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方才周无遇领着苏晓进来,明明也是用‘王妃’来称呼的,怎么现在苏晓身边的婢女又…… “贾呆子!”周无遇及时出声,把贾宴拉回了神。 苏晓也看到了苏娇然,给元月递了个赞赏的眼神,又看向贾宴:“贾公子是觉得我所言不妥?” “王……我没觉得不妥,方才细细一想,此时是不该下猛药,但在下是对老侯爷的脉象有些顾虑,太微弱了,若是用药激上一激,或许还能有奇效,毕竟,在下会的针方实在不多,思来想去,也没发现适合老侯爷的针灸之法。” 贾宴说话的时候,神情淡淡的,甚至还有些冷漠。 又似乎饱含着无限的热情。 一瞬间,苏晓只如同看到了前世的自己。 不管什么病情,也不管病人和家属能不能承受住,是什么就直白地说,反而满心都在钻研如何用药,甚至还隐隐把病人当成验证自己医术的试验品…… 自然,她的本事是足够的,对于旁人看来,有些冒险激进的法子,往往都有奇效。 就比如之前为葛顺解蛊毒,也是如此。 医者,心要细,胆也要大! 面对和自己一样的医痴,她的声音不觉变 柔了些:“对于针灸,我研究地挺多,还知道一门金针渡穴之法,之前尘王伤势过重,便是以此针为主疗养伤势,眼睛也是用针方恢复的。” “果真么?”贾宴一拍脑门:“我从之前就在想,按照王爷当时的伤情,你是用了什么方子才能治好?原来是依靠针灸啊!” 苏晓大方一笑:“公子若有兴趣,下次来为老侯爷施针,你就来帮我打下手吧。” “好,好!”贾宴兴奋地都恨不能跳起来:“王妃……” 才出口,他就看到了元月和周无遇瞪过来的视线,忙又改口:“回头为王妃请了平安脉,再一起来!” 苏晓并不生气,反而觉得好笑,轻轻颔首,抓过毛笔在贾宴开的方子上改药量。 “狐媚子!” 外面,苏娇然咬牙低骂。 难怪能哄得季衍尘把她也带入京城,甚至还带进了尘王府。 原来就是依靠这身狐媚本事? 那位贾宴,旁人不知道,她苏娇然是知道的,也是季衍尘身边的一位名医,医术堪比御医院的院长! 瞧着吧,方才也就那么三言两语,居然就让贾宴佩服万分了,好本事啊! “周小侯爷,贾公子!”苏娇然又 扬起一副笑脸,端庄大气地走了过去,却也只在门槛外面微微福身:“原来侯府有客人,是我唐突了。” 周无遇瞟了苏晓一眼,拧眉道:“你又是来见我娘的?” “是,顺道带了些补身的药材,送来给老侯爷养身子的。”苏娇然又看向贾宴:“贾公子,好久不见了,老侯爷能得公子救治,一定会药到病除的!” 贾宴正盯着手里的药方愣神,像是根本就没听到苏娇然的话。 对于贾宴的个性,但凡是知道这个人的,基本上都习以为常,只要拿到药方,拿到药材,就能随时随地突然发呆,不大声叫唤是醒不来的。 她目光流转,看了看安安静静的内室,料想老侯爷也没醒,便又看向苏晓和寒舒云,柔柔一笑:“这两位,莫不是昨日才到京城的阿尧姑娘,和寒统领?” 寒舒云一呆,看了看苏晓,又看看元月,点头道:“是本将。” 看着,似乎不是坏人? 这么娇柔呢,比苏晓还柔弱似的,就是这笑容看着有点怪。 像是拼命要用力笑出来似的…… “寒统领。”苏娇然盈盈一拜,转而看着苏晓:“阿尧姑娘,真是巧了,早就想去尘王 府拜见的,但尘王妃似乎不愿意见我们苏家的人,所以……” 说着,苏娇然似乎还委屈上了似的,咬了咬下唇,才又道:“或许尘王妃是记恨我们苏家,觉得苏家人没有好好护着她,可是……” 她又苦笑,笑与笑之间的衔接,几乎看不出任何破绽。 尤其是在她落下了一滴眼泪,明显是在‘故作坚强’的时候,在场几个人几乎惊呆。 “家中的事就不说了,小女苏府苏娇然,排行第三,今日有幸见到阿尧姑娘和寒统领,早已仰慕二位,盼望能与二位成为知己,切莫嫌弃。” 她这样欲哭还羞,还娇媚乖巧的模样,不管是谁,此刻心里都忍不住竖起了一根大拇指。 真不愧是苏承嗣养出来的女儿! 寒舒云扯了扯嘴角,越发觉得不对劲,就连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。 但