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里,暗卫也拧眉:“不应该啊,卫家地位并不高,荣贵妃也是凭借皇帝多年宠爱,才能再后宫屹立不倒,前朝于她是没有助益的,且她和皇后一派在后宫之中分庭抗礼,王爷越得益,太子越危险,这该是她最想看到的局面才对。” “那就是想浑水摸鱼了。”苏晓嗤笑,像卫家这样的情况,京城应当不少。 倒也不必非把他们全部极其,好好收拢,只要在必要的时候,让他们看到好处,他们自然就会顺着杆子往上爬,好保全自家的富贵。 苏晓抬眼又问:“还有旁的么?” “属下出来之前,苏娇然找到苏娇彤,说已经想好带她进王府的法子了,是由皇后亲自领着她们去。”暗卫有些忧心:“王妃,皇后要带人进府探望,便是王爷也不好拦啊。” 这一点,苏晓也知道。 不过一时半会的,她还真没什么好法子。 总不能自己和季衍尘都躲出去,让皇后扑个空吧? 那在百姓心目中,威名远扬的尘王殿下成什么了? “宫里有人么?”苏晓的眼睛一下就亮了。 暗卫有些不明白,还是点了点头:“自然有,如 今照顾明辉太后的,便都是自己人。” “他们功夫如何?” “尚可。” “这东西拿去。”苏晓从袖子里摸下一个小小的纸包,又找元月要了一块不起眼的棉帕包好,才递过去:“皇后嘛,要么自己病了不宜走动,要么太后和皇上病了需要亲力亲为的侍疾,短时间内别让她出来。” 见状,在场几个人都惊呆了。 苏晓这是要给当朝的太后,或是皇上皇后下药? “放心!”看大家那副惊呆了的神情,苏晓无奈地撇撇嘴:“这东西不致命,就算御医把脉也看不出什么来,顶多就是人吃五谷杂粮,总有拉稀跑肚的时候而已。” 其实非要说起来的话,就算是悄无声息弑君,她也多的是办法。 可生而为人要有底线,季衍尘本性坦荡,不愿用这种见不得光的手段,否则和皇帝、太子之流又有什么区别? 以季衍尘的才干,一步步把控朝堂,把无能的皇帝和太子压下去,不过就是时间问题,最长也就是个三五年,都等得起。 她更不愿让自己和季衍尘都背上不忠和不仁不义的骂名,能凭借本事登上顶峰的,何苦还要如 此? 但生个小病而已,又不至于造成恐慌,或是因此牵连了无辜的人,倒也没什么不妥。 暗卫在心里咂舌,也忍不住想,看这位王妃平日好声好气,总是笑着的,待下人也温和,不想也是个心狠的。 不得不说,和王爷真是天生一对! “属下明白!” “另外,别让苏娇彤的人过来烦我。”苏晓又不耐烦地摆摆手,她今天还想尽情地买买买呢。 “是,属下告退。” 见暗卫走了,寒舒云觑着她:“你方才跟我说苏娇彤当初是那样对你的,可我看你对她也还算温和,难道你不打算教训她了?” 她喝了口茶,手指轻轻敲着茶盘:“教训自然是要教训的,但苏娇彤有一句话说的不错,她现在还是有用的,先派上用场,往后的事情往后再说吧。” 实在话,她现在也不愿太想着这些事,干脆看向放在桌上的匣子:“买了多少处宅子和铺子了?” 元月温声道:“宅子还没买,多是铺子,已经定下的就有十几家,还有几家没谈好,回头再去谈谈,另外,王妃说那几家卖兵器的适合寒统领,也都一并买下了。” 苏 晓点点头:“嗯,那咱们接着买宅子去,找个位置不错的地方,最好也是成片的房子,或是一个大宅院,适合葛家村的人集体住下就行,另外,再找个安静不起眼的地方,作坊还是要接着开的。” “在京城开作坊?”寒舒云好奇了,一边快速把桌上没吃完的烧鸡塞进嘴里,一边嘟嘟囔囔地问:“不是说,把邹县的作坊做大就行了?” “那里是留了银子的,要不要做大,只要有药材和药方,留在那里的人自己便会看着办,且还有镇北侯盯着呢,若供应不上,他能坐视不理吗?” “这倒是!” “但京城不同,京城局势太乱了,季衍尘的人又基本都在这儿,即便不似战场上整天厮杀,明争暗斗也不少,我之前做好的药粉早就没了,再不弄个作坊出来,越发供不应求!”苏晓说着,无奈摇头。 寒舒云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:“得了吧,我能不知道你呀,甩手掌柜当习惯了,懒得整日扑在那些琐事上而已。” 苏晓挑挑眉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