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一来,苏晓往后再想找机会进宫,似乎更方便了? “本宫知道了。”苏晓故意皱了皱眉,还在脸上停留了许久,“那舒云,我们回去吧。” 小太监和两个宫女,都清清楚楚地看在眼里。 这样刻意的一幕,也顺利在天色落幕之时,由圣德太后告知了皇帝。 “当真?”皇帝有些不敢置信:“苏晓不服季衍尘?” “依哀家看来,苏晓性情大变,有本事了,也长见识了,但骨子里还是和从前一样骄纵!”圣德太后拧眉嗤道:“皇帝可还记得,哀家从前说过什么?要治下,得学会读心!” 皇帝点点头:“儿子记得。” 圣德太后眯起眼睛哼出声来:“季衍尘和苏晓如此情浓,一则,是因为苏晓如今实在美丽,二则,是因为他们共患难,情分不比寻常,而他们回京之后,苏晓可没少倚仗季衍尘生事,如此骄纵,季衍尘会喜欢么?” “朕了解季衍尘,断不会容忍!”皇帝冷哼,“苏晓变傲气了,比之从前那个嗫嚅的苏家女,狂妄了不知多少倍,焉知季衍尘的傲气,才真是出自骨子里的!” “正是。”圣德太后长舒 一口气,笑叹道:“但凡女子,对于自己的夫君,总是有种极强的掌控欲,仿佛夫君越听自己的,便证明夫君越爱自己,苏晓年轻尚轻,如何免俗?” “依母后看来,这个苏晓,倒还有用?” “苏晓初当人妻,急于在京中女眷之间立威,更在宴席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,代替季衍尘去探望明辉太后,那时候,季衍尘脸上是何等神情,难道皇帝没见到么?” 皇帝一拍巴掌,笑了:“季衍尘在席上一直不快,甚至还冷言冷语命人催促苏晓回来,怕是已经生了嫌隙之心?” “嗯。”圣德太后沉沉点头:“往后,你便多想些法子,让苏晓进宫为明辉太后医治,也要命人看着,看那尘王府,能不能抓出点空隙来。” 说着,圣德太后又长长地吸了好几口气,像是有些吃力。 皇帝顿觉担忧:“母后的身子,难道又不大好了?” “哀家不过是年岁大了,御医院日日来请平安脉,并无什么打紧的。”圣德太后摆摆手,顾不得这里是皇帝的龙銮殿,脑袋歪歪的靠着眯了一小会。 见状,皇帝抬眼看向立在一旁的嬷嬷,见其笑着点 点头,便也习以为常地低头喝茶。 都还不到半盏茶的功夫,圣德太后忽而睁眼,整个人也显得精神百倍:“好了,皇帝还要朝政要忙,哀家回去了。” 皇帝心不在焉地叫来人:“天色已经黑了,好生送太后回宫!” …… 尘王府。 从明辉太后的忆南宫里出来,苏晓就一直魂不守舍。 那个太后,极其不对劲。 “你还在想呢?”寒舒云都找楼奇练完一趟功回来了,见苏晓还是呆呆坐在廊下,顿时就无奈了:“我看她倒是有些疯疯癫癫的,你还是小心些!” 苏晓苦笑:“看你满头大汗的,还是先去泡个澡,换身衣服吧,方才后厨来回话,做了好几个新菜,一起尝尝。” “那行。”寒舒云点点头,仗着季衍尘不在,说话也越发放肆:“那你别再想了,一个老了的疯女人,别再把你带沟里去!” 再者说了,季衍尘也不喜欢那个太后,何必为了那样一个人忧心呢? 苏晓当做耳旁风,她一门心思琢磨着,除非有了头绪,不然谁劝都不行。 正恍惚着,看到寻谷和元月一起捧着东西进来。 她拧眉问:“这是今日的 第几拨了?” “少说也有十几次了吧。”元月摇摇头:“朝中官员要巴结您,也不是这么个巴结法,短短一晚上,收了这么多东西,咱们院里都快堆不下了!” “都是送给我的?”苏晓有些疑惑,忍不住看向寻谷:“季衍尘还没回来?” 寻谷黑了脸:“之前王爷出事,可底下还在运转,但又失去了那么多下属和兄弟,这次回来自然事多如牛毛,所以一时一刻都不得闲!要不是王爷不放心你,我也没空回来,谁知道回来也没功夫歇息,又有这么多事儿!” 元月笑着劝道:“这几日来,京中也能看明白了,王爷那边就是铁通一块,倒不如王妃好通融,何况王妃昨天在苏家才发作过,他们也不想再成为第二个苏家,那不找王妃献好,还能找谁?先把东西放了再说吧,你若累了就放着,我来。” “得了吧,本姑娘这点事还能办得好!”寻谷冷哼,加快脚步朝里冲去。 见状,元月冲着苏晓一笑,像是在无声地说寻谷嘴冷心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