个都欺辱过你,简直该死!” 说到气头上,寻谷还用力拍了一下桌子,转而才哼笑道:“于是,王爷和楼二公子带着我们挨家挨户跑了一趟,把这些年周小侯爷搜罗到的一些隐秘往外一抛,又留了一句,说王妃您最爱做生意,做了生意,心情就能好些,所以他们才急着给你送铺子来,却又不敢明着给你,否则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